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開口說話的薑暮雲,第一句竟然不是求饒。
“好哇,好哇好哇,堂堂的戶部左侍郎大人,夜闖民宅行凶傷人,這大虞朝還有沒有王法了。”
薑暮雲扯著嗓子大喊道:“來人,快來人呐,朝廷命官居然…”
溫宗博突然伸手入袖,緊接著寒光一閃,呼喊之聲,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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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抹寒光,是短刀,出手如電,仿佛燒熱的餐刀劃過牛排一樣,抹過了薑暮雲的頸部。
大量的鮮血噴灑而出,溫宗博潔白的儒袍上,變的血紅一片。
“聒噪。”
溫宗博就這麼淡淡的說了一聲,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柳仕如,嚇尿了,魂不附體,身體抖個不停。
馬驫倒吸了一口涼氣,陳蠻虎也是驚著了。
殺人,他們見過。
可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堂堂戶部左侍郎,京中身份舉足輕重的一位文臣,就如同宰雞一樣,就這麼毫無征兆的動手了,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牛犇的臉上倒是沒什麼異色,他很清楚。溫宗博已有了大量的證據證明薑暮雲殺過兩個無辜女子。
然而因為案件發生的太久,又無法在不打草驚蛇的前提下讓薑暮雲認罪伏法,因此這位溫大人,今夜根本就沒想讓薑暮雲活著。
“她知道的事,你一定知道。”
溫宗博的語氣沒有任何感情色彩,望著發著抖被堵住嘴的柳仕如:“若你不知,那也無需活著了,說吧,殄虜營可曾聽聞過,柳魁,又與殄虜營是何乾係,城中各家府邸,為何要你三人為其做賬?”
聽到殄虜營三個字的時候,柳仕如神情明顯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血腥味,已是撲鼻而入,溫宗博摘掉了柳仕如口中的破布。
“不,我說了,我說了大人也會滅了我的口!”
恐懼到了極致,就會激發某些勇氣,柳仕如強忍著懼怕低吼道:“我如何相信大人會放我一條生路。”
“殄虜營,你可是參與其中,若沒有,本官或許會放你一條生路…”
說到這裡,溫宗博突然轉過頭,望著緊緊皺著眉的唐雲,略顯歉意一笑。
“險些忘記唐公子也在場了,想必唐公子第一次見這等血腥之事吧,怪本官,是本官考慮不周了,隻是殄虜營一案是宮中交代的差事,參與其中之人死罪難逃,參與了,便是參與了,若想抽身離開,這就是下場。”
陳蠻虎聞言大怒,剛要說些什麼,馬驫連忙拉住了他的手腕。
連陳蠻虎和馬驫都聽出來了,這話,有另一層意思。
參與了,便是參與了,若想抽身離開,這就是下場。
唐雲曾不止一次半開玩笑說,他不想摻和這件事,要是遇到了會連累老爹或是身死族滅危險,他肯定馬上就跑,能跑多遠跑多遠。
那麼溫宗博這一番話,明顯是在警告唐雲,隻不過是笑著說的,而且他的身前還有一具屍體。
“那個,好奇問一句哈。”
唐雲突然走了過來,也蹲下了身:“溫大人,你不會是第一次殺人吧?”
溫宗博愣了一下,唐雲皺眉道:“我已經說了不止一遍了,不要打草驚蛇,不要打草驚蛇。”
說到這,唐雲站起身,語氣中滿是嫌棄。
“下次殺人想要毀屍滅跡的話,先將人給吊起來,吊到房梁上,下麵放個大木桶,用刀先給大動脈放血,就是這裡,看見沒,常殺人的應該都知道啊,把這裡劃開,血放光之後,屍體會輕上不少,鮮血也不會流淌的哪裡都是,更不用事後再浪費時間打掃,這也能夠方便肢解屍體。”
唐雲來到屍體麵前:“先砍腦袋,再砍四肢,方便運輸,從這裡,這裡,以及這裡,這裡的骨頭很脆弱,至少要將屍體分成六塊,尤其要記得比如胎記啊,比較明顯辨認的特征啊,用燒紅的烙鐵烙上,多烙幾處魚目混珠,六個屍體殘塊也要扔到不同的地方,相互之間的距離越遠越好。”
一口氣說完,唐雲轉過頭,笑吟吟的望著溫宗博。
“溫大人您,記下來了嗎?”
溫宗博眼眶暴跳,看著穿著儒袍笑吟吟的唐雲,半晌不知該如何接話。
“我說,我全招!”
“哇”的一聲,柳仕如痛哭出聲:“痛快的,隻求給我一個痛快的,全說,我全說還不成。”
溫宗博給把媳婦宰了,他怕是怕,卻不忘談條件。
結果唐雲一頓科普,他都不是怕不怕的事了,求死,求速死,越快越好,現在他都不敢正眼看滿麵人畜無害笑容的唐雲了。
隻有陳蠻虎注意到了一件事,唐雲在轉過身望向窗外時,突然嘟了一下嘴,又死死咬住牙關,臉上,閃過幾絲煞白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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