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寒芒一閃,避開黑袍人一道致命的爪風,不退反進,欺身至主燈之下。
他並未攻擊看似脆弱的燈罩,而是閃電般抽出腰間一柄玄鐵短刃,將全身內力灌注其中,對準主燈底座上那個最核心的符印,雷霆萬鈞地劈了下去!
“哢嚓!”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徹整個石室。
那枚由無數怨念與鮮血澆築而成的符印,應聲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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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多米諾骨牌倒塌,主燈符印一碎,環繞四周的八盞小燈瞬間失去了能量來源,妖異的紫光在掙紮閃爍了幾下後,噗地一聲,九燈齊滅!
“不——!”
黑袍人發出一聲絕望的咆哮,“你毀不了輪回之引!地嘴已醒,帝星將墜!”
他狀若瘋癲,猛地甩出藏在袖中的一串青銅小鈴,企圖引爆燈芯中殘存的怨氣,與眾人同歸於儘!
然而,顧昭珩早有準備。
在他劈碎符印的同一時間,左腳已如鐵犁一般,重重踏向地麵一處不起眼的凸起。
那裡,正是控製鈴鐺與燈芯共鳴的機關樞軸!
“砰!”
樞軸被他一腳踏得粉碎!
燈陣徹底崩塌,被強行吸入的龐大陰氣失去了約束,如同決堤的洪水般瘋狂倒卷!
黑袍人首當其衝,被這股力量狠狠擊中,慘叫一聲,口噴鮮血如斷線的風箏般飛出,重重撞在石壁上,當場昏死過去。
地宮內,瞬間恢複了死寂。
燈滅之際,陳小七那道虛幻的殘魂從熄滅的主燈中緩緩浮現。
這一次,他的麵容清晰無比,不再是痛苦與麻木,而是帶著一絲釋然的淺笑。
他飄到蘇晚棠麵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她懷中還在低聲嗚咽的阿黃,又看向她。
“謝謝你……說我娘的桂花糕……我記起來了。”他的聲音很輕,卻無比清晰,“我走的時候,她還在等我回去吃晚飯。”
少年魂體眼中流露出一絲眷戀,隨即,他抬起虛幻的手,指向地道更深、更黑暗的儘頭。
“下麵……還有很多人……他們都被關在更深的地方,比我更痛苦……他們都在等一個……能聽見他們聲音的人。”
話音落下,陳小七的魂體化作無數溫柔的點點光塵,如同夏夜的螢火蟲,了無牽掛地消散在空氣中。
與此同時,蘇晚棠識海深處,那枚一直沉寂的金焰燈殘片,竟微微震動了一下,仿佛在回應某種來自地底深處的遙遠召喚。
“我們快走!”顧昭珩扶起蘇晚棠,看了一眼昏迷的黑袍人,果斷下令撤離。
這裡陰氣太重,不宜久留。
然而,就在他們攙扶著傷員,剛剛踏出石室,準備沿著原路返回時——
轟隆隆……
一陣遠比之前陣法啟動時更加沉悶、更加厚重的震顫,猛地從腳下傳來!
這一次,震動的源頭並非石室,而是來自地道更深處!
仿佛一頭沉睡了千年的遠古巨獸,正在地心深處緩緩翻身。
顧昭珩猛地回頭,瞳孔驟然收縮。
隻見他們身後,那條本應是死路的地道儘頭,堅硬的石壁上,竟發出令人牙酸的“哢哢”聲,一道道裂縫如蛛網般蔓延開來。
緊接著,一股暗紅色的、如同濃稠血液般的黏液,從裂縫中緩緩滲出。
透過其中一條最大的裂縫,蘇晚棠隱約看見,一個巨大無比、嵌在岩層之中的森白輪廓……那輪廓……像是一顆牙!
一顆無法用常理揣度的巨大牙齒!
她瞬間臉色煞白,一個讓她遍體生寒的念頭瘋狂竄出,喃喃自語道:“原來……趙王府布下這九轉聲魂陣,不是在喂燈……他們是在用無數人的聲音和怨念,喂它……”
話未說完,一陣陰風從地道深處倒灌而來,風中,夾雜著一段詭異的童謠。
不再是陳小七一個人的悲鳴,也不是吳三無意識的呢喃,而是由成百上千、來自男女老幼的無數聲音,彙聚成的恐怖大合唱:
“月兒彎彎照書院,讀書郎兒莫晚歸……”
“我們都在下麵,等你下來玩啊……”
歌聲仿佛帶著實質性的重量,壓得人喘不過氣。
整個地道開始劇烈搖晃,頭頂的塵土和碎石簌簌落下,砸在眾人肩上,仿佛在催促著死亡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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