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屏幕轉向陳薇薇:“我們不改變係統,我們製造漏洞。每一個敢唱跑調歌的人,都是在給完美主義程序種病毒。”
“那我們要做多久?”
“做到有人敢在熱搜第一掛一句‘我唱得不好,但我唱了’。”
陳薇薇低頭,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是那個裝著鳶尾花標本的八音盒。她輕輕摩挲盒蓋,沒打開。
“我以前覺得,完美才是活下去的資格。”她聲音很輕,“現在才知道,真實才是。”
她把盒子收回去,抬頭:“那我們立個規矩吧。三條,夠了。”
林清歌點頭,從包裡拿出筆和便簽本。
兩人背靠背坐下,一個寫,一個念。
第一條:“不以流量衡量價值。判斷標準——聽的人,胸口有沒有鬆一下。”
第二條:“允許背叛,但必須公開審判。不搞暗鬥,不搞原諒戲碼。”
第三條:“所有作品保留原始瑕疵。版本迭代,舊跡不刪。讓每一次失敗,都看得見。”
寫完,林清歌把便簽撕下,遞給陳薇薇。
“簽個名?”
陳薇薇接過筆,猶豫了一秒,在紙角寫下自己的名字。最後一筆拉得很長,像一道劃破紙麵的傷。
“你覺得,真有人會信這套?”她問。
“不一定。”林清歌把便簽折好,塞進左耳耳釘的空槽裡,“但總會有人開始懷疑——為什麼我一定要唱得完美,才能被聽見?”
風忽然大了,吹得紙頁嘩嘩響。
陳薇薇望著遠處,第一縷陽光爬上樓頂,照在她臉上,卻沒暖起來。
“可我們拿什麼對抗整個係統?”她聲音低下去,“你有基金,我有賬號,可這些……夠嗎?”
林清歌沒立刻回答。她掏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按了開始。
“現在是早上六點十八分。”她對著手機說,“林清歌,陳薇薇,在城東舊樓天台,正式成立‘聲音庇護所’。目標:讓每一個想開口的人,不用先證明自己值得。”
她把手機遞給陳薇薇。
陳薇薇接過,對著話筒,聲音有點抖:“我……我想唱歌。不是為了紅,不是為了贏,就……就想唱。”
她停了兩秒,補充:“哪怕唱得很難聽。”
林清歌把錄音保存,命名:“庇護所001”。
然後發到內部係統,權限設為“僅創作者可見”。
“這就是我們的武器。”她說,“不是錢,不是資源,是這些沒人要的‘難聽’。”
陳薇薇看著手機屏幕,忽然問:“如果有一天,係統把我們標記為‘異常節點’,開始清除呢?”
林清歌笑了下,抬手摸了摸空耳垂。
“那就讓清除來得更猛一點。”她盯著遠處的晨光,“反正我們從沒想贏過係統。我們隻想證明——有人,還在用自己的聲音活著。”
她站起身,拍了拍褲子。
“走吧,第一站,地下錄音棚。聽說有個rapper,寫了三年沒人聽的詞,昨晚終於敢發出來。”
陳薇薇也站起來,風衣兜裡的八音盒輕輕響了一下。
她沒再問,隻是跟上。
兩人走到樓梯口,林清歌突然停下。
“對了。”她從包裡拿出一枚銀質音符耳釘,遞過去,“上次給你的,你還留著嗎?”
陳薇薇伸手摸了摸右耳,那枚耳釘還在,邊緣有點磨花。
她點頭。
林清歌把新的那枚放進她手心。
“這次不是給你的。是讓你帶著,哪天遇到一個不敢開口的人,就塞進他手裡。”
陳薇薇握緊耳釘,金屬硌著掌心。
她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走下樓梯。
鐵門合上的瞬間,陳薇薇突然轉身,盯著林清歌。
“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你,你會刪掉‘庇護所001’嗎?”
林清歌站在台階上,左手插在衛衣口袋,右手輕輕碰了碰左耳。
“不會。”她說,“我會把那段錄音公開,然後寫一行字——‘她曾真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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