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眼神流露黯然,他麵容卻依舊平靜。對義父當年的殺意,他早已釋懷。隻是不解為何墜崖之後畫麵仍在繼續,便耐著性子繼續觀看。
當看到石公虎在崖頂呆坐三天三夜,眼中悔恨交加淚落不止時,石傑人忽然心頭一震。某種難以名狀的情緒在胸中翻湧起來。
光幕消散後,他迷茫地喃喃自語:“他既要殺我......為何還會流淚?”
石傑人心中泛起一種陌生的感受,這種情緒已塵封太久,久到他幾乎無法辨認那究竟是什麼。
蘇遮嘴角輕揚,淡淡道:"答案在你心中。以你的聰慧,隻要靜下心來體會,自然會明白。"
"靜心體會?"
石傑人依然困惑。他雖才智超群,但比起劉晉元,卻在人情世故上顯得遲鈍,這或許源於他固執的性情。
蘇遮無意再多言,開口道:"正是如此。我該告辭了。"他稍作停頓,又補充道:"記住,我隻是凡人。最後贈你一言:完美無缺的存在,真的還能稱之為"人"嗎?"
話音未落,蘇遮已化作劍芒掠向皇宮方向。
......
夜幕低垂時,趙靈兒與南蠻王一同走出殿門。兩人看見佇立在不遠處的蘇遮,立即上前。
察覺到動靜,蘇遮轉身見二人神色凝重,問道:"情況如何?"
南蠻王沉重地搖頭:"巫王病勢沉屙,已無回天之力。"
蘇遮望向失落的趙靈兒:"靈兒,隨我進去看看,或許還有轉機。"
趙靈兒低聲回應:"哥哥,不必了。我已告訴父王你能醫治,但他寧願帶著愧疚離去,不願接受救治。"
蘇遮微怔。莫非人之將死,其心也善?巫王終於意識到虧欠林青兒和趙靈兒的罪孽?
既然本人求死,蘇遮自然不強求:"既然這是他的選擇,靈兒也該釋懷,不必太過傷心。"
他並不知曉,趙靈兒所說的愧疚另有深意。巫王真正悔恨的是輕信石傑人,導致南詔百姓遭難。對妻女的愧疚不過滄海一粟,這也正是趙靈兒如此黯然的原因。
若僅是如此,麵對這個間接害死母親、又令自己流離十年的父親,趙靈兒的傷痛或許不會這般深切。
南蠻王察覺到蘇遮的誤解,臉上浮現怒容,剛要辯解,趙靈兒便拉住她的手臂輕聲道:"蘇大哥有自己的考量,我不會勉強,夜色已深,我們該回去了,不知月如姐姐她們是否安好。"
蘇遮想起白日的經曆,嘴角微揚:"放心,此刻石傑人無暇顧及月如她們,隻怕還在思索那些事。"
趙靈兒壓下心頭黯然,好奇問道:"哥哥今日與他交手了嗎?"
"不曾,"蘇遮淡然道,"我隻讓他知曉當年墜崖後發生的事便離去了。"
"哥哥是想讓他明白義父的苦心,從而放下執念?"趙靈兒眼中閃過希冀。
"積習難改啊。"蘇遮輕歎,若拜月如此易變,也不會成為今日的魔頭。
趙靈兒略顯失落:"還以為他會就此醒悟。"想到水魔獸的威脅,她眉間憂色更甚。
蘇遮安撫道:"此事我心中有數,我們且先回去吧。"
......
晨光微熹時,蘇遮再度來到湖畔,凝望著湖中林青兒的石像出神。
石像中的林青兒感應到來人,驚覺蘇遮身上竟帶著比她更濃鬱的女媧氣息。作為女媧後裔,她深知族中從未有過男子,這令她困惑不已。
見蘇遮久久沉默,林青兒終是開口:"年輕人,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身懷女媧血脈?"
蘇遮淺笑:"此事說來話長。今日前來,是有要事相商。"
"有事找我?"林青兒略顯詫異,但察覺到蘇遮體內流淌的女媧血脈後,她莫名生出親切感,溫聲道:"有何要事?"
蘇遮展顏一笑:"我想打聽風靈珠與火靈珠的下落。"
"你要收集五靈珠?"林青兒眸光微動。
"正是。"蘇遮頷首,"雷靈珠與土靈珠已到手,水靈珠的線索也有了眉目,唯獨風火二靈珠下落不明,特來請教。"
聽聞此言,林青兒陷入沉思,半晌才道:"鳳凰掌管風靈珠,麒麟守護火靈珠。鳳凰棲居神木林,淵清知曉其巢穴所在;麒麟鎮守女媧神廟,以你的血脈,自可相見。"
蘇遮朝石像鄭重作揖:"多謝指點。其實......還有一事相求。"
"......"
"但說無妨。"
林青兒暗自無奈,這人怎不一次性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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