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不知公子貴姓?何處人士啊?奴家……”花衣婦人熱情地追問起來。
顧一白卻早已快步離去。
他並非曹操之流的人物,
對這類女子毫無吸引之處。
“一白啊,你的這張臉!
幸好你出身於我們茅山,且身懷修為。
若生在凡塵之中,又無背景與力量相依,那可就麻煩了。”錢水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豔羨之情。
夕陽西下,月光升起,夜幕降臨,三人來到了一座宏偉的宅院前。
這宅院建於鎮子邊緣,牌匾上龍飛鳳舞地寫著“譚府”二字。
大門緊閉,院內一片漆黑,顯然無人居住。
“就是這裡了。
因為鬨鬼的緣故,譚家人在搬入新居的第一晚便住了進去,結果第二天早上發現全家人都睡在床底下,之後便搬回了老宅,再也沒敢回來住過。”
錢水走到門前,從門上撕下一張告示。
告示上寫明誠邀大師捉鬼,報酬另議。
“聽說那茅山明揭了這告示進屋捉鬼,然後被打了出來。”
“在人家陰宅之上蓋房還不算完,竟然還要找人把人家捉走,這姓譚的真是卑劣至極!”顧一白接過告示看了一眼,“師兄,我覺得這宅子的位置倒是極為適合用作道場。
你們在外麵等我,我進去和這一家鬼魂聊聊天。”
數丈高的院牆可以擋住常人,卻攔不住顧一白。
輕輕一躍,顧一白便翻進了院子。
“畢竟是新建的宅院,比我的院子講究多了。”
顧一白環顧四周的景色,緩緩在院子裡踱步,等待著那一家鬼魂現身。
然而,那些鬼魂卻顯得格外沉穩。
顧一白幾乎將整個院子都轉了個遍,但依然風平浪靜。
“還真是善良啊!”
顧一白搖頭歎息,推開大廳的大門走了進去。
大廳牆上掛著不少名家字畫,桌上還擺放著煤油燈。
顧一白上前,抬手一點,煤油燈便自行點燃。
他提著煤油燈,開始細細欣賞牆上的字畫。
房間裡陰風陣陣,溫度也降低了一些,
但那一大家子鬼魂卻始終不肯現身。
“各位。
孔子曾言: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如今朋友已經到了,你們卻不露麵,莫非是要逼迫顧某請你們出來嗎?”
顧一白眉頭微皺,手腕上由法力貫注的九龍子中的蒲牢珠泛起一道幽光。
“吼——”
隱隱間,龍吟之聲在宅院中炸響。
蒲牢珠能夠以聲音攻擊敵人的精神!
其發出的聲音雖無法被人耳聽見,但靈魂卻會被撼動。
“呀——”
“欺人太甚!”
地下傳來驚叫與怒吼聲。
大廳中陰氣彌漫,白霧升騰。
一個白衣女鬼在白霧中逐漸顯露出身形。
接著,是一位身穿前朝服飾的老者出現。
隨後,又冒出了一個老嫗。
唰唰唰——
十多個幽影接連從白霧中浮現,將顧一白團團圍住。
其中氣息最強的,是那身著白衣的女鬼,大約有惡鬼後期的實力。
其餘的鬼物則稍弱一些,從散發的氣息判斷,多為惡鬼中期或前期的修為。
至於那個生前未能長大的小鬼,則最弱,大概隻有凶魂後期的境界。
這樣一群鬼齊齊撲上,即便是有些道行較淺的法師恐怕也難以招架,難怪茅山明和大寶小寶他們會選擇逃之夭夭。
“這位公子,您可是譚家請來對付我們的?”白衣女鬼注視著顧一白,並未立刻出手。
這不僅因為她從顧一白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威脅,更因她的性子本就不喜爭鬥。
“是又怎樣?
不是又如何?”
顧一白嘴角一揚,揮手之間,九龍子中的狻猊珠迸發出一股力量,瞬間彌漫開來,將整個大廳封鎖得嚴嚴實實。
“放肆!”
“把他扔出去!”
眾鬼被激怒,紛紛伸出鬼爪朝顧一白抓去。
刹那間,整個房間都被拉長的鬼爪占據。
無數鬼爪密密麻麻地封鎖了顧一白前後左右的所有退路。
“嗡——”
九龍子中的螭吻珠突然湧出一道神光,化作一個圓形護罩,將顧一白牢牢護在其中。
這螭吻珠,能夠隔絕一切惡意攻擊!
“砰砰砰——”
儘管鬼爪如潮水般拍打在護罩之上,卻連絲毫動搖都無法做到,更彆提將其擊破。
“蒲牢!”
顧一白再次催動了蒲牢珠。
“吼——”
伴隨著一聲蘊含龍威的低吼在大廳中炸響,眾鬼慘叫著紛紛縮回鬼爪,看向顧一白的目光滿是恐懼。
“你們的實力還不錯嘛!
既然有如此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