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騎馬的都懂得一句話,隻要膽子大,母馬放產假。
唐雲膽子不小,感覺自己掌握了要領,夾緊馬腹,壓低身子,以每小時四五公裡的速度在馬場中馳騁。
陳蠻虎則背著手,慢悠悠地跟在後麵,比馬的都快。
這匹母馬不止是溫順,還墨嘰,走兩步就低下頭啃啃草,打個響鼻再扭頭看看唐雲,那叫一個肉。
“以後這就是我的坐騎了!”唐雲翻身下馬,一邊揉著酸痛的胯部,一邊問道,“這馬叫什麼名字?”
“丁十六。”陳蠻虎答道。
“這什麼怪名字?”
“甲乙是公馬的編號,丙丁是母馬的。”
“哦,改個名字,就叫小花吧,你也去挑一匹,以後咱哥倆出門就騎馬。”
陳蠻虎對此興趣缺缺,馬場的馬大多被唐破山賣給南軍充數了,如今隻剩下七匹,除了小花,其餘都是老馬,他看不上。
唐雲對小花很滿意,這馬不僅溫順,模樣也俊俏,通體烏漆嘛黑,和被炮轟了似的,大大的馬眼霧蒙蒙的。
就在唐雲準備回府休息時,一個佃戶氣喘籲籲地跑來:“少爺,大少爺,有人來鬨事!”
“鬨事?”
佃戶指著南側,“九娘他們在閹豬,來了個矮胖子,張口就罵人,說咱們喪心病狂。”
“閹的是豬又沒閹他爹,關他什麼事…等等,你說矮胖子?”
“是,那人衣著華貴,看著身份不一般,還帶了不少下人,旁邊還有個女子,那女子昨日就在馬場外放風箏。”
“原來是這對狗男女。”
唐雲心中暗罵,不用想,那矮胖子肯定是舔狗陳耀然,而被他追捧的自然是宮家千金宮靈雎。
先不論誰對誰錯,這種事按規矩都得唐雲出麵解決。
佃戶跟在唐雲身後,一邊走一邊氣呼呼地講述事情的來龍去脈。
馬場建在山腳下,風景秀麗,平日裡常有城中的公子哥兒來踏青遊玩,大家對此習以為常,即便有人翻越木欄進入“私人領地”,也沒人計較。
今日原本也是如此,宮靈雎看中這裡開闊,適合放風箏,本來相安無事。
結果正好新買來的公豬到了,九娘帶人正忙著閹割,豬的慘叫聲吸引了這夥人的注意,宮靈雎一個小姑娘,見不得血腥場麵,又見他們在處理豬的哀那話,不明就裡,張口就指責他們“虐待小動物”。
九娘本不想多做解釋,誰知陳耀然張狂了起來,搖頭晃腦地說了一堆文縐縐的話,眾人聽不懂,但感覺罵得很難聽,大致意思就是他們不是人如何如何的。
這胖子不僅罵,還說宮靈雎被嚇到了,非要馬場管事的去道歉。
“這樣啊。”
唐雲眉頭微皺,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陳耀然以求親的名義接近宮家人,前幾天已經被宮家大夫人“婉拒”了,到現在還賴著不走,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
“回頭讓人打探一下。”唐雲低聲交代道:“除了陳耀然外,還有之前求親的那個渭南王府世子,是不是也留在了城中沒有離開。”
陳蠻虎應了一聲,記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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