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二十輛塗著“雪狼”徽記的鐵甲車,如同從地獄中衝出的鋼鐵猛獸,越過戰壕,碾過俄軍布設的鹿砦,朝著雅克薩城牆上那個巨大的缺口,發起了衝鋒。
履帶碾壓著凍土,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在已經嚇破了膽的俄軍士兵聽來,這無異於死神的腳步聲。
“開火!開火!攔住它們!”一名俄軍軍官,揮舞著指揮刀,歇斯底裡地吼叫著。
城牆殘骸上,幾門幸存下來的俄軍火炮,朝著衝鋒的鐵甲車,徒勞地發射了炮彈。
實心彈砸在鐵甲車傾斜的裝甲上,濺起一串串火星,然後無力地彈開,根本無法造成任何有效的傷害。
而鐵甲車上的五雷神機,則開始還以顏色。
“噠噠噠噠……”
密集的火舌,如同死神的鞭笞,瞬間將那幾個炮組,連同他們的火炮,打成了一堆篩子。
鐵甲車營,沒有絲毫停頓,一頭紮進了雅克薩城牆的缺口。
緊隨其後的,是潮水般湧來的漢軍步兵。
他們穿著統一的軍服,端著上了刺刀的燧發槍,眼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口中發出震天的呐喊。
“殺!為死難的同胞報仇!”
“血債血償!”
戰爭,在這一刻,變成了單方麵的屠殺。
俄軍的抵抗,在漢軍摧枯拉朽的攻勢麵前,顯得如此脆弱和無力。
許多俄軍士兵,在看到那些如同天神下凡般的漢軍士兵時,直接就扔掉了武器,跪地求饒。
“彆殺我!我投降!我投降!”
回答他們的,是漢軍士兵冰冷的刺刀。
“陛下有令,不留活口!”一名漢軍士兵,將刺刀從一個俄軍士兵的胸口拔出,看都沒看那具正在抽搐的屍體,繼續向前衝鋒。
這不是殘忍,這是複仇。
每一個漢軍士兵的心中,都憋著一股火。海蘭泡的冰窟,伯力的火刑場,那些被當成活靶子練習射擊的婦孺,一幕幕慘狀,都讓他們對這些所謂的“文明人”,充滿了刻骨的仇恨。
今天,他們就要用最直接、最血腥的方式,來討還這筆血債。
城內的巷戰,幾乎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
漢軍以排為單位,迅速清理著每一條街道,每一座房屋。
遇到躲在屋子裡負隅頑抗的俄軍,他們甚至懶得破門,直接從窗口扔進去一顆手榴彈,或者用“龍王之怒”,給整座屋子來一個“物理超度”。
火焰和爆炸,成了雅克薩城內的主旋律。
慘叫聲,哀嚎聲,求饒聲,此起彼伏,但很快,就都歸於沉寂。
趙猛親自率領著衛隊,衝在最前麵。他的目標,是城中心的總督府——戈洛文的指揮部。
總督府前,戈洛文最後的衛隊,約五百名最精銳的哥薩克騎兵,自知投降無路,在一名軍官的帶領下,發起了絕望的衝鋒。
他們揮舞著馬刀,高喊著烏拉,試圖用血肉之軀,來阻擋鋼鐵的洪流。
“找死!”
趙猛冷哼一聲,他身旁的鐵甲車,停了下來。車頂的艙蓋打開,一挺雙聯裝的重型五雷神機,露出了猙獰的麵目。
“開火!”
“噠噠噠噠噠噠——!”
比普通五雷神機粗大得多的子彈,組成了一道肉眼可見的、熾熱的金屬風暴,迎麵掃向了衝鋒的哥薩克騎兵。
衝在最前麵的騎兵,連人帶馬,瞬間被打成了漫天飛舞的血肉碎塊。
那場景,比任何一部恐怖電影,都要血腥,都要震撼。
僅僅十幾秒鐘,五百名哥薩克騎兵,就從這個世界上,被徹底抹去了。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找不到。
總督府前的廣場上,隻剩下了一地的碎肉和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