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回頭。
三人去而複返，這一次沒有隱藏身形。為首那人掌心燃起黑焰，眼神陰狠：“剛才走的是巡邏弟子，現在……沒人會來了。”
左側那人甩出新符籙，這次是雙符疊加，毒霧更濃。右側鎖鏈如蟒蛇般纏來，直鎖脖頸。
我閃身避讓，可動作已嚴重遲滯。鎖鏈繞過腰際，狠狠一扯，我整個人被拽倒在地。
滾了幾圈才停下，背部撞上丹爐底座。爐火晃動，映出我狼狽的身影。
“拿來！”那人撲上來抓我衣領。
我護住胸前，翻手將玉瓶塞進袖袋最深處。同時激活萬法摹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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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力瞬間被抽走一大截。玉佩劇痛，像是要裂開。但我顧不上了。
目標鎖定左側施術者。他在催動火焰術，靈力運轉路線清晰可見。我複製其法訣，在識海中重構術式。
下一瞬，同樣的黑焰從我掌心噴出，直轟對方麵門。
他完全沒料到我會用他的術反擊，倉促抬手格擋，卻被轟得倒飛出去，撞在牆上半天沒爬起來。
其餘兩人驚怒交加，立刻改變戰術。他們不再分散，而是並肩壓上，靈力交織成網，封鎖我所有退路。
我強撐起身，靠在爐邊。嘴裡又湧上一股血腥味。
不能再用萬法摹刻了。三倍反噬加上毒素侵蝕，再來一次，我會當場昏死。
可他們已經逼近。
鎖鏈橫掃，我側身避開，但腳下一軟，跪倒在爐前。焚心掌再次襲來，我隻能抬臂硬擋。
掌力轟在肩頭，骨頭像是要碎裂。我仰麵倒下，後腦撞地，視線模糊了一瞬。
就在這時，一道紅影從天而降。
折扇揮出，丹火如洪流傾瀉，逼得兩人急退。紅衣身影落在我身側，背對著我站定。
是蘇墨。
他看了我一眼，低聲說：“我說過不會讓你一個人扛。”
我沒說話，隻是抓緊了他的衣角。
他轉身麵對三人，折扇一展，丹火環繞周身。火光映照下，他眼神冷得不像平時那個玩世不恭的人。
“你們動他一次，我就燒你們一座丹房。”他說，“再動，我不介意讓整個煉丹區都變成廢墟。”
三人互看一眼，顯然忌憚他的實力。
“蘇師兄！”為首那人咬牙，“這是副閣主的命令！”
“那就讓他親自來拿。”蘇墨冷笑，“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膽子踏進這裡一步。”
他不再多言，折扇一揮，三道丹火呈品字形射出。其中一道精準命中地上鎖鏈，鐵鏈瞬間熔斷。另一道直撲施術者手中符籙，將其點燃。最後一道轟向地麵，炸出一道火溝，阻斷他們的前進路線。
三人被迫後撤。
蘇墨趁機彎腰扶起我：“能走嗎？”
我點頭，借著他肩膀站起來。雙腿還在抖，但還能撐住。
“密室在後麵。”他說，“進去閉關，彆管外麵。”
我從袖中取出玉瓶，遞給他：“幫我守一刻鐘。”
他接過瓶子，看了我一眼：“快進去。”
我轉身走向密室門。推開木門，裡麵隻有一張蒲團和一盞油燈。
剛踏進一步，身後傳來打鬥聲。
我回頭。
蘇墨站在門口，折扇橫在胸前，擋住一名撲來的敵人。另兩人繞側包抄，卻被他甩出的丹火逼退。
他回頭對我喊：“彆停！快服丹！”
我關上門，盤坐在蒲團上，拔開玉瓶塞子。
丹藥滾入掌心，金光微閃。
我放入口中，用力咽下。
一股熱流從胃部炸開，迅速湧向四肢百骸。
我抱住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經脈像是被無數細針同時穿刺，骨頭在體內扭曲變形。眼前發黑，冷汗瞬間浸透衣衫。
外麵打鬥聲越來越近。
忽然，一聲巨響，密室門被撞開一條縫。
一隻手伸了進來，五指成爪，直抓我手中的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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