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隔離牢房合金門上,幽藍的能量屏障無聲褪去,墨夜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白羽依舊被他抱在懷中,如同展示一件精心修複後的絕世藏品。嶄新的月白色絲綢長裙包裹著她纖細的身軀,裙擺流淌著柔和的珍珠光澤。銀灰色的長發被梳理得一絲不苟,盤成一個精巧而脆弱的發髻,露出天鵝般修長卻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脖頸。那裡,一條由細碎紫晶串聯而成的項鏈閃爍著妖異的光暈,如同精致的枷鎖,貼合著皮膚下淡青色的血管。
他抱著她走入囚室,冰冷的目光掃過角落陰影中驟然繃緊的身影,嘴角勾起一絲愉悅的弧度。沈鋒坐在簡陋的金屬床沿,臉上昨日的傷處浮腫未消,眼底布滿血絲。
墨夜無視了那刀刃般的視線。他徑直走到囚室中央特意放置的一張鋪著柔軟絲絨軟椅旁,小心地將懷中‘沉睡’的白羽安置其中。失去支撐的身體軟軟地靠在椅背上,頭顱無力地偏向一側,被精心打理的發髻下,那張臉蒼白脆弱得沒有一絲生氣。
“墨夜——!”沈鋒猛地站起身,金屬床腳在地麵刮擦出刺耳的聲響。他雙目赤紅,胸膛劇烈起伏,狂暴的精神力場不受控製地逸散,在冰冷的囚室內激蕩起細小的旋風,“你到底想乾什麼!是男人就衝我來!折磨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嘶啞的咆哮帶著血腥味。
墨夜慢條斯理地轉過身,深黑的瞳孔中暗紅光芒流轉,帶著一種觀賞困獸掙紮的絕對掌控感。他甚至懶得反駁沈鋒愚蠢的挑釁。“沈將軍火氣還是這麼大。”他輕笑一聲,慢悠悠地從西裝內袋取出一支裝著幽藍色液體的纖細針劑。冰冷的針尖在囚室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寒芒。他踱步到軟椅旁,俯身,一手極其自然地托起白羽無力垂落的手臂,另一隻手毫不猶豫地將針尖刺入她肘窩內側脆弱的靜脈!
冰藍色的液體被緩緩推入。“唔……”如同蚊蚋般的呻吟從白羽蒼白的唇間溢出。濃密的銀色睫羽劇烈地顫抖起來,仿佛掙紮著要擺脫沉重的夢魘。空洞的眼睫艱難地掀開一道縫隙,露出底下渙散無焦的黑瞳。
藥物強行點燃的生命之火在她眼底跳躍,徒留一片被抽離靈魂的空茫。
墨夜滿意地看著那雙逐漸聚焦、卻隻剩下機械順從的眼眸。他修長的手指帶著不容置疑的引導力,輕輕托起白羽冰冷的下頜,讓她“看”向對麵因憤怒而幾乎扭曲的沈鋒。
“寶貝,”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如同惡魔最溫柔的蠱惑,“乖,幫我們尊貴的沈將軍梳理一下他狂暴的精神圖景。他現在……很需要你。”指令如同冰冷的程序代碼被輸入。
白羽的目光沒有絲毫波動地投向沈鋒,甚至沒有一絲屬於白羽的本人的情感波動,被藥物和意誌強行驅動的服從下,失去了所有鮮活靈魂波動的精神力場,如同無形的潮汐,從白羽空茫的瞳孔深處驟然擴散開來。
精神鏈接——強製建立。白羽的精神觸梢如同最高效的手術刀,精準地切入沈鋒狂暴精神圖景中那些因結合熱反噬和墨夜精神力折磨而產生的扭曲節點。沈鋒的身體猛地一僵!被迫接受這股來自白羽的力量侵入。這熟悉的氣息,這重塑他精神核心的力量,此刻卻裹挾著被徹底操控的空洞。
他死死盯著軟椅上那雙空洞的黑瞳,看著墨夜那隻依舊搭在她下頜、如同操控提線木偶的手,牙關咬得咯咯作響,鮮血再次從緊握的掌心滲出。
短短幾分鐘。沈鋒體內那狂暴翻湧、瀕臨失控的精神風暴,竟被強行撫平。
“嘀嘀——”懸浮在墨夜身側的微型光屏閃爍著幽藍的光。上麵實時呈現的沈鋒精神圖譜曲線,從混亂的尖峰波穀,變成了平滑、穩定的直線。各項生理指標也回落至安全區間。
“perfect……”墨夜發出一聲近乎陶醉的讚歎,眼中閃爍著科學家見證真理般的狂熱光芒。
他需要的驗證數據,得到了最完美的呈現,這具被他“修複”、掌控的軀殼,依舊是打開所有3s級哨兵力量寶庫的、唯一的、完美的鑰匙。
他不再看椅子上因過度消耗精神力而重新陷入昏迷的白羽,也完全無視了對麵沈鋒飽含痛苦與憎恨的目光。
墨夜俯下身,如同凱旋的君主在親吻他最珍貴的戰利品。滾燙的唇瓣帶著刻意的親昵,先是落在白羽冰的額角,接著是蒼白失色的臉頰,最後流連在那截佩戴著妖異紫晶項鏈的蒼白頸側。每一次觸碰都留下清晰的紅痕,如同勝利者的烙印。
“做得好,我的女王。”低沉的聲音帶著愉悅,在死寂的囚室裡回蕩,“你總是……如此完美地滿足我的期待。”
他直起身,再次將軟椅上那具失去意識的身軀如同稀世珍寶般抱起。月白色的絲綢裙擺垂落,遮住了她冰冷的足尖。墨夜抱著他精心打扮的傀儡,踏出了這片屈辱血腥的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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