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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滅浪浪愛青陽閣後台(1 / 2)

荒山契·歸途中的狼影與炊煙

馬車軲轆碾過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像支慢悠悠的曲子。五特靠在車壁上,看著窗外掠過的枯樹,心想原以為最少得走半年才能找到能換錢的東西,沒想到才一個月就尋著鉻鐵礦了,這運氣是真的好。”

阿果趴在車簾邊,晃著兩條小短腿,“我們運氣好,碰到二冬哥哥!要不是二冬幫助我救了我娘,現在我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呢。”

趕車的老漢聽見這話,爽朗地笑了,清了清嗓子,扯著嗓子唱起了山歌:

“臘月雪落滿山坡喲,

馬車軲轆轉呀轉喲,

帶著娃娃回家去喲,

心裡暖得像炭火喲!

過了山梁是平川喲,

平川那邊有炊煙喲,

娘在門口盼兒歸喲,

日子越過越紅火喲!”

山歌調子簡單,卻唱得敞亮,飄在雪地裡,連風都好像柔和了幾分。大囤坐在二囤身邊,看著妹妹懷裡緊緊抱著的布娃娃,手指輕輕碰了碰二囤的胳膊,小聲問:“二囤,在石壯家這兩年,他們……有沒有打你?”

二囤的身子僵了一下,低下頭,聲音細得像蚊子哼:“沒……沒怎麼打,就是有時候飯不夠吃,石壯嬸會罵我,讓我去喂豬、縫衣服,天黑了才能睡覺。”

“那你餓肚子的時候,怎麼辦啊?”大囤的聲音有點發顫,伸手把妹妹往懷裡攬了攬。

“石頭哥有時候會偷偷給我藏紅薯乾,”二囤抬起頭,眼裡亮了點,“他說他不餓,讓我吃。就是……就是石壯嬸發現了,會把紅薯乾扔了,還罵我是‘白眼狼’。”

大囤的心像被針紮了一下,緊緊抱住二囤:“對不起,姐姐來晚了,以後再也不會讓你餓肚子、被人罵了。”

二囤靠在大囤懷裡,小聲“嗯”了一聲,手指無意識地摸著布娃娃的臉——那是娘以前給她做的,娃娃的鼻子都磨掉了,她卻一直舍不得扔。

五特坐在對麵,沒說話,隻是悄悄把靈智核的掃描範圍擴大了些。他能聽出大囤聲音裡的愧疚,也能看見二囤藏在布娃娃後麵的、泛著紅的眼角,心裡默默想著,回了黑山西村,一定要讓姐妹倆好好過日子。

就在這時,靈智核突然發出一陣輕微的震動,屏幕上瞬間跳出十幾個紅色的光點,正朝著馬車的方向快速移動。五特猛地坐直身體,對著車外喊:“車夫爺爺,先停車!都彆說話!”

趕車老漢嚇了一跳,連忙勒住馬韁繩,馬車“吱呀”一聲停在雪地裡。阿果剛要問“怎麼了”,就被五特用眼神製止了。車廂裡一下子靜下來,隻能聽見風吹過枯樹枝的“嗚嗚”聲。

五特閉上眼睛,靈智核的掃描畫麵在意識裡越來越清晰——是狼群,一共15匹,都瘦得皮包骨頭,眼睛在雪地裡泛著綠光,正從前麵的樹林裡衝出來,離馬車隻有不到一百步的距離。

“是狼群,15匹,就在前麵的樹林裡。”五特睜開眼睛,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這話一出,車廂裡瞬間亂了。阿果娘臉色發白,緊緊抓住阿果的手;大囤把二囤護在身後,身體都在抖;二囤嚇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小聲問:“五特……我們會不會被狼吃了啊?”

趕車老漢也慌了,手裡的馬鞭都掉在了地上,聲音發顫:“15匹狼?這可咋整啊!咱們往回跑吧,往回跑還能躲躲,再往前,指定要被狼圍住!”

阿果娘也跟著點頭:“對對,往回走,咱們先回李家坳,等村裡的人一起過來……”

“不用往回走。”五特打斷他們,伸手從懷裡掏出一把磨得發亮的鐵刀——那是之前從黑熊身上取下來的,他一直帶在身邊。他推開車門,一隻腳已經邁了出去,回頭對車廂裡的人說:“你們在車裡待著,彆出來,我去處理。放心,我就是殺狼高手,這些狼,正好給咱們當乾糧。”

“五特,你一個人去?”大囤急忙拉住他的胳膊,“狼那麼多,你會受傷的!”

“沒事。”五特拍了拍大囤的手,力道不大,卻讓人莫名安心,“我很快就回來,你們等著吃狼肉就行。”

說完,他輕輕掙開大囤的手,快步衝進雪地裡。趕車老漢趴在車轅上,看著五特的身影越來越小,急得直跺腳:“這孩子,咋這麼莽撞啊!15匹狼,就算是獵戶也得帶好幾個人,他一個小孩……”

大囤沒說話,隻是緊緊攥著二囤的手,眼睛死死盯著五特消失的方向。阿果也忘了害怕,趴在車簾邊,小聲念叨:“二冬哥哥說過他能打虎,肯定能贏的,他連老虎都能抓,狼算啥。”

五特很快就到了樹林邊,躲在一棵粗樹乾後麵,看著越來越近的狼群。那些狼顯然是餓壞了,跑起來都有些踉蹌,卻還是朝著馬車的方向猛衝。五特從地上撿起十幾個雞蛋大小的石頭,握在手裡,啟動了靈智核的定位功能——每個石頭的落點,都精準地鎖定了一匹狼的眉心。

他深吸一口氣,手臂猛地發力,第一塊石頭“咻”地飛出去,正好砸在最前麵那匹狼的眉心。那狼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撲通”一聲倒在雪地裡,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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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的狼愣了一下,隨即更加瘋狂地往前衝。五特卻沒停,手裡的石頭一塊接一塊飛出去,每一塊都精準無誤地砸中一匹狼的眉心。靈智核的定位功能從不會出錯,哪怕狼在快速移動,石頭的落點也分毫不差。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15匹狼就全倒在了雪地裡,雪地上濺起的血珠很快就凍成了冰粒。五特拍了拍手,走到最近的一匹狼身邊,用腳踢了踢——已經沒氣了。他轉身往馬車的方向喊:“都出來吧,狼都死了!”

車廂裡的人半天沒動靜,趕車老漢先反應過來,顫巍巍地從車轅上下來,拄著馬鞭往樹林邊挪。等他看清雪地裡橫七豎八的狼屍體,眼睛一下子瞪圓了,嘴裡不停念叨:“我的娘啊……這……這都是你殺的?15匹狼,你一個人殺的?”

大囤和阿果娘也帶著孩子下了車,看到眼前的場景,都驚呆了。二囤躲在大囤身後,偷偷探出頭,看見那些一動不動的狼,小聲問:“它們……都死了嗎?”

“死了,以後再也不會欺負人了。”二冬走過來,摸了摸二囤的頭,又對趕車老漢說,“車夫爺爺,您把馬車往這邊挪挪,咱們處理一下狼屍體,正好烤點狼肉吃。”

趕車老漢這才回過神,連忙跑回去趕馬車,嘴裡還不停誇:“小爺您可太厲害了!真是神仙下凡啊!15匹狼,您眨眼間就解決了,比鎮上的獵戶還厲害十倍!”

阿果跑到五特身邊,仰著小臉問:“二冬哥,你是怎麼做到的?石頭扔得也太準了吧!”

“練過。”五特簡單說了一句,撿起地上的鐵刀,又從馬車上拿了火折子和幾塊乾柴——這些都是出發前準備好的。他走到狼屍體旁邊,啟動靈智核的能量,銀光順著手臂纏上鐵刀,刀刃瞬間變得更亮了。

“車夫爺爺,您幫我把乾柴堆起來,生個火,取暖,也能烤肉。”五特一邊說,一邊蹲在第一匹狼身邊,手裡的鐵刀落下,動作快得讓人看不清。

趕車老漢連忙點頭,找了塊背風的地方,把乾柴堆成一堆,用火折子點著。火苗“劈啪”地竄起來,很快就驅散了周圍的寒氣。

大囤抱著二囤,阿果扶著娘,都圍在火堆邊,看著五特處理狼屍體。隻見五特的刀落下,狼皮被輕輕一挑,就從狼身上剝了下來,動作又快又穩,連一點多餘的肉都沒帶。他剝狼皮的時候,手指靈活得像在跳舞,狼的四肢、頭部,每一處都處理得乾乾淨淨,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第一張狼皮就剝好了,鋪在雪地上,幾乎沒有沾血。

“我的天,小爺您這手藝,比鎮上殺豬的張師傅還利索!”趕車老漢看得眼睛都直了,湊過來看了看狼皮,又看了看狼屍,“這狼皮剝得真乾淨,一點血都沒有,以後能做個好狼皮褥子!”

大囤也看呆了,小聲對阿果說:“二冬怎麼連剝狼皮都會啊……”

阿果得意地說:“二冬哥可厲害了,之前在我家幫我娘看病呢,還給我們抓三隻鹿,在我家直接剝皮,可厲害了,他還幫我們把鹿肉剃的乾乾淨淨,把皮弄的可乾淨了,比這個還快!”

五特沒理會他們的誇獎,繼續剝第二張狼皮。靈智核的能量讓他的手臂更穩、速度更快,每一刀都恰到好處。15匹狼的狼皮,不到一個時辰就全剝完了,一張張鋪在雪地上,像一排黑色的毯子。

接下來是剔肉。五特拿著鐵刀,在狼屍上輕輕一劃,就能把肉和骨頭分開。他剔得很仔細,骨頭上幾乎看不到一點肉沫,連最難處理的肋骨縫裡的肉,都被他一點點剔了出來。

趕車老漢蹲在旁邊,越看越佩服,忍不住問:“小爺,您這手藝是跟誰學的啊?我活了五十多年,就沒見過剔肉剔得這麼乾淨的!”五特心想靈智核掃描狼屍體關節每一步驟都畫好了,而且一毫米都不差,能不快嗎!五特就嘿嘿笑笑,也不說話!

五特手裡的動作沒停,隨口說:“以前在山裡見過獵戶剔肉,學了點。”其實是靈智核裡有詳細的解剖圖譜,他隻要跟著圖譜來,就能做得又快又好。而且是大小都能分開,怎麼剝皮的步驟!

阿果娘看著堆在地上的狼肉,臉色慢慢緩和下來,笑著說:“這麼多肉,夠咱們路上吃好久了,也不用愁餓肚子了。”

二囤看著那些肉,也不害怕了,小聲問大囤:“姐姐,狼肉好吃嗎?”

大囤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應該好吃,烤著吃,肯定香。”

五特正好剔完最後一塊肉,聽見這話,拿起一匹狼我們來個烤全狼,用樹枝串起來,架在火堆上。火苗“劈啪”地舔著肉,很快就傳來一陣滋滋的聲響,肉的表麵慢慢變成了金黃色,香氣一點點飄出來,鑽進每個人的鼻子裡。

阿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湊到火堆邊,小聲問:“五特,什麼時候能吃啊?好香啊……”

“再等會兒,烤透了才好吃。”五特翻轉著樹枝,讓肉受熱均勻。他還從懷裡掏出一點鹽——那是離開李家坳時,村長塞給他的,撒在肉上,香味一下子更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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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車老漢也湊過來,抽了抽鼻子,笑著說:“這香味,隔著二裡地都能聞到!小爺,您不僅會殺狼、剝狼皮,還會烤肉,真是全才啊!”

五特笑了笑,沒說話。他看著火堆邊的幾個人——阿果娘臉上有了笑容,阿果盯著烤肉眼睛發亮,大囤正幫二囤拂掉頭上的雪沫,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了剛才的恐懼,心裡忽然覺得暖暖的。

過了大約一刻鐘,狼肉終於烤好了。五特把肉拿下來,吹了吹,遞給阿果娘:“大娘,您先吃,補補身子。”

阿果娘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你先吃,你殺了狼,累壞了……”

“您身子弱,先吃。”五特把肉塞到她手裡,又拿起另一塊烤好的肉,遞給趕車老漢,“車夫爺爺,您也吃,等會兒還得您趕車。”

然後他又烤了幾塊肉,遞給大囤和二囤。二囤接過肉,吹了吹,咬了一小口,眼睛一下子亮了:“姐姐,好吃!比紅薯乾好吃多了!”

大囤也嘗了一口,確實香,雖然有點柴,卻越嚼越有味道。她看著身邊吃得一臉滿足的二囤,又看了看正在烤肉的五特,心裡忽然覺得,就算路上再苦,隻要能和妹妹、和這些人在一起,就什麼都不怕了。

五特自己也拿了一塊肉,慢慢吃著。靈智核的能量還在身體裡流轉,讓他感覺不到累。他看著火堆邊的幾個人,聽著他們的笑聲,看著雪地裡鋪著的狼皮和堆著的狼肉,忽然覺得,這場突如其來的狼群,好像也不是壞事——至少,他們有了足夠的乾糧,也有了能換錢的狼皮。

吃完烤肉,五特把剩下的狼肉分成幾份,用布包好,放進馬車裡。狼皮也一張張疊好,收起來——這些狼皮很厚實,回了黑山西村,能給阿果娘和姐妹倆做褥子,或換錢給林晚姐妹,王姨,現在應該叫趙姨娘了,石頭哥都買一件新衣服穿!剩下的還能換銀子。

趕車老漢收拾好馬車,把馬喂了點草料,對五特說:“小爺,都收拾好了,咱們可以走了。這狼肉夠咱們吃一年了,接下來的路,不用愁餓肚子了!”

五特點點頭,扶著阿果娘上了馬車,又幫大囤和二囤爬上去。自己則坐在車轅邊,和趕車老漢一起趕車。

馬車再次啟動,軲轆碾過雪地裡的狼屍痕跡,慢慢往前駛去。趕車老漢又唱起了山歌,調子比剛才更歡快了:

“殺了惡狼烤鮮肉喲,

狼皮鋪床暖乎乎喲,

馬車軲轆接著走喲,

回家的路不發愁喲!

雪化了是春天喲,

花開了是笑臉喲,

咱們一起回家去喲,

好日子呀在後頭喲!”

山歌飄在雪地裡,和烤肉的餘味、車輪的聲響混在一起,成了歸途中最溫暖的聲音。車廂裡,二囤靠在大囤懷裡,手裡還拿著一小塊沒吃完的狼肉,小聲問:“姐姐,咱們什麼時候能到黑山西村啊?我想娘了……”

大囤摸了摸她的頭,看向車外——陽光照在雪地上,泛著金色的光,遠處的山好像也近了些。她笑著說:“快了,咱們跟著馬車走,很快就能見到娘了。”

五特坐在車轅上,聽見這話,悄悄啟動了靈智核,屏幕上顯示著離黑山西村的距離——還有二十天的路程。他輕輕笑了笑,心裡想著,二十天不算長,等回了村,把鉻鐵礦的事告訴石頭哥,這回有了煤,溫度能達到1100度,再加上風箱1250度應該能到了,煉鋼應該沒問題!再把狼皮賣了,在給阿果娘治病,給大囤和二囤買新衣服,黑山西村的煤礦怎麼樣了。

風還在吹,雪還在落,可馬車裡的人,心裡都揣著一團火,那是對家的期待,是對未來的希望。這條路,雖然還有很長,但他們知道,隻要在一起,就沒有到不了的地方。

荒山契·小鎮暗夜與晨光

馬車駛進不知名小鎮時,日頭已偏西。青石板路被車輪碾出淺痕,積在轍裡的雪被壓得緊實,反射著昏沉的光。路兩旁的鋪子大多關著門,門板上落著薄薄一層雪,隻有零星幾家糧鋪和雜貨鋪還開著,門口掛著的布幌在風裡晃悠——糧鋪的“五穀豐登”幌布邊角磨得起毛,雜貨鋪的“針頭線腦”幌布上沾著泥點,被風扯得劈啪響。趕車老漢勒住韁繩,馬打了個響鼻,噴出的白氣裹著草料香散在空氣裡。他眯著眼打量街角,指著一家掛著“悅來客棧”木牌的院子說:“小爺,咱們就在這兒住下吧。這客棧我去年路過時住過,炕燒得熱,掌櫃的是個實誠人,價格也公道,一文錢能住得舒坦。”

五特點點頭,先跳下車,伸手扶著阿果娘——她身子還虛,下車時腿晃了晃,五特連忙托住她的胳膊。大囤抱著二囤的布娃娃,二囤攥著姐姐的衣角,阿果跟在後麵,小短腿邁過馬車門檻時差點絆倒,五特回頭伸手拉了她一把。幾人走進客棧,院子裡堆著幾捆乾柴,牆角的雪堆裡埋著幾個蘿卜,屋簷下掛著兩串乾辣椒,紅得亮眼。掌櫃的是個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櫃台後撥算盤,聽見腳步聲抬頭,看見他們一行老老小小,連忙放下算盤笑著迎上來:“幾位客官是住店?瞧著像是趕路的,凍壞了吧?快進屋暖和暖和。要幾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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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間單間。”五特說,目光掃過客棧大堂——靠牆擺著四張方桌,桌上抹得乾淨,隻有角落一張桌上留著半盞涼茶。“一間我和這位老漢住,另一間她們四位住。”他指了指阿果娘、阿果和姐妹倆,又補充道,“要炕燒得熱些的,她們身子弱,經不起冷。”

掌櫃的愣了一下,隨即笑著應道:“好嘞!二樓最裡頭兩間,剛燒了炕,熱乎著呢!那兩間靠後院,沒什麼人過,安靜,正好適合女眷歇息。”說著朝後院喊了聲“小二”,一個穿著灰布短打的少年從後廚跑出來,手裡還拿著塊擦碗布,掌櫃的叮囑:“領著幾位客官上二樓最裡頭的房,把火盆再添塊炭,順便倒壺熱水來。”

店小二應了聲,領著幾人上樓梯——樓梯是木做的,踩上去“吱呀”響,扶手上包著層包漿,摸起來光滑。房間不大,卻收拾得整齊:炕上鋪著粗布褥子,褥麵是靛藍染的,繡著簡單的蘭草紋;牆角生著個小火爐,爐裡的炭燒得通紅,暖意順著爐壁往外冒;窗邊擺著一張小桌,桌上放著一個粗瓷茶壺和四個茶碗,碗沿沒什麼磕碰。阿果一進門就撲到炕邊,伸手摸了摸褥子,又把臉貼上去,笑著對阿果娘說:“娘,這炕好軟!比咱們在李家坳住的炕軟多了,還暖乎乎的!”

阿果娘走到炕邊坐下,手放在褥子上,臉上露出久違的輕鬆笑容:“是挺暖的,今晚能睡個好覺了。”大囤把二囤的布娃娃放在炕頭,又從包袱裡掏出阿果娘的厚棉襖,疊好放在炕尾,接著幫阿果娘鋪好被子——被子是客棧的,粗布麵,裡麵塞的棉絮不算厚,但曬得乾爽,帶著點陽光的味道。做完這些,她才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薄汗。五特站在門口,看著她們安頓好,叮囑道:“你們先歇著,彆亂跑,我和車夫爺爺去買些路上用的東西——再買些乾糧,晚些回來給你們帶熱乎的吃的。”

阿果娘連忙說:“辛苦你了,小先生。買些簡單的就行,不用破費。”五特笑了笑,轉身和趕車老漢出了門。

出了客棧,街上更冷了,風刮在臉上像小刀子。兩人先去了糧鋪,掌櫃的是個圓臉漢子,正坐在爐邊烤火。聽見要買糧,連忙起身掀開糧囤蓋——小米黃澄澄的,顆粒飽滿,沒有雜質。“要兩袋小米,”五特說,“再要一捆乾柴,要耐燒的硬柴,還有三塊醃肉,要肥點的,路上烤肉香。”掌櫃的應著,麻利地裝小米——布袋是粗麻布的,縫得結實,一袋能裝十斤。乾柴是鬆柴,截成一尺長,捆得整整齊齊,拿在手裡沉實。醃肉掛在房梁上,油汪汪的,掌櫃的取下三塊,用草繩捆好遞過來:“這肉是臘月醃的,曬得透,放半個月都壞不了,路上烤著吃正好。”

付了錢,趕車老漢扛著小米和乾柴,五特拎著醃肉,又去了雜貨鋪。雜貨鋪裡擺滿了東西:牆上掛著針線、布卷、草帽,貨架上擺著打火石、銅勺、粗瓷碗,角落裡堆著麥秸編的小玩意兒——螞蚱、青蛙、小籃子,顏色是麥秸的淺黃,編得活靈活現。掌櫃的是個老太太,戴著頂絨線帽,看見五特他們,笑著問:“要些啥?瞧著是趕路的,是不是缺些針頭線腦?”

“要一捆粗布,”五特說,“要耐穿的,再要一盒針線,一包打火石。”他目光落在麥秸玩意兒上,阿果之前看見李家坳的孩子玩過,眼睛亮了好久,便指著螞蚱說:“再要兩個麥秸編的螞蚱。”又想起二囤一路上沒吃過甜的,補充道,“還要一塊麥芽糖,要硬點的,能含好久的那種。”

老太太應著,從貨架上取粗布——是灰色的,布紋密,摸起來厚實。針線盒是木頭做的,裡麵裝著粗細不同的針,線是棉線,紅、黑、藍三種顏色。打火石是兩塊青黑色的石頭,擦一下就能出火星。她把麥芽糖用油紙包好,又拿起兩個麥秸螞蚱遞過來:“這螞蚱是我孫子編的,給孩子們玩正好,不收錢。”五特連忙道謝,付了布和針線、打火石的錢,接過東西揣進懷裡。

回到客棧時,天已經黑透了。街上的鋪子全關了門,隻有客棧門口掛著的燈籠亮著,昏黃的光映著雪,泛著暖融融的光。店小二已經把晚飯送到了房間——兩碗小米粥,粥熬得濃稠,飄著一層米油;一碟鹹菜,是醃蘿卜,切得細,撒了點芝麻;還有四個白麵饅頭,暄軟雪白,冒著熱氣。幾人圍著房間裡的小桌坐下,阿果娘先給二囤盛了小半碗粥,吹涼了遞過去;大囤掰了半個饅頭,泡在粥裡,喂給阿果吃;五特和趕車老漢捧著粥碗,就著鹹菜,大口吃著饅頭。饅頭的麥香、粥的米香混在一起,暖得人心裡發甜。

吃完晚飯,阿果娘帶著孩子們先回了隔壁房間——阿果玩了一路,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趴在阿果娘懷裡打哈欠;二囤攥著麥芽糖,舍不得吃,小心翼翼地放在炕頭的布娃娃旁邊;大囤幫著阿果娘鋪好炕,又叮囑二囤彆踢被子,才關上門出來。五特和趕車老漢洗漱後上了炕,老漢累了一天,沾著炕就打起了呼嚕,聲音響得像打雷。五特卻睜著眼睛,盯著房梁上的木紋——白天路過鎮衙門時,靈智核隱約掃到裡麵有熟悉的能量波動,那波動帶著戾氣,和青陽閣那些人身上的氣息有些像。他心裡犯嘀咕:這小鎮看著普通,難道藏著貓膩?亭長說不定就是青陽閣的後台,要是不查清楚,以後路過這裡,指不定會惹麻煩,而且鎮上的老百姓,說不定也在受他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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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約莫一個時辰,客棧裡徹底靜了下來——隔壁房間的呼吸聲變得均勻,阿果娘和孩子們應該睡熟了;樓下掌櫃的算盤聲停了,後院傳來關門的聲響;隻有窗外的風聲和老漢的呼嚕聲交織著。五特輕輕起身,動作輕得像貓,沒驚動老漢。他摸出懷裡的鐵刀——正是之前殺熊用的那把,刀刃被磨得發亮,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刀柄被手攥得光滑。他悄無聲息地推開房門,走廊裡的燈籠還亮著,光透過窗紙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他順著樓梯溜到院子裡,腳踩在雪地上,沒發出一點聲響。院牆有一人多高,五特後退兩步,啟動靈智核能量——銀光順著腳踝纏上來,身子輕輕一躍,就像片葉子似的落在了院牆另一邊,悄無聲息。

鎮衙門就在小鎮東頭,離客棧不過半裡路。門口掛著兩盞紅燈籠,燈籠上寫著“鎮衙”二字,光透過紅布,映得門口的雪都泛著紅。門口站著兩個衙役,穿著灰布官服,腰裡彆著腰刀,手裡拄著水火棍,頭一點一點的,昏昏欲睡——一個衙役的帽子歪了,遮住了半張臉;另一個打著哈欠,眼淚都流了出來。五特繞到衙門院牆後,這裡的雪積得厚,沒什麼腳印。他啟動靈智核能量,指尖泛著微光,輕輕搭在院牆上——牆體是土坯做的,帶著潮氣。他腳下發力,再次躍起,落在院內的陰影裡。院子裡靜悄悄的,隻有值夜衙役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踏踏”地響,走得慢悠悠的。

他靠著牆根,啟動靈智核掃描——屏幕上瞬間跳出幾個紅點,紅點代表著活人的氣息,其中一個紅點的能量波動最強,帶著油膩的戾氣,就在後院最裡麵的房間裡。五特放輕腳步,沿著走廊往後院走——走廊的木柱上刻著模糊的花紋,應該是年頭久了。路過一間廂房時,聽見裡麵傳來衙役的鼾聲,粗重又響亮,正是白天門口站崗的那兩個——他們白天盯著大囤看時,眼神不懷好意,現在想來,定是幫凶。

到了最裡麵的房間門口,五特屏住呼吸——門是木門,縫隙裡透出昏黃的光,還飄出酒氣和脂粉味,那脂粉味很廉價,混著酒氣,讓人惡心。他用靈智核的昏迷功能對準房間——能量順著門縫鑽進去,裡麵的呼吸聲瞬間變得平緩,應該是裡麵的人昏過去了。他掏出鐵刀,刀尖對著門鎖輕輕一撬——鎖是黃銅做的,不算結實,“哢嗒”一聲,門就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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