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撐著酸軟的身體，一瘸一拐地挪到儲藏室門口，看著外麵工作台的慘狀——打翻的瓶罐，流淌的各色液體，混合的詭異香氣……簡直欲哭無淚。
“完了……全完了……我攢了半個月的‘星夜呢喃’原液……”她蹲下身，看著地上那灘深藍色的液體，心疼得直抽氣。
陳遠跟了出來，靠在門框上，看著她蹲在那裡的背影，纖細的腰肢在寬大的外套下若隱若現，露出的脖頸上還印著他留下的痕跡。
他眼神暗了暗，壓下心裡那點不合時宜的躁動，開口道：“損失算我的。原料，晶核，雙倍補給你。”
紫蝶猛地回頭，眼睛裡怒火與委屈交織：“誰稀罕你的晶核！這是我的研究！我的心血！”
“大不了，我免費你給供一輩子原料！”陳遠無奈地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紫蝶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愣住了。
臉上剛褪下去的紅暈，“騰”地又燒了起來。
陳遠看她那副又羞又惱的樣子，心裡覺得好笑，正經道：“沒錯，我說的！”
他掃了眼滿地狼藉，“能告訴我哪些最要緊嗎？我先幫你收拾......”
紫蝶抿著嘴，指了指幾個打翻的瓶子：“那個紫色的是‘幻夢粉’基底，藍色的是‘星夜呢喃’，還有那個小銀瓶……是提純的蝕骨花蜜，很貴的！”
她越說越心疼，忍不住又瞪了陳遠一眼，“都怪你！”
“是是是，我的錯。”陳遠從善如流，彎腰撿起幾個還沒完全摔碎的瓶子，“這些還能用嗎？”
“彆碰！”紫蝶急忙攔住他，“有些混合了會出事的！我自己來！”
她強撐著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去找清理工具。
陳遠看她走路那彆扭樣，挑眉問：“真不用幫忙？”
“閉嘴！”紫蝶耳根通紅，埋頭開始收拾。
她小心翼翼地把還能用的原料分裝，又拿出幾個本子記錄損失，嘴裡嘀嘀咕咕算著賬：“幻夢粉虧了三十克，星夜呢喃全沒了……蝕骨花蜜還剩一點……虧大了！”
接著，越算越心疼，突然鼻子一酸，“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就像個孩子：“我的‘星夜呢喃’……攢了那麼久……全沒了！嗚嗚……都怪你！混蛋！嗚嗚……”
她哭得毫無形象，眼淚鼻涕一起流，異色瞳紅彤彤的，哪還有半點平時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陳遠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突然情緒崩潰。
他緊忙走過去，用袖子給她擦了把臉：“行了行了，彆哭了。說了賠你就是賠你，雙倍，不夠三倍也行。”
“嗚嗚……那不一樣……那是我的心血……”紫蝶抽噎著，哭得更凶了，“你根本不懂……這些原料有多難湊……有些變異植物一年才開一次花……嗚嗚……”
陳遠看著她哭得肩膀一聳一聳的，有點不知所措。
他環顧了一下這亂七八糟的香料店，忽然靈機一動。
“聽話，彆哭了。”他拍了拍紫蝶的肩膀，“給你看點好東西，保證你沒見過。”
紫蝶抬起淚眼婆娑的臉，抽噎著問：“什、什麼啊……又是香料？我現在不想看…...”
“不是香料。”陳遠說著，像是變戲法一樣，從隨身背包實則是空間）裡掏出了一樣東西——一包印著卡通圖案的軟糖，還有一盒包裝精致的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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