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童瑾想要讓童礪上位,族中平輩,包括小輩,沒人同意,因此他才遲遲不放權,一直耗著,拖著。
再說童礪,這家夥也在洛城,唐雲還聽說過這小子的名號。
其為人怎麼說呢,但凡和人沾邊的事,他是一點都不乾,彆說和人沾邊,擬人的事他都不乾。
給無臂老人身上撒癢癢粉、把盲人放跑步機上和人家說往前走一會就到家了、給瘸子拐杖下麵裝萬向輪、去貧困山區送健胃消食片,說的就是這種鳥人。
從小到大,童礪被童瑾嬌慣的都沒人樣了,七八歲的時候就對女婢施以暴行,十來歲出頭,帶著一群狗腿子招搖過市,百姓都不敢看一眼,隻要是對上眼神了,輕則辱罵,重則圍毆,十六歲的時候,小妾高達二十七人,一個正房都沒有,二十歲出頭,那麼厚的一本“律法”,就差書皮沒犯過了。
原本這小子是在州城混的,新君登基改朝換代後,童礪被“放逐”了,從州城放逐到了洛城。
州城中沒人敢得罪童礪與整個童家為敵,洛城可不是,這地方是邊城,還有個宮家,知府柳朿更是出了名的六親不認。
童礪被放逐後,估計童瑾也是怕這小子有一天橫屍街頭,也跟著搬來了,不過還是沒指定接班人,沒有放下家族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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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礪到了洛城後,的確是收斂了不少,起碼沒鬨出過人命官司。
至於牛犇說的“從龍之臣”,其實有點誇張,無非就是新君登基之前,童瑾作為童家掌舵人,力排眾議讓童家在京中的子弟支持新君登基罷了。
現在,殄虜營給唐雲發布了任務,昨夜朱芝鬆跑來,讓唐雲想辦法敲打一下童瑾,打擊一下這老登。
溫宗博也好,牛犇也罷,不建議唐雲動童家,這樣會觸怒宮中。
童瑾是個老狐狸,新君登基後,沒有像其他支持新君登基的世家那樣,新君一登基就索要回報,而是提都不提。
沒提,等於什麼都提了,在牛犇離京之前,新君還曾說過童瑾“懂事”,很懂事。
“既殄虜營想要對付童瑾,想來是童瑾威脅到了殄虜營。”
牛犇不斷搖著頭:“溫侍郎與本將,都覺著不應動童瑾。”
“動不動不重要。”
唐雲輕輕敲打著石桌:“現在重要的是,要搞清楚殄虜營為什麼要對付童瑾,童瑾到底哪裡威脅到了殄虜營。”
牛犇不吭聲了,他和溫宗博、柳朿三人探討了半天,沒探討出個所以然。
童家經過這麼多代的經營,早就洗白了,家財無數、仆從如雲、人脈極廣,根本沒什麼見不得光的事,也沒有任何證據或是信息指向童瑾與殄虜營有直接關聯。
唐雲對童家的了解有限,思考了一會問道:“洛城中隻有童瑾與童礪兩個童家人,對吧。”
“不錯。”
“調查一下,如果童瑾退位的話,童家內部誰是最有利的競爭者,最有可能上位,這個最有可能上位的人,又是否和殄虜營有關。”
“對哇!”
牛犇的思路徹底打開了,童瑾沒與殄虜營勾結,不代表其他童家人沒有。
彆看世家家主在外麵威風八麵,實則內部競爭極為殘酷,任何一個家主,一旦做了某些危害到整個家族利益的事,會被毫不留情的逼迫交出大權,甚至可能秘密乾掉。
馬驫突然開了口:“這事昨夜和大夫人說了,大夫人說州城童家內部也沒個定數,童家人的意思是,隻要不選童礪,誰都可當家主,狗都比童礪當家主強。”
“這小子在家裡的人緣都臭成這樣了?”
“是的,童礪在州城時經曆過一次刺殺,州府衙署也沒調查出怎麼回事,不了了之,不過童瑾來洛城前,他的四弟,也就是童礪的四叔,下落不明,距今也快半年的光景了,再未有人見過。”
唐雲倒吸了一口涼氣:“親叔叔想要乾掉大侄子,因此親哥哥,乾掉了親弟弟?”
“應是如此。”
唐雲撓了撓額頭,著實沒想到世家內部,明明是有血緣關係的一大群人,竟然如此殘酷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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