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關,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它南依秦嶺,北憑黃河,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素有“天下第一關”之稱。
河南綠營提督李成剛站在關樓上,用千裡鏡望著關外塵土飛揚的大道,心裡一陣陣發慌。三天前,他就接到了漢軍主力逼近的消息。他按照朝廷的旨意,把手下能調動的一萬五千名綠營兵全都堆在了潼關內外。
可人多,不代表心齊。他看著城牆上那些拿著長矛、弓箭,麵黃肌瘦的士兵,很多人甚至是昨天才從地裡抓來的壯丁,連左右都分不清。他們畏畏縮縮地躲在牆垛後麵,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提督大人,漢賊……漢賊來了!”一名親兵連滾帶爬地跑上關樓,指著遠處。
李成剛拿起千裡鏡,手都有些發抖。隻見遠方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條黑線。黑線越來越粗,越來越近,漸漸能看清是無數的步兵方陣,軍容整齊,步伐一致,一股肅殺之氣撲麵而來。
更讓他心驚膽戰的,是走在軍隊最前麵的幾個鋼鐵怪物。那東西他聽說過,叫“鐵甲車”,刀槍不入,力大無窮。而在軍隊的兩翼,是幾十門用馬拖拽著的、黑洞洞的火炮。那些炮,據說能打到三裡地外,威力巨大。
“快!快準備滾木雷石!弓箭手準備!”李成剛聲嘶力竭地喊道,聲音都變了調。
城牆上的清軍一陣忙亂,可還沒等他們準備好,漢軍的攻擊就開始了。
周大勇騎在馬上,冷冷地看著遠處的潼關。他甚至懶得搞什麼勸降的把戲。對付這種腐朽的軍隊,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用最強大的火力,在最短的時間內,徹底摧毀他們的意誌。
“炮兵營,前進至一千五百步距離,自由射擊!目標,城牆!”
隨著他一聲令下,三十門後裝線膛炮迅速被推到陣前。炮手們熟練地打開炮閂,裝填開花彈,調整射角。
“開炮!”
“轟!轟!轟!”
一連串震耳欲聾的巨響,仿佛平地驚雷。三十顆炮彈拖著尖嘯,在空中劃出三十道優美的弧線,精準地砸在了潼關的城牆上。
李成剛隻覺得腳下一陣劇烈的晃動,差點摔倒在地。他驚恐地看到,自己麵前那段引以為傲的、厚達數丈的城牆,被炮彈擊中的地方,瞬間炸開了幾個巨大的豁口,磚石四濺,煙塵彌漫。幾名靠得近的清兵,直接被爆炸的氣浪掀飛,慘叫著從城牆上掉了下去。
“這……這是什麼炮?怎麼這麼遠?”李成剛的腦子一片空白。他守了一輩子城,從沒見過這種陣仗。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第二輪炮擊又到了。
“轟隆隆——”
這一次,炮彈更加密集地落在了同一段城牆上。堅固的關城,在持續的轟擊下,就像一塊被鐵錘反複敲打的餅乾,開始出現裂縫,然後轟然坍塌。一段長達十幾丈的城牆,就這麼在清軍驚駭的目光中,垮了。
“城牆……城牆塌了!”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城牆上的清軍瞬間崩潰了。他們扔掉手裡的兵器,哭爹喊娘地向關內逃去,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什麼提督的命令,什麼朝廷的法度,在死亡的恐懼麵前,都變得一文不值。
周大勇看到缺口已經打開,指揮刀向前一揮:“鐵甲車營,出擊!步兵跟上,衝進去!”
“嗚——”
兩台塗著迷彩的鐵甲車發出一聲咆哮,頂部的機槍塔開始轉動,履帶碾過地麵,以驚人的速度向著城牆缺口衝去。
“怪物!怪物來了!”
殘存的清軍看到這兩個鋼鐵巨獸衝過來,嚇得魂飛魄散。一些人壯著膽子用弓箭射擊,但箭矢打在厚重的鋼板上,除了發出一陣“叮叮當當”的脆響,連個白點都沒留下。
鐵甲車頂部的機槍開火了。
“噠噠噠噠噠……”
火舌噴吐,子彈像一道道死亡的鐮刀,掃過密集的清軍人群。中彈的人像被割倒的麥子一樣,成片成片地倒下,鮮血瞬間染紅了地麵。
這種一邊倒的屠殺,徹底摧毀了清軍的最後一點抵抗意誌。
李成剛眼看大勢已去,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鎮守之責。他一把推開身邊的親兵,從另一側的台階連滾帶爬地跑下關樓,隨便搶了一匹馬,頭也不回地向著洛陽方向狂奔而去。
主帥一跑,剩下的清軍更是兵敗如山倒。漢軍步兵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排著整齊的隊列,踏過倒塌的城牆,幾乎沒遇到任何像樣的抵抗,就控製了整個潼關。
從炮擊開始,到戰鬥結束,前後不過一個時辰。
周大勇騎馬立在曾經不可一世的關樓之上,看著關內跪地投降的、黑壓壓一片的清兵,心中沒有絲毫波瀾。這不是一場戰爭,這隻是一場武裝遊行。
“傳我命令!”他對手下的傳令兵說道,“打掃戰場,清點俘虜,願意回家的,發給路費。願意加入我漢軍的,打散編入輔兵營。主力部隊休整兩個時辰,然後繼續向洛陽進軍!”
消息以最快的速度通過電報傳回西安。
李信看著電報紙上簡單的幾個字——“潼關已克,敵提督西逃”,臉上露出了笑容。
一切,儘在掌握。
潼關一破,豫西門戶大開。周大勇的龍驤軍團沿著官道,一路向東,勢如破竹。沿途的州縣,要麼是望風而降,要麼是守軍早已逃散,成了一座空城。
漢軍所到之處,軍紀嚴明,秋毫無犯。士兵們甚至會幫助百姓挑水、掃地,讓那些飽受綠營兵痞騷擾的百姓,大感意外。
而就在漢軍抵達洛陽的前一天,城內,一場大戲已經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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