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拿師父留下的半截殘錘,卻見那錘子竟自行震動起來,一下一下地敲擊爐壁,節奏竟是“安脈謠”的起調。
柳七郎渾身劇震,一股暖流從脊椎湧上,直衝腦門。
他恍然大悟,原來聾了之後,他才真正“聽見”了錘聲裡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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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爐的銅核在火光中悄然浮現新字:“警世者已立——柳七郎。”
與此同時,遠處山林中,一隻盲眼雛雞破殼而出。
它的一聲啼鳴,穿透夜的寂靜,直指人心,仿佛在訴說著某種不可言說的真相。
柳七郎的目光凝固在爐火上,嘴角緩緩勾起一絲冷笑,手中的錘子輕輕敲擊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響。
“聾者,也該醒了。”他低聲自語,
接連三天,地宮深處傳來斷斷續續的歌聲,時而悠揚,時而如女孩低低的呢喃。
調子依舊是“安脈謠”,但日漸微弱,仿佛行將就木的病人最後的呢語。
每到夜深時分,年輕的陳小滿便悄然潛入地宮,豎起耳朵傾聽這些無從訴說的悲愴旋律,似乎要尋找那隻存在於虛無中的“小不知”。
在一次靜默的聆聽後,陳小滿終於抬起頭,對阿朵說道:“它不是病了。”她的聲音輕柔而堅定。
隨後,她望著那熟悉的光核,黯淡得好似秋日的落葉。
一種悵然若失的情感在她眼中流淌,“它大概是覺得……我們不會再來了。”
阿朵聽後久久沉默,撫摸著小滿額頭上那若隱若現的金縷紋路。
終於,她開口:“你可想去陪它?然而,這一去,恐怕十年八年都回不來了。”
正當此時,老人端頭拄著拐杖一步步走來,手中緊握那枚陳舊但完好的“空心名釘”。
他將名釘遞給陳小滿,沙啞道:“三百年前,第一位守淵人也是個十歲的小丫頭。她鑽進地縫之後再也沒有上來,可每年春分前後,我們都能聽見她在底下唱歌。”他那噙滿歲月滄桑的眼睛裡,流露出無限的懷念,“這不是犧牲,是有人願意去永遠記得。”
鳳種小雞精怒哥在地宮上空盤旋,以灼熱的鳳火探測著裂縫的穩定性。
他飛快降落在陳小滿肩頭,輕輕啄了啄她的衣角:“我能帶你下去,也可以送你上來……不過中間的歲月,卻隻有你自己去熬。”
春分之時,莊嚴而隆重的儀式在地宮最深處開始。
陳小滿身穿深紅色的布裙,手中小心翼翼捧著空心名釘。
她一步一步走向裂縫的邊緣,每一步都伴隨著輝光的顫動,宛若心跳般微弱而堅定。
阿朵走上前來,緊握著小滿的手,語氣凝重:“記住,你不是去鎮壓它,而是去成為它的姐姐。”女孩的臉上揚起一個暖暖的笑容,然後轉身一躍,縱身投入那無儘的黑暗之中。
在小滿消失的瞬間,光核劇烈地顫動著,像是一顆冰冷的心臟重新被賦予了生命。
地宮中,那消逝的歌聲再次響徹耳畔,交織出一種未曾消逝的希望與溫暖——一種能夠穿透時間與空間的深情。
而此時,地麵之上,憶爐的銅核安靜地泛起微光,仿佛在注視著這片土地上發生的每一個瞬息;同時,它還在靜候那最終的銘文,等待著一段嶄新篇章的開啟。
幕布落下的這一刻,仿佛在昭示著新的守淵者的誕生,以及屬於陳小滿的獨特命運。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宣言,陳小滿的旅程早已開始,未完待續。
地麵之上,憶爐的銅核緩緩浮現出了最終的銘文:“守淵者已立——陳小滿。”這六個字在銅核表麵熠熠生輝,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千鈞之重。
地麵下的地宮深處,微弱的歌聲再次響起,這一次,卻有兩個聲音在合唱。
那歌聲中充滿了溫暖與希望,仿佛黑暗中的燈塔,指引著迷途者的歸途。
怒哥仰天長鳴,鳳火衝天而起,瞬間照亮了整個南嶺夜空。
火光在夜空中劃出一道道絢麗的軌跡,仿佛是在慶祝新守淵者的誕生。
地宮中,阿朵和老鍛頭靜靜地守候著,眼神中流露出無儘的期待與祝福。
而在最偏遠的山村,一名產婦正臨盆。
嬰兒降生的瞬間,唇邊閃過一絲極淡的金色符紋——和三十年前顧一白埋下的那一模一樣。
這符紋在夜空中悄然綻放,仿佛預示著一個嶄新時代的開啟。
阿朵緊握著手中的空心名釘,輕聲呢喃:“小滿,你去吧,帶上我們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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