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對。”溫宗博搖了搖頭:“十萬貫,動童瑾,三十萬貫,滅他滿門!”
唐雲哭笑不得:“不是說童瑾有從龍之功嗎?”
“從個屁從。”
溫宗博滿麵不屑,張了張嘴,又將想說的話給咽回去了,沒好意思吭聲。
作為真正的天子心腹,他也好,牛犇也罷,心裡和明鏡似的。
新君嘴上說著從龍之功,實則就是互相利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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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童家這種家族,其實也挺尷尬的。
說是世家豪族吧,還沒豪到了有實力在變天的時候不用站隊,置身事外。
說是軟柿子吧,童家鎮算得上是南地三道頂尖的那一小撮。
尷尬就尷尬在這,實力很強,但沒強到誰登基後都要拉攏一番,實力也不弱,不弱到誰登基前都想拉攏一番。
所以說當時他們即便不支持新君也有要支持彆人,說的再直白點,所謂的從龍之功,其實就是賭一把。
賭贏了,皆大歡喜,賭輸了,傷筋動骨。
從龍之功,不過就是無奈的在一次必須要賭的賭局中運氣好賭贏了而已。
三十萬貫,即便是宮中也能解決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宮中能用三十萬貫解決的事情,童瑾未必能解決的了。
如果在童瑾和三十萬貫中必須選一個的話,溫宗博與牛犇堅信,確信,新君一定會選三十萬貫,彆說三十萬貫,十萬貫新君都不帶猶豫的。
畢竟童瑾也當不了太久的家主了,對新君沒多少價值,隻要事情做的好,不牽扯到宮中,新君不會有任何心慈手軟。
溫宗博將包袱遞給了隨從後,樂的見牙不見眼,壓力大減。
隻要三十萬貫到賬,他相信即便沒將殄虜營查明白,回到京中後天子也不會責怪他,至少賊沒走空。
“來,謀劃一番,好好謀劃一番。”
溫宗博平複了激動的心情,樂嗬嗬的說道:“商議一番,如何除掉這童瑾。”
唐雲猶豫了一下,不太確定的說道:“我聽朱芝鬆那意思,好像不是宰了童瑾,而是…怎麼說呢,好像是敲打一番,不,也不是敲打,就是讓他趕緊下台,童家也好讓其他童家人上位頂替他成為童家家主,反正我是這麼想的。”
“哎呀,弟弟你糊塗啊,三十萬貫,親娘,足足三十萬貫,那定是要取人性命的。”
溫宗博一副過來人的口氣:“哥哥我可是在京中廝混的,便是京中,又有幾家府邸能隨隨便便拿出三十萬貫,足足三十萬貫,怎會隻是為了敲打一番。”
“是嗎?”
唐雲將信將疑:“行吧,我回頭再問問朱芝鬆,彆搞錯了。”
“錯不了錯不了,信哥哥我的,對了,回頭催催那朱芝鬆,儘快叫他將剩下那二十萬貫送來,落袋為安嘛。”
唐雲啞然失笑,堂堂戶部左侍郎,怎麼和沒見過錢似的呢。
其實唐雲還是太過屌絲了,三十萬貫,按購買力劃算的話,放在後世也就是五六億罷了。
五六億算什麼啊,隨便一個不知名的女藝人,一個耳環就二百三十萬了。
彆說女藝人了,就說網紅,賣點木薯粉、賣點月餅、賣點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晚上銷售額都好幾千萬。
跑滴滴,一個月四五萬,還是兼職。
賣鹵貨,一個月二十萬。
送外賣,三年賺了一百零二萬。
哪怕是出門買個彩票,隻要隨便選個號翻五十倍,清空獎池幾億進賬,和玩一樣似的。
專家不是都說了嗎,隨隨便便一個普通老百姓,均存款都五十萬了。
這種新聞見的太多太多了,唐雲還真沒覺得三十萬貫是多大一筆巨款。
溫宗博不同,他是古代人,沒經曆過吹牛b不犯法的年代,作為戶部左侍郎,三十萬貫,對國庫來說不算多,對皇宮的內庫來說無疑是一筆巨款。
哪怕將三十萬貫放到國庫中,同樣可以辦太多太多的事了。
“那行。”唐雲活動活動脖子:“殄虜營讓我辦這事,不用想,一定是因為覺得我可以左右溫大人和宮家,既然這三十萬貫被溫大人拿去了,那就溫大人來操刀吧。”
正如唐雲所說,既然這錢收了,溫宗博自然不會推辭。
“好,這次就由本官出麵吧。”
柳朿看了眼唐雲,沒好意思吭聲,他想說三萬貫他這知府就能乾,物美價廉,性價比極高。
唐雲沒注意到柳朿期盼的眼神,想了想後說道:“童瑾最在乎的人,他兒子童礪,從童礪身上下手吧。”
“如何操辦?”
“欲加其罪何患無辭唄。”
溫宗博麵露猶豫之色:“這會不會有些不妥?”
“有什麼不妥。”唐雲聳了聳肩:“他多次逍遙法外,靠的是什麼,靠的是編瞎話,靠的是威逼利誘,靠的是倒打一耙,怎麼的,他能乾,咱就不能乾?”
“唐兄弟誤會了,哥哥我的意思是太過麻煩了,直接將童瑾綁出府,弄到馬車上勒死算了。”
“直接勒…”
唐雲深深看了眼溫宗博,果然是刑部出身,太尼瑪簡單粗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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