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軍沒有秘密,結果全是秘密。
唐雲的核心團隊,才是真正的沒有秘密。
他和阿虎回了營區後,正好牛犇也在。
自從杜致微走了後,疾營不受牽連,之前抓的那些亂黨餘孽也送去京中了,這家夥又遊手好閒了。
見到唐雲回來了,牛老四湊上前樂嗬嗬的問道,問沒有讓薑玉武好好長長記性。
“他不讓我長記性就不錯了。”
之前還信誓旦旦說為人家保守秘密的唐雲,往那一坐,猛翻白眼:“這比崽子是尚書之子,兵部尚書之子,還是長子。”
“誰啊?”
“薑玉武。”
“啊?”牛犇下意識說道:“兵部尚書江芝仙家的老大不是叫江文玉嗎,而且前朝時便與江家決裂自此遊山玩水再未回過京中。”
“大哥你這天子心腹是咋當的啊,薑玉武就是江文玉,姓氏同音,都帶個玉字,武對文,調換一下順序。”
“真的啊?”牛犇咧著嘴:“他怎麼跑南關當新卒營副將了?”
“我上哪知道去啊。”
唐雲也是槽點滿滿:“還有,這家夥到底怎麼回事,既然在南軍混了這麼久,他爹又是兵部尚書,他就親眼看著咱南軍兄弟們吃苦,也不和他爹爹說說照顧照顧南軍?”
牛犇坐下身,也不知在想著什麼,片刻後,苦笑了一聲。
“原來如此。”
分彆看了眼滿麵八卦的唐雲,和一看就不是很感興趣的阿虎,牛犇輕輕了嗓子:“且聽我牛老四細細道來。”
“你夠細了,往粗了說,簡單扼要。”
“哦,江家世代將門,江芝仙長子江文玉自幼熟讀四書五經,小小年紀享譽京中士林,十六歲便參加科考,直到殿試一鳴驚人拔得頭籌。”
唐雲嘖嘖稱奇:“武將世家,乾出來個狀元?”
“不假,隻是前朝科考舞弊之事層出不窮,那年江尚書還是兵部左侍郎,朝中政敵攻訐,言說江文玉十有八九名不符實浪得虛名,江文玉得知後,從春至夏,從夏至秋,從秋至冬,一年的光景,尋遍京中大儒名士,既是求教也是辨經,小小年紀學懷胎五月…”
阿虎糾正道:“那叫懷才不遇。”
唐雲再次糾正道:“那叫學富五車!”
“對,小小年紀懷揣五車,不止五車,懷裡揣著好幾十車,總之就是很厲害,京中無數名士大儒為其作保,真才實學。”
唐雲半信半疑:“這麼厲害嗎,沒看出來啊。”
“此事還能有假,京中士林年輕一輩第一人,就連前朝那狗皇…前朝皇帝也聽聞了其名聲,願將膝下幼女嫁於江文玉,招其為駙馬,更願破格要其入朝為官。”
“駙馬都沒辦法當官,和入贅似的,沒牌麵,宮中允許他當官,的確證明這小子真的挺有才華。”
“哎。”牛犇歎了口氣:“誰知這江文玉竟婉拒了宮中,各部願納其入衙擔任要職,也是被其婉拒,揚言大丈夫理應從軍,為國儘忠。”
唐雲張了張嘴,沒好意思吐槽。
牛犇繼續說道:“先不說六部九寺是何反應,單說那被拒了的宮中天家貴女,一怒之下帶著人離了宮,要去江府教訓一同江文玉。”
唐雲歎了口氣:“然後江家就倒黴了,他爹不保護他,然後父子二人決裂。”
“那倒沒有,天家貴女見了江文玉後,揚言此生非江文玉不嫁,之後整日前往江府,令那江文玉不厭其煩。”
唐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