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聽懂了:“若是杜致微是為了討好宮中才尋您的麻煩,回營聽聞了這件事,自不會再來煩您。”
“未必。”
唐雲轉身走向了帳中:“彆忘了,城中還有個軒轅尚呢。”
“可他總不能是為了討好軒轅尚而忤逆宮中吧。”
“人人都要站隊,任何地方都有圈子,都有對立,哪怕是親人之間,宮中和朝廷也是如此,勳貴不受待見,因為是宮中的人,宮中不喜歡很多文臣,因為他們代表朝廷的利益,到了杜致微這個級彆,站隊已是司空見慣之事,軒轅家,正是朝廷文臣集團中有數扛大旗的其中之一。”
阿虎撓了撓後腦勺,若有所思。
一座城,一座兵城,再次充滿了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消息傳的很快,還未入夜,各大營都知道阿虎與牛犇抓了杜致微的十三名親隨。
杜致微回到隼營後,勃然大怒,奈何,抓人的是牛犇,他連告狀都找不到人,各大營管不到牛犇,大帥府更是如此。
一直到入了夜,杜致微隻身一人來到了大帥府,穿著儒袍,而非官袍。
軒轅尚早就料到了杜致微會來,他很少拋出橄欖枝,隻要是拋了出來,沒有人拒絕過。
進了月亮門,杜致微剛施過禮,軒轅尚微微頷首,小心翼翼的指了指石凳。
“坐,喝茶。”
簡單三個字,杜致微欣喜若狂,連忙快步走上前,又為軒轅尚填了杯新茶,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旁邊。
“杜郎中已是領教過這唐雲是何等的張狂了吧。”
“老大人說的不錯。”杜致微舔狗笑容一收,恨恨道:“此子無法無天,殊為可恨,他日歸京必將此事告知三省,就是不知道那牛犇本是京中禁衛,何故插手…”
軒轅尚麵色淡然的打斷道:“借勢罷了,莫要過多憂心,老夫隻問你,疾營如何。”
“疾營…”杜致微猶豫了一下,看了眼軒轅尚的臉色,反問道:“老大人以為,疾營如何?”
“你這兵部郎中,倒是有趣的緊。”
軒轅尚呷了口茶,似笑非笑道:“問老夫作甚,查這疾營的又不是老夫,而是你這兵部郎中。”
杜致微一咬牙,換了個問法:“學生趕至雍城時日尚短,老大人已是在雍城居住許久,學生敢問,老大人覺著,疾營…如何?”
軒轅尚放聲大笑:“難怪出身尋常,為官二十載便擔了兵部郎中一職。”
笑容一收,軒轅尚正色道:“若問老夫,老夫會說,疾營何辜,不過正如老夫所說,告老多年,閒雲野鶴罷了,這疾營是不是無辜的,終究是你這兵部郎中說了算。”
杜致微滿腹疑竇,他還以為軒轅尚會說往死裡整疾營,狠狠敲打敲打南軍與唐雲。
猶豫了一下,杜致微低聲說道:“下官在洛城聽聞,如今統管疾營的副將馬驫,與唐雲私交極好。”
軒轅尚放下茶杯,皺眉道:“那又如何,不錯,老夫是瞧姓唐的那黃口小兒不順眼,與他深交之人又多是粗鄙無禮之輩,可隻因老夫心中不爽利,便要遷怒疾營將士不成。”
杜致微連忙站起身行了一禮:“學生慚愧,學生知錯。”
“杜郎中言重了,閒敘一番罷了,無需拘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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