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裡,顧一白想起隔壁譚家鎮譚家之事,便通過陰陽八卦聯係了他們,說自己打算這兩日前往譚家鎮拜訪,認認門路。
順便處理一下譚家新宅鬨鬼的問題。
沒想到還沒出發,這兩位倒先尋了過來。
“哈哈,一白,幾年不見,都長得這麼高了。”
“這模樣,難怪有人說就算你資質平庸,也絕對餓不死……完全靠臉吃飯嘛!”錢水與徐憂走上前來,上下打量著顧一白,嘴上不住地誇讚。
“還沒吃飯吧?
我這兒沒開夥,走,咱們先去鎮上弄點吃的。”
三人到鎮上草草吃過飯,又回到了院子。
“聽林九說你們最近發了筆橫財,把附近的幾座院子全買下了。”
走進院中,錢水看著整潔寬敞的庭院,再想到自己那兩間破屋,不禁苦笑,“短短幾個月就積累了這麼大一份家業。
我和你相比,這一大把年紀活得太失敗了。”
“師兄,你至少還有個固定的道場,我呢?居無定所,今天住廢棄義莊,明天睡亂葬崗……照你這麼說,那我這一大把年紀豈不是更慘……”徐憂同樣苦笑不已。
在同輩師弟兄裡,就數他們兩弟兄處境最為艱難。
若要比較,他在錢水麵前,似乎還要更遜一籌。
問題在於,兩人皆專注於修行,從未把心思放在營生之事上。
“兩位師兄莫要取笑。
你們潛心修道,誌存高遠,”顧一白笑著招呼二人,在昏暗屋簷下的茶桌旁落座,“小弟心性浮躁,不及二位師兄求道之心堅定,這才被世俗之物所惑。”
不等他吩咐,蕭紅梅已端著剛泡好的熱茶走了過來。
“心性浮躁卻修為漸追我們,一白,你讓我們這些做師兄的真是自慚形穢啊!”徐憂搖頭歎息。
三人圍坐飲茶,聊起舊事,一碗茶儘後,錢水和徐憂終於切入正題——他們希望顧一白能為二人各打造一件高級法器。
然而,他們囊中羞澀,分文難出,隻能先行賒賬。
“既為同門師弟兄,談銀錢便顯見外了。”顧一白揮了揮手,語氣豪爽,“況且山上早已關照過,為同門煉製法器所需材料,由山門提供支持。
錢財之事,咱們就不必再提了。
二位隻需告知我對法器的要求即可。”
雖然高級法器價值非凡,但如今的他並不缺錢,而是缺少幫手。
更何況,崇禧真人確實說過會運送一批珍貴的煉器材料到此,以助他煉器。
因此,為那些真正困窘的同門免費打造一些法器也並非不可接受。
畢竟,並非所有事物都能用金錢衡量。
此刻的付出,不妨視作一種投資,日後定會有回報。
“那我們就厚顏一次,沾你的光了。”見到顧一白依舊熱情相待,錢水和徐憂放下心來,不再拘謹。
“我們慣用劍。”
“按這桃木劍的尺寸,幫我打造兩把法劍便好。”徐憂解下腰間的桃木劍遞了過去。
“行!”顧一白點頭應允,接過桃木劍略作打量,心中一動,喚出了大密密二號。
後者從煉器室走出,接過了桃木劍。
很快,煉器室內便傳來了鏗鏘有力的打鐵聲——這是顧一白安排兩個大秘密開始鍛造法劍的粗坯。
錢水與徐憂在顧一白的帶領下走進煉器室,看到裡麵的景象頓時目瞪口呆,震驚得無以複加。
“用機關傀儡煉器!簡直匪夷所思!一白,你的煉器之術堪稱登峰造極!”出了煉器室,徐憂深吸一口氣,忍不住誇讚道。
“不過是些雕蟲小技罷了。”顧一白謙虛一笑,隨即想起了譚家之事,“錢師兄,昨晚提到的譚家鬨鬼一事,你是否已有應對之策?此事已經傳到了我們這邊,若遲遲不予解決,恐有損茅山威名啊!”
“這……”錢水皺了皺眉,“那一家人雖然是鬼,但也安分守己,並沒有胡作非為,我們總不能無緣無故地去鎮壓他們吧。”
如今的錢水依舊恪守規矩,完全不像在“鬼打鬼”的故事裡,有些人為了些許利益,就能隨意傷害無辜。
“那一家子鬼確實沒什麼問題,還算是善鬼,但那個譚員外卻絕非善類。
我們既不能眼睜睜看著惡鬼欺淩好人,也不能放任好鬼被壞人欺負,對不對?”顧一白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冷厲之色,他不僅殺得惡鬼,也同樣對付得了惡人。
夕陽漸漸沉入地平線,餘暉灑滿譚家鎮。
顧一白與錢水、徐憂三人漫步在街巷間,忽然前方傳來一陣叫賣聲。
“哎,豆腐腦,豆腐腦……”
顧一白循著聲音望去,果不其然,這賣豆腐腦的一對老夫婦,正是“鬼打鬼”劇情中的那兩位。
按照原劇設定,老頭為了讓頭頂隱隱泛著綠光卻毫無察覺的張大膽多加注意,故意支開老嫗,講述自己的經曆。
然而沒過多久,老嫗又折返回來,揪住老頭耳朵一頓數落……
可惜的是,那位張大膽腦子有點遲鈍,始終沒反應過來,白白辜負了老頭的一片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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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福已經在鎮上賣了十幾年豆腐腦了,手藝非常精湛,要不要嘗嘗鮮?”錢水見顧一白一直盯著豆腐腦攤位看,還以為他是饞了。
“行啊!正好天也快黑了,中午吃得太過油膩,晚上就用豆腐腦解解膩。”顧一白點頭應允。
錢水和徐憂眼下窮得叮當響,肯定正在發愁晚上帶他吃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