是顧昭珩早已埋伏在外的暗衛。
深夜,阿檀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顧昭珩的房中。
他遞上一封剛剛用飛鴿傳回的密信,神情凝重:“王爺,屬下查清了。柳婆,確切地說,她本名蘇柳,是卦門旁支‘蘇氏庶脈’的人。二十年前,她因天賦不足,卻野心勃勃,私自偷學禁術《逆魂引》被發現,逐出了宗門。此後便銷聲匿跡。”
顧昭珩接過密信,眸色沉沉如夜。
“她恨卦門不傳她核心真法,也恨蘇氏主脈視她為棄子。所以,投靠趙王,不過是想借趙王之力,向整個卦門複仇。”
阿檀點頭道:“正是。據查,《逆魂引》修煉到極致,可以魂魄為絲,操控人心。但此術極易反噬,柳婆顯然是煉絲不成,反被絲所噬,如今恐怕隻剩下一縷殘存的執念,寄托於夢魘絲上。她想借蘇小姐的血脈完成某種儀式,恐怕不是為了趙王,而是為了她自己。”
顧昭珩將密信碾為齏粉,冷聲道:“她不是棋子,她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一個隻為複仇而活的瘋子,遠比任何聽命行事的棋子都更加危險和不可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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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蘇晚棠正審視著那名被捆縛的腳夫。
她想知道,那半卷禁書裡,究竟寫了什麼。
她再次探出手指,點在其眉心,強行催動金蓮命格,試圖深入追溯他記憶中關於禁書的內容。
然而這一次,掌心的金蓮烙印驟然間變得滾燙,仿佛一塊燒紅的烙鐵!
一股無可抗拒的恐怖力量順著她的經脈倒灌而回!
眼前不再是零碎的記憶片段,而是轟然炸開的血色幻象!
她“看見”自己身處一座陰森的祭壇中央,周圍環繞著七盞幽綠的魂燈。
每一盞燈中,都飄浮著一縷魂魄,而那七縷魂魄的麵容,赫然與她自己一模一樣!
她們或悲或喜,或怒或癡,表情各異,卻都透著一股死寂。
“啊!”蘇晚棠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喘,猛地抽回手,踉蹌著後退,臉色慘白如紙。
她捂著劇痛的胸口,重重倒在地上。
桌案上的遺錄“嘩啦”一聲自動翻開,空白的紙頁上,一行行新的字跡如血絲般迅速浮現:“觀他人罪,折己之壽;溯命格源,損己魂根。”
“小姐!”阿檀聽到動靜,一步搶入房中,見狀大驚失色,急忙扶起她,“您動用命格之力了?這能力不是沒有代價的!”
蘇晚棠喘息著,擺了擺手,掙紮著站起身。
她的目光落在腳夫懷中搜出的那半卷禁書殘頁上,眼神決絕。
她不能讓這種東西留存世上。
她引來燭火,將那殘頁點燃。
詭異的紙張在火焰中扭曲,發出滋滋的聲響。
火光映著她蒼白的臉,就在殘頁即將化為灰燼的最後一刻,她瞳孔一縮!
灰燼之中,竟有一枚指甲蓋大小、焦黑的玉片沒有被焚毀!
她心中一動,用匕首將其從灰燼中挑出。
這玉片的形狀和質感,竟與之前柳婆袖中掉落的那枚金蓮玉符驚人地相似!
她顫抖著手,從懷中取出那半塊金蓮玉符,與這焦黑的玉片對在一起。
兩片玉符的裂痕,竟嚴絲合縫,完美地拚成了一塊完整的圓形玉符!
玉符合攏的瞬間,一股微弱的光芒閃過,半行模糊的古篆文憑空浮現在空中,隨即消散——
“斷鏈之人,生於月缺,祭於血月。”
月缺……血月……蘇晚棠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她出生的那日,正是一輪殘月。
與此同時,遠在千裡之外的趙王府,一間不見天日的密室中。
一個完全由黃紙紮成的紙人端坐在蒲團上,姿態僵硬。
突然,紙人的一根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一滴殷紅的鮮血從指尖滲出,滴落在它麵前的另一塊一模一樣的完整玉符上。
一道沙啞而滿足的低語在密室中回蕩,仿佛來自九幽。
“嗬嗬……血脈共鳴已成……我的好孩子,你終究還是動用了不該用的力量……快了,就快了……隻差最後一滴,你的心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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