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錦兒離開了,唐雲親自送出了府。
忐忑不安的來,哆哆嗦嗦的走,走路雙腿都發軟,笑的。
相比剽竊詩詞,唐雲更擅長講擦邊笑話,宮錦兒就吃這一套,女屌絲一個。
待馬車徹底沒了蹤影,唐雲緊繃的肩膀陡然放鬆,大大地鬆了口氣。
“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派人通知一下馬場,等著南軍軍器監接收那些大肥豬。”
唐雲的聲音帶著幾分疲憊後的愜意,阿虎應了一聲,照著門子的屁股踹了一腳。
門子一邊揉著屁股,一邊鬨心扒拉地跑遠了。
“少爺。”陳蠻虎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都說宮家大夫人端莊威嚴不苟言笑,為何您總是能將她逗的開懷大笑?”
“沒開懷兒啊,光大笑了。”
“您可真厲害,您教教小的吧。”
唐雲得意一笑,聳了聳肩:“與生俱來,或許是見到美女我就開始應激吧。”
阿虎滿麵羨慕之色,他怎麼就想不出來那些既下流又文雅的騷話。
得意洋洋的唐雲回書房了,馬場養殖這事,他會當甩手掌櫃,甩手之前要安排好大致框架。
俗話說得好,不怕富二代吃喝玩樂,就怕創業。
實則二代們不是不能創業,而是不能沒有自知之明。
既然是二代,那麼就有錢,有資源,有信息渠道。
擁有了這些優勢,將這些優勢利用得當,想要賠錢很難很難。
利用信息先行布局、投入金錢搶占市場、雇傭專業人士進行管理決策,隻要做到這三點,創業不說很簡單吧,至少風險係數很低。
唐雲就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關於馬場養殖這件事,他接下來隻需要規劃好一個大的框架就夠了。
回到書房,唐雲開始寫寫畫畫,九娘和劉管事成為主要負責人,前者負責養殖,後者負責對接軍器監,需要花錢從府中取,遇到麻煩找宮家,需要政策尋柳朿。
夜色已深,劉管事敲開了書房的門,彎腰站在了唐雲身旁。
剛做好計劃書的唐雲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怎麼了。”
“陳耀然那馬夫來了。”
“哦?”唐雲樂嗬嗬的問道:“治傷了嗎,咱洛城知府大人的那頓毒打可不輕。”
“治了,去的醫館,治到一半,宮大帥的親隨帶著軍伍去了,又將他打了一頓。”
唐雲樂不可支,這事宮錦兒剛剛倒是沒和他說。
“是該打,宮家做事總算有點軍伍的樣子了。”
劉管事沒笑,壓低了聲音:“那馬夫孫貴說,陳耀然心思歹毒的很,挨了兩頓打,不但說要寫信給他那京中的寺卿爺爺收拾柳大人,還說待戶部左侍郎溫宗博到了洛城後,要您,要老爺,要咱唐家身死族滅。”
唐雲臉上的笑容瞬間隱去:“是嗎,他怎麼打算的?”
“那馬夫也不知,隻是暗中跑來通風報信。”
“這樣啊。”
唐雲站起身,一邊伸著懶腰一邊走進了後花園,雙手背在身後,踱著步,麵露思索之色。
老爹乾的那些破事,他幾乎都清楚了。
可這些破事最多就是遭人唾罵,夠不著“身死族滅”。
溫宗博是戶部左侍郎,二把手,真要按品級算的話,和京中九寺少卿差不多算是平級,但論權柄的話,少卿遠遠不及。
這位戶部左侍郎又是出了名的“錚臣”,也不可能為了舔一位少卿而對付勳貴。
“這就是說,那死胖子手中,有關於我,或者我爹的把柄,不,應該是老唐,我沒任何把柄可拿捏…”
自言自語的唐雲突然止住了腳步,又露出了標誌性的嬉皮笑臉。
“原來如此。”
劉管事不由問道:“那狗日的會使什麼下作手段?”
“還不是老爹之前那件破事,不過無所謂,反正現在和南軍談成了,有些事也不需要太多顧忌了。”
說到這,唐雲坐在了石凳上,樂嗬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