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核歸程·山城新貌
黑山西村的青石板路上,馬蹄聲“嗒嗒”響了一上午。最先到的是黑順城城主周奎,他騎著一匹棕紅色的大馬,身後跟著十幾個侍衛,侍衛們的馬背上都馱著鼓鼓囊囊的布包。周奎一進村子,就勒住韁繩,眼睛瞪得溜圓:“這就是黑山西村?上次來還到處是土坡,現在咋變得這麼整齊?”
五特和虎濤趕緊迎上去,周奎翻身下馬,一把抓住五特的胳膊:“五特,你這本事真不是吹的!這穀口的路修得比城裡的大街還寬,還有這青石板,鋪得平平整整的,走起來真舒坦!”說著,周奎指了指路邊的排水溝,“這玩意兒好啊,下雨天雨水再也不會積在路麵上了,你這腦子咋這麼靈光?”
兩人正說著,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馬車聲,轉頭一看,隻見黑盛城城主王大柱坐在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上,馬車後麵跟著幾輛裝滿貨物的牛車。王大柱剛下車,就笑著走過來:“五特,虎濤,我可算來了!這一路過來,就數你們黑山西村最氣派,路邊的鐵匠鋪還冒著煙,看樣子生意不少啊!”
五特笑著點頭:“王城主,裡麵請,純夫人和嫂子們已經準備好茶水了。”
剛把王大柱迎進院子,黑安城城主趙宏和永熙城城主吳大龍也到了。趙宏騎著一匹黑馬,手裡拿著一把折扇,一進院子就忍不住感歎:“早就聽說五特把黑山西村治理得井井有條,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說是村,都比城建的還好!這院子裡的桃樹開得真旺,還有這石桌石凳,看著就結實。”
吳大龍則盯著院子角落裡的小狼,眼睛都直了:“這是啥?狼?咋還有鐵腿?”
小狼聽見聲音,抬起頭“嗷嗚”叫了一聲,機械腿“哢噠”響了一下。五特笑著摸了摸小狼的頭:“這是小狼,之前受傷斷了腿,我給它裝了條機械腿。”
“機械腿?”吳大龍湊過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小狼的機械腿,“這玩意兒真神奇,硬邦邦的,還能跟著小狼跑,五特,你這手藝絕了!”
正說著,四冬扛著一把剛打好的犁頭從鐵匠鋪走過來,機械臂在陽光下閃著金屬的光澤。周奎一眼就看見了四冬的機械臂,驚訝地喊道:“那是啥?人的胳膊咋變成鐵的了?”
四冬笑著舉起機械臂:“周城主,這是五特給我做的機械臂,之前我在鐵礦上乾活,胳膊被石頭砸傷了,五特就給我裝了這個,比真胳膊還好用呢!”說著,四冬的機械臂靈活地轉動了一下,還拿起旁邊的一個小石子,扔到了院子裡的花壇裡。拿起一個石頭輕輕一捏就碎了。三排順發針和拇指刀四冬沒展示。
“神作!這絕對是神作!”王大柱拍著大腿感歎,“有了這機械臂,乾活效率能提高一倍!五特,你這技術能不能教給我們?我們黑盛城的礦上,好多礦工都傷了胳膊腿,要是能裝上這機械臂,他們就能重新乾活了。”
周奎也趕緊點頭:“對!五特,還有這青石板路的修法、排水溝的做法,都教教我們!我們黑順城的路,一到下雨天就泥濘不堪,要是能修成你這樣的,老百姓肯定高興!”
五特笑著說:“各位城主彆急,這次請大家來,一是參加我的婚禮,二就是想跟大家商量技術共享的事。我們黑山西村有造紙術、煉鋼技術,還有陶手藝和琉璃製作方法,還有建房技術等等隻要大家願意合作,這些技術都可以教給大家。”
“真的?”趙宏眼睛一亮,“那太好了!我們黑安城一直缺好紙,寫信都得用竹簡,要是能學會造紙術,以後就方便多了!”
吳大龍也激動地說:“我們永熙城的陶碗、陶盆都是從外地買的,要是能自己做,不僅省錢,還能賣給彆的城池!還有那琉璃,晶瑩剔透的,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五特剛要說話,就看見禾滿倉牽著一個小姑娘走了進來,小姑娘穿著一身粉色的衣裳,梳著兩條小辮子,眼睛又大又亮,正是禾穗安。禾滿倉笑著說:“五特,你看誰來了?”
禾穗安看見五特,臉一下子就紅了,低下頭小聲說:“五特哥哥。”
五特心裡一暖,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穗安妹妹,路上累不累?”
“不累。”禾穗安抬起頭,偷偷看了五特一眼,又趕緊低下頭,“爹說你要娶我,是真的嗎?”
五特點點頭,剛要說話,禾滿倉突然拍了拍額頭:“差點忘了正事!五特,沙窩鎮的沙漠裡發現了一種黑色的液體,黏糊糊的,不知道是啥東西,你去看看唄?”
五特心裡一動,趕緊安排虎岩兒:“岩兒,你帶穗安妹妹去後院的房間住下,跟嫂子們好好聊聊,我去沙窩鎮看看。”
虎岩兒笑著點點頭,拉過禾穗安的手:“穗安妹妹,跟我來,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房間,裡麵有我給你繡的喜帕呢。”
禾穗安跟著虎岩兒往後院走,時不時回頭看五特一眼,眼裡滿是歡喜。五特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暖暖的,轉頭對禾滿倉說:“禾叔,咱們現在就去沙窩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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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柱、周奎、虎濤、荻花庭、蘇文也都來了興趣,紛紛說要一起去看看。一行人騎著馬,往沙窩鎮趕去。沙窩鎮的沙漠邊緣,已經圍了不少人,幾個村民正指著地上的黑色液體議論紛紛:“這玩意兒黏糊糊的,沾在手上都洗不掉。”“聞著還有點怪味,不知道能不能用。”
五特跳下馬,走到黑色液體旁邊,蹲下身摸了摸——黏糊糊的,手感像油脂,聞起來還有一股淡淡的腥味。五特一下子就樂了:“這是石油啊!是好東西!”
“石油?”禾滿倉疑惑地問,“這玩意兒能乾嘛?”
“用處可大了!”五特興奮地說,“能提煉出瀝青,用來鋪路、修城牆,還能做油燈的燃料。現在咱們就先提取瀝青,用原始的辦法就行。”
說著,五特開始安排:“首先得挖一個大土坑,坑底用石頭鋪好,防止液體滲漏;然後再挖一條小溝,把沙漠裡的石油引到土坑裡;接著在土坑旁邊再挖一個小土灶,灶上放一個大鐵鍋,鐵鍋下麵用柴火加熱;最後用竹筒把土坑裡的石油抽到鐵鍋裡,加熱後,石油裡的輕質成分會蒸發掉,剩下的就是瀝青了。”
禾滿倉趕緊安排村民動手:“大家快按五特說的做!先挖土坑,再鋪石頭!”
村民們一聽是好東西,都乾勁十足,有的拿鐵鍬挖土,有的扛石頭鋪坑底,有的砍竹子做竹筒。王大柱和周奎也忍不住動手幫忙,周奎拿著鐵鍬挖溝,邊挖邊說:“這瀝青要是真能鋪路,以後咱們的路就再也不怕下雨了!”
虎濤則在旁邊指揮村民搭土灶:“灶要搭得穩點,鐵鍋要放正,彆到時候翻了。”
荻花庭和蘇文則在一旁記錄五特說的步驟,蘇文笑著說:“五特,你這腦子真是太好用了,這種黑色的液體都能變成寶貝。”
五特笑著說:“這都是以前在書上看到的,沒想到真能在沙窩鎮發現石油。等提取出瀝青,咱們就用它把黑山西村到黑順城的路都鋪一遍,到時候馬車走在上麵,又平穩又快。”
太陽漸漸升到頭頂,土坑挖好了,石頭也鋪好了,小溝也挖通了,石油順著小溝流進了土坑裡,黑色的液體在陽光下泛著光澤。村民們用竹筒把石油抽到鐵鍋裡,柴火“劈啪”地燒著,鐵鍋漸漸變熱,石油裡開始冒出細小的氣泡。
五特蹲在鐵鍋旁邊,時不時用木棍攪拌一下:“大家注意,火彆太大,不然容易燒起來。等氣泡少了,鍋裡的液體變得濃稠了,就是瀝青了。”
過了一個多時辰,鐵鍋裡的石油漸漸變得濃稠,顏色也從黑色變成了深褐色。五特拿起一根木棍,蘸了一點濃稠的液體,放在地上冷卻了一會兒,然後用手摸了摸:“成了!這就是瀝青!”
村民們都圍了過來,看著地上的瀝青,忍不住感歎:“這玩意兒真神奇,居然能從黑色的液體裡變出來。”
禾滿倉拿起一塊瀝青,放在手裡掂量了一下:“這東西硬邦邦的,真能用來鋪路?”
“肯定能!”五特笑著說,“等瀝青涼透了,咱們把它敲碎,鋪在路麵上,再用大錘砸實,就能變成平整的路麵了,比青石板還結實,還不怕水。”
王大柱激動地說:“五特,等你婚禮辦完,我就派工匠來學提取瀝青的辦法,咱們黑盛城的路,也用瀝青鋪!”
周奎也趕緊說:“我們黑順城也學!到時候咱們幾個城池的路都連起來,來往就更方便了!”
五特點點頭,心裡充滿了期待——有了石油和瀝青,黑山城和周邊城池的發展肯定會更快。他抬頭看了看太陽,對眾人說:“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去吧,嫂子們肯定已經準備好午飯了。”
一行人騎著馬,往黑山西村趕去。路上,禾滿倉笑著說:“五特,你這一下發現了石油,又能提取瀝青,以後咱們沙窩鎮也能發展起來了。”
五特笑著說:“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以後咱們還要繼續探索,說不定還能發現更多寶貝。”
回到黑山西村,剛進院子,就看見三冬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手裡拿著一條繡好的喜帕:“哥哥,你回來啦!你看我給穗安嫂子繡的喜帕,好看嗎?”
五特看著喜帕上繡的海棠花,笑著說:“真好看,三冬的手真巧。”
禾穗安也從屋裡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個繡好的荷包:“五特哥哥,這是我給你繡的荷包。”
五特接過荷包,心裡暖暖的——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有親人,有愛人,有朋友,大家一起努力,把黑山城建設得越來越好。
靈核歸程·山城新貌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黑山西村的村頭就聚滿了人。石頭哥帶著鐵匠鋪的夥計們把昨天提取的瀝青敲成小塊,堆在路邊,黑亮亮的瀝青塊在晨霧裡泛著油光;周奎帶來的黑順城工匠正拿著鐵鍬平整路麵,王大柱派來的幫手則扛著新做的石碾子,在路邊來回調試。
“五特,這瀝青真能鋪路?”禾滿倉蹲在路邊,拿起一塊瀝青塊捏了捏,硬邦邦的像塊黑石頭,“昨天在沙窩鎮看著還是黏糊糊的,涼了咋這麼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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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特剛從井裡打了桶水,澆在瀝青塊上,等了片刻伸手一掰——瀝青塊居然變得有些軟韌。“這東西遇熱會化,遇冷會硬,鋪的時候得趁它軟乎的時候壓實。”說著,他指了指石頭哥支起來的土灶,灶上架著一口大鐵鍋,“把瀝青塊放進鍋裡加熱,熔化成液體,澆在路麵上再用石碾子壓平,涼了就是結實的路了。”
話音剛落,三冬就拉著禾穗安跑了過來,兩個小姑娘手裡都端著小木盆,裡麵裝著昨天繡好的喜帕。“哥哥,我們來幫忙!”三冬把木盆往石桌上一放,就去搬瀝青塊,“這黑石頭真沉,鋪在路上下雨就不會滑了吧?”
“不僅不滑,還不會積水。”五特笑著幫她搬起一塊瀝青,“等這條路鋪好了,你以後去河邊洗衣服,再也不用踩泥了。”
禾穗安也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摸著瀝青塊:“這東西聞著有點怪味,鋪好後會不會還有味道?”
“加熱的時候會有點味,涼了就沒了。”五特剛說完,就聽見周奎在喊他——土灶裡的柴火已經燒得旺旺的,鐵鍋裡的瀝青塊開始慢慢融化,變成了黑褐色的液體,冒著細小的熱氣。
“五特,接下來咋弄?”周奎拿著一把長柄木勺,站在鐵鍋邊搓著手,眼裡滿是期待。
五特走過去,用木勺攪了攪鍋裡的瀝青:“先把路麵再掃一遍,彆留碎石子。然後兩個人抬著鐵鍋,沿著路麵慢慢澆,澆完一層就用石碾子壓,壓平了再澆第二層,這樣鋪出來的路才結實。”
村民們立刻行動起來,幾個老人拿著掃帚,把路麵掃得乾乾淨淨;兩個年輕小夥抬著鐵鍋,一步一步往前走,黑色的瀝青液順著鍋沿流下來,在路麵上鋪開一層薄薄的油膜;王大柱親自趕著牛,拉著石碾子跟在後麵,石碾子“咕嚕咕嚕”地滾過,把瀝青液壓得平平整整,連一絲縫隙都沒有。
三冬和禾穗安也沒閒著,她們拿著小竹片,把澆到路邊的瀝青液往回刮,生怕浪費一點。“穗安嫂子,你看這瀝青液亮晶晶的,像不像黑寶石?”三冬刮著瀝青,笑著說。
禾穗安點點頭,眼裡閃著光:“真像!等路鋪好了,晚上月亮照在上麵,肯定更好看。”
正忙著,虎岩兒帶著林丫、寧寧她們來了,手裡都端著水瓢。“大家歇會兒,喝點水再乾!”虎岩兒把水瓢遞給抬鐵鍋的小夥,“這瀝青燙得很,小心點彆灑在手上。”
林丫則走到五特身邊,遞給他一條濕毛巾:“看你臉上都是汗,擦擦吧。這路鋪出來真好看,比青石板還亮堂。”
五特接過毛巾擦了擦臉,看著眼前忙碌的景象——老人們坐在路邊加油打氣,年輕人埋頭苦乾,姑娘們忙著遞水送毛巾,連小狼都叼著掃帚,在路邊幫著掃碎石子,機械腿“哢噠哢噠”的聲音混著石碾子的“咕嚕”聲、人們的談笑聲,像一首熱鬨的歌。
“五特,你這辦法真管用!”王大柱趕著牛走過來,臉上滿是汗水,卻笑得合不攏嘴,“你看這路,壓完就硬了,踩上去一點都不粘腳。等回了黑盛城,我就把所有的路都改成瀝青路!”
周奎也湊過來說:“我們黑順城也改!到時候從黑順城到黑山西村,一路都是瀝青路,馬車跑起來都快多了!”
五特笑著點頭,心裡卻在想——瀝青的用處可不止鋪路。等以後技術成熟了,還能用來做防水,蓋房子的時候塗在屋頂上,下雨天就不會漏雨了;還能做成油燈,比菜籽油亮多了。
太陽升到頭頂的時候,村頭的一段瀝青路已經鋪好了。黑色的路麵平平整整,在陽光下泛著光澤,像一條黑色的綢帶鋪在地上。幾個小孩忍不住跑上去,在上麵蹦蹦跳跳,笑著喊:“真好玩!這路一點都不滑!”
五特走過去,用腳踩了踩路麵,硬邦邦的,比青石板還結實。他心裡滿是歡喜——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大家一起努力,把黑山城建設得越來越好,讓每個人都能過上安穩、幸福的日子。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一個侍衛騎著馬急匆匆地跑過來,老遠就喊:“五特先生!虎濤城主!黑寧城城主孨唔大人到了!”
五特心裡一喜——孨唔城主來了,婚禮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他轉頭對眾人說:“大家先歇會兒,咱們去村口接孨唔城主!”
村民們紛紛放下手裡的活,跟著五特往村口走。三冬拉著禾穗安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麵,嘴裡還哼著歌:“瀝青路,黑又亮,馬車跑在上麵忙;娶新娘,辦喜事,大家一起樂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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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的老槐樹下,馬蹄聲由遠及近,煙塵裡漸漸顯出一隊車馬的輪廓。最前麵的馬車上插著黑寧城的旗幟,車簾一掀,孨唔城主穿著一身藏青色錦袍,扶著車夫的手走下來——他比去年見時瘦了些,兩鬢也添了些白發,可眼神依舊銳利,掃過村口的瀝青路時,眉頭先皺了皺,隨即又舒展開來。
“孨唔城主!”五特和虎濤快步迎上去,剛要行禮就被孨唔一把拉住。他的手帶著常年握筆的薄繭,力道卻不小:“五特,彆來這套虛禮。”說著,孨唔的目光越過五特肩膀,落在後麵的寧寧身上,聲音瞬間軟了下來,“寧寧,我的乖閨女,一路累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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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寧剛從人群後走出來,眼圈就紅了,撲進孨唔懷裡:“爹,我沒事,就是想你了。”她的臉頰還帶著鄉間日曬的紅暈,錦緞裙子上沾了點瀝青的黑印子,孨唔卻毫不在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指尖蹭到她發間彆著的桃花,又看向五特:“你這小子,把我閨女帶在身邊,沒讓她受委屈吧?”
“爹,五特哥可疼我了!”寧寧趕緊抬頭,拉著孨唔往村裡走,“您看咱們村的路,是五特哥用新東西鋪的,叫瀝青路,下雨都不滑;還有我住的屋子,窗紙上糊了琉璃,比咱們城主府的還亮堂!”
孨唔的腳步頓在瀝青路邊,彎腰用手指摸了摸路麵——冰涼的觸感帶著點細滑,不像石頭也不像泥土。“這就是你信裡說的瀝青?”他轉頭看向五特,眼裡滿是探究,“我在黑寧城也見過往路上鋪石子、鋪石板的,從沒見過這種黑亮亮的東西,真的結實?”
五特剛要開口,就見兩個村民趕著一輛裝滿柴火的牛車過來,車輪“咕嚕咕嚕”碾過瀝青路,路麵連個壓痕都沒留。“您看,”五特笑著說,“這瀝青遇冷變硬,比石板還耐磨,而且鋪起來比石板省力氣,以後黑寧城要是想修路,我派工匠過去教您。”
孨唔點點頭,目光又被路邊鐵匠鋪裡的四冬吸引了——四冬正用機械臂敲打鐵坯,陽光照在金屬臂上,反射出冷光。孨唔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挪過去,等看清那機械臂的構造,倒吸一口涼氣:“這……這是人的胳膊?”
四冬聽見聲音,停下手裡的活,笑著舉起機械臂轉了轉:“孨唔城主,這是五特給我做的機械臂,我原來的胳膊在礦上傷了,有了它,打鐵、搬東西都不耽誤。”說著,他用機械臂精準地拿起一把小錘子,遞給孨唔。
孨唔接過錘子,又摸了摸四冬的機械臂,手指在關節處停頓片刻:“這裡麵是啥?能轉得這麼靈活?”
“是用鐵礦煉的細鋼筋做的關節,還有牛皮筋當牽引。”五特走過來解釋,“這技術可難,,而且我攢了這麼多年,隻能做一個機械臂,這可是稀罕物件。”四冬聽了暗暗發誓,這輩子就是五特哥的盾牌……
“啊?”孨唔把錘子遞給四冬,轉頭看向五特,語氣裡帶著點嚴肅,“五特,你可知這東西要是傳到外麵,會引起多大動靜?就說這機械臂,能讓傷殘的工匠重新乾活;還有你信裡提的造紙術、煉鋼技術,哪一樣不是能改變城池命運的寶貝?”
五特心裡一暖——孨唔這話,是在替他擔心。他剛要說話,就見王姨端著一個陶碗跑過來,碗裡盛著冒著熱氣的糖水:“孨唔城主,一路辛苦,喝點糖水潤潤嗓子。這陶碗是咱們村自己燒的,您看看,比買的還結實。”
孨唔接過陶碗,指尖觸到碗壁的花紋——是簡單的桃花紋,卻刻得很規整。“這也是你們自己做的?”他喝了口糖水,甜而不膩,目光掃過院子裡晾著的紙張、牆角堆著的琉璃碎片,還有遠處穀口來來往往的馬車,突然笑了:“五特,我算是明白了,你這黑山西村,看著是個小村子,實則藏著大乾坤啊。”
他放下陶碗,拉著五特的手走到一旁,聲音壓得低了些:“我這次來,除了參加你和寧寧的婚禮,還有一件事——黑寧城西邊的山林裡,最近總有人偷偷砍樹,像是在找什麼東西。我懷疑是衝著鐵礦來的,可派去的人都沒查出頭緒。”
五特心裡一凜——黑山主山脈的鐵礦脈,看來不止濱江鎮的勘探隊惦記。他剛要開口,就見三冬拉著禾穗安跑過來,手裡舉著繡好的喜帕:“孨唔伯伯,您看我繡的喜帕,給寧寧嫂子的!還有穗安嫂子的,上麵繡了海棠花呢!”
孨唔的臉色瞬間柔和下來,接過喜帕仔細看著,指尖拂過細密的針腳:“三冬這手真巧,比寧寧小時候強多了。”他抬頭看向五特,眼裡帶著點打趣,“你這小子,一下子要娶八個姑娘,可得好好待她們,彆偏心。”
五特笑著點頭,餘光瞥見虎濤正拉著孨唔的侍衛長,指著遠處的穀口說著什麼——穀口的緩坡上,工人們正在用瀝青修補路麵,黑色的瀝青液在陽光下泛著光,像一條黑色的帶子繞在山間。
“孨唔城主,”五特指著穀口說,“那穀口原來陡得快八十度,現在被我炸成了二十度的緩坡,能過十輛馬車並排走。等婚禮辦完,咱們幾個城主聚在一起,好好商量商量合作的事——黑山城有鐵礦、有技術,黑寧城有糧食、有布匹,咱們聯手,不管是山林裡的偷礦賊,還是濱江鎮的勘探隊,都不用怕。”
孨唔順著五特指的方向看去,穀口的緩坡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壯觀,路麵上的瀝青閃著黑亮的光,像一條通往希望的路。他轉頭看向五特,眼裡滿是讚許:“好!就按你說的辦!我孨唔的閨女沒看錯人,你這小子,將來肯定能成大事!”
正說著,就聽見村裡傳來一陣熱鬨的鑼鼓聲——是石頭哥和林晚帶著村民們,在搭喜棚呢。三冬拉著寧寧和禾穗安,蹦蹦跳跳地往村裡跑,嘴裡喊著:“喜棚搭起來啦!咱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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孨唔看著她們的背影,又看向身邊的五特,突然笑了:“走,咱們也去看看!我倒要瞧瞧,你這黑山西村的喜棚,是不是也用了什麼新花樣。”
五特笑著點頭,和孨唔、虎濤一起往村裡走。陽光灑在瀝青路上,反射出溫暖的光,遠處的鐵匠鋪傳來“當當”的打鐵聲,村裡的鑼鼓聲、人們的談笑聲混在一起,像一首最熱鬨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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