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道上煙塵蔽日。
夏侯淵身披鐵甲,胯下烏騅馬如黑色閃電般馳騁在隊伍最前方。身後兩萬大軍如洪流湧動,鐵甲與兵器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報——!一騎斥候飛馬而來,在夏侯淵麵前勒住韁繩,將軍,前方三十裡便是下辨城,馬超已率軍進駐!
夏侯淵眼中精光暴射,右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刀柄:馬超小兒動作倒快!兵力幾何?
約一萬之眾,其中西涼鐵騎二千。
朱靈驅馬上前,低聲道:將軍,馬超驍勇,西涼鐵騎更是天下精銳。我軍雖眾,但連日急行軍,士卒疲憊……
疲憊?夏侯淵冷笑一聲,聲音如金鐵交鳴,我夏侯妙才三日五百,六日一千的名號難道是白叫的?馬超不過萬餘兵馬,何足道哉!
他猛地拔出佩刀,刀鋒直指東南方向:傳令全軍,加速前進!今日日落前,我要在下辨城外紮營!明日一早,主力正麵攻城,一舉擊潰馬超!
軍令如山,魏軍行進速度再次提升。夏侯淵治軍嚴苛,行軍途中凡有掉隊者,輕則鞭笞,重則斬首。全軍上下無人敢懈怠,硬是在日落前趕到了下辨城西北五裡處。
夏侯淵立於一處高崗,遙望下辨城。夕陽將城牆染成血色,城樓上字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馬孟起……夏侯淵眯起眼睛,仿佛能穿透城牆看到那個銀甲白袍的身影,明日便讓你見識我的厲害!
下辨城,蜀軍議事廳。
馬超銀甲未卸,手指在地圖上劃出一條弧線:夏侯淵行軍神速,明日必來攻城。與其困守孤城,不如出城迎戰!
馬岱急道:兄長不可!下辨地勢險要,我軍隻需依托山地、城牆防禦,必能挫敗曹軍銳氣。若出城野戰,我軍兵力不足……
兵力不足?馬超劍眉一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我西涼鐵騎二千,可當萬軍!當年潼關之戰,曹操親率大軍尚不能奈我何,何況區區夏侯淵?
龐德沉聲道:將軍,馬岱將軍所言有理。夏侯淵號稱虎步關右,絕非浪得虛名。不如固守待援,同時聯絡羌人……
提到羌人,馬超眼中精光一閃:不錯!我在羌人中素有威望,可派人聯絡附近部落,或增援我軍,或騷擾曹軍側翼。他轉向馬岱,岱弟,此事交由你辦。
馬岱欲言又止,最終抱拳領命。
馬超起身,銀甲在燭光下熠熠生輝:我意已決!明日率兩千鐵騎、五千步兵出城迎戰。令明率剩餘兵力守城,以為後援。
龐德還想再勸,卻見馬超已大步走出議事廳,隻得長歎一聲。
夜色如墨,馬超獨自立於城頭,望著遠處曹軍營地的點點篝火。夜風拂過,吹起他額前幾縷散落的黑發。
夏侯妙才……他輕聲自語,右手不自覺地撫上腰間佩劍,明日便讓你見識西涼錦馬超的槍法!
翌日清晨,下辨城門大開。
馬超一馬當先,銀甲白袍在朝陽下耀眼奪目。身後兩千西涼鐵騎列陣而出,白馬銀槍,氣勢如虹。再後是五千步兵,刀盾手在前,長槍兵在後,陣型嚴整。
夏侯淵早已列陣相候。見馬超出城,他冷笑一聲,催馬出陣:馬兒!不在城中做縮頭烏龜,倒敢出來送死?
馬超不答,長槍一指:夏侯淵!可敢與我一戰?!
有何不敢!夏侯淵大喝一聲,拍馬直取馬超。
兩馬相交,刀槍並舉。夏侯淵長刀如電,當頭劈下;馬超長槍如龍,直刺咽喉。金鐵交鳴之聲響徹戰場,兩員虎將瞬間戰作一團。
前十回合,雙方試探為主,招招謹慎。夏侯淵刀法沉穩狠辣,每一擊都勢大力沉;馬超槍術靈動迅猛,如銀蛇吐信,角度刁鑽。
二十回合後,馬超漸漸占據上風。他槍法突變,一招百鳥朝鳳幻化出數十道槍影,虛實難辨。夏侯淵左支右絀,肩甲被挑開一道裂口,鮮血滲出。
好槍法!夏侯淵讚道,同時刀勢一變,轉為守勢。
三十回合,馬超越戰越勇,長槍如臂使指,招招直取要害。夏侯淵額頭見汗,刀法雖不亂,卻已顯疲態。
四十回合,馬超突然變招,長槍橫掃千軍,逼得夏侯淵連退三步。西涼軍見狀,齊聲喝彩,聲震雲霄。
五十回合,夏侯淵改變策略,不再硬拚,而是采用遊鬥戰術,刀走輕靈,且戰且退。馬超冷笑:夏侯妙才,就這點本事也敢稱虎步關右
夏侯淵不答,突然虛晃一刀,撥馬便走。馬超豈肯放過,催馬急追:哪裡走!
就在馬超即將追上之際,夏侯淵突然回身一刀,正是其成名絕技回風斬!馬超早有防備,長槍一架,的一聲巨響,火花四濺。
夏侯淵一聲令下,魏軍陣中朱靈、郭淮二將各率一軍,從左右兩翼殺出。
馬超大笑:來得好!長槍高舉,西涼兒郎,隨我衝陣!
兩千西涼鐵騎如洪流般迎著曹軍衝去。這些騎兵皆是馬超從西涼帶出的百戰精銳,人馬俱披甲,速度奇快。轉眼間便與曹軍前鋒相撞。
兩軍相接的瞬間,曹軍前排如割麥般倒下。西涼鐵騎衝鋒之勢不減,長槍所向,血肉橫飛。馬超一馬當先,長槍如龍,所過之處無人能擋。
龐德、馬岱也率步兵從兩翼攻上。蜀軍雖少,卻個個奮勇。尤其是那些西涼老兵,對曹軍有著刻骨仇恨,廝殺起來悍不畏死。
夏侯淵見狀,親率親兵上前攔截馬超。兩員虎將再次交鋒,刀槍並舉,戰馬嘶鳴。周圍士卒不敢靠近,空出一片戰場。
馬兒!今日必取你首級!夏侯淵怒吼。
馬超冷笑:大言不慚!長槍如電,連刺三槍,逼得夏侯淵連連後退。
戰況激烈異常。西涼鐵騎衝鋒之勢無人能擋,但曹軍畢竟人多,漸漸形成包圍之勢。馬超見好就收,長槍一揮:
西涼鐵騎來如雷霆去如閃電,轉眼間便脫離戰場,退回本陣。曹軍追擊,卻被城上龐德指揮的弓弩手射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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