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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衝鋒的勢頭已經無法阻擋。
在噶爾丹後退半步的瞬間,李信合身撞入他的懷中。
“噗——!”
那柄簡陋卻致命的短刺,深深貫入了噶爾丹的胸膛。
噶爾丹身體猛地一僵,金盔下的雙目瞬間瞪得滾圓,充斥著震驚、痛苦與茫然。
他張了張嘴,湧出一股濃稠的鮮血。
整個世界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緊接著,一聲淒厲到變調的尖嘯劃破了戰場的喧囂。
“大汗——!!!”
“噶爾丹大汗被刺殺了——!!!”
這聲音如同驚雷,在嘈雜的戰場上清晰地傳遞開來。
噶爾丹高大的身軀搖晃了一下,緩緩向後倒去。
簇擁著他的侍衛們瞬間陷入了極致的恐慌。
大汗死了?
在他們層層護衛之下,被一個卑賤的漢將刺殺了?
中軍核心,瞬間炸開了鍋。
李信沒有絲毫停留。
刺殺完成的瞬間,他猛地拔出短刺,劇痛與脫力感如同潮水般襲來。
現在停下就是萬劫不複。
他反手一刀,捅進身後一個撲來的衛兵小腹,借力向前一個翻滾。
腥熱的血再次濺滿他全身。
“李頭兒!”
張小虎的嘶吼帶著哭腔,他一刀劈翻一個敵人,衝到李信身邊,試圖將他拉起。
“走!”
李信的吼聲從齒縫中擠出,他一把推開張小虎,目光在混亂中鎖定了一匹無人看管的戰馬。
那是噶爾丹的坐騎。
一匹神駿的黑色大宛馬。
他用儘最後的力氣,衝過去,抓住韁繩,翻身上馬。
動作撕裂了全身的傷口,眼前金星亂冒。
他死死咬住舌尖,劇痛換來片刻的清醒。
“張小虎!上馬!”
“向西!去漢軍營!”
張小虎和其他幾個幸存的親兵也各自搶到戰馬,緊緊跟在他身後。
“攔住他們!”
“殺了那個漢狗!”
回過神來的阿爾巴圖衛兵們瘋了一樣追來,箭矢從身後呼嘯而過。
一支羽箭擦著李信的頭皮飛過,帶走一縷頭發。
他趴在馬背上,任由戰馬狂奔。
風聲在耳邊尖嘯,將身後的喊殺聲逐漸拉遠。
從汗帳到漢軍營地不過一裡路。
此刻卻漫長得沒有儘頭。
李信的意識在清醒與昏沉之間搖擺。
他能感覺到生命力正隨著血液一同流逝。
右臂已經完全麻木,左肩的箭傷每一次顛簸都帶來鑽心的疼痛。
“頭兒!撐住!”
張小虎的聲音就在耳邊,他緊緊挨著李信。
終於,漢軍營的旗幟出現在眼前。
營中的漢騎們正騷動不安,遠處的驚變讓他們不知所措。
他們看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騎著大汗的戰馬,瘋了一樣衝過來。
是他們的千夫長,李信。
“李頭兒回來了!”
“他……他殺了人?”
戰馬衝入營中,李信猛地勒住韁繩。
黑色大宛馬人立而起,發出一聲長嘶。
三千漢騎的目光瞬間聚焦在他身上。
驚疑。
困惑。
畏懼。
李信撐著馬鞍,強迫自己坐直。
鮮血順著他的鎧甲縫隙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彙成一小灘。
他環視著一張張麻木而又隱藏著火焰的臉。
他用儘肺裡最後一口氣,發出震天的咆哮。
“大汗密令!”
聲音嘶啞,卻傳遍了整個營地。
“命我漢軍營,即刻脫離戰場!”
“全軍轉向,向西!”
“執行絕密軍務!”
死寂。
整個營地陷入了絕對的死寂。
所有人都被這道命令震住了。
向西?
西邊是茫茫戈壁,是絕路。
一個百夫長壯著膽子出列,遲疑地問。
“李大人……這是……大汗的命令?”
“有憑證嗎?”
李信冷冷地看著他。
他抬起手,那柄還沾著噶爾丹鮮血的短刺,指向了身後的方向。
“我的刀,就是憑證!”
“中軍已亂,噶爾丹的衛隊正在追殺我!”
“你們是想留在這裡,等他們來問罪,還是跟我殺出一條活路?!”
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
“跟李將軍走!”
“衝出去!”
三千被當作牲畜的漢騎,在主帥被斬、中軍大亂的絕佳時機,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欲。
他們不再麻木,不再等死,如同一股掙脫了枷鎖的黑色鐵流,緊隨著那個浴血的背影,瘋狂地向西麵席卷而去。
今天,不做羊,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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