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三更的心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風,變了味兒!
阿朵一行人策馬奔騰,卷起漫天塵土,直撲清源村北境。
一路上,原本還算熟悉的田園風光,逐漸被一種令人窒息的死寂所取代。
原本應該雞犬相聞的村落,此刻卻像是被抽空了靈魂,家家戶戶大門緊閉,仿佛裡麵住著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座座冰冷的墳墓。
“不對勁!”阿朵勒住韁繩,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四周。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腐朽氣味,令人作嘔。
怒哥不安地在她肩頭跳動,雞冠上的羽毛都炸了起來,發出“咕咕”的低鳴,顯然也察覺到了這詭異的氣氛。
就在這時,一陣若有若無的童謠聲,從村子的深處傳來,如同鬼魅的低吟,在寂靜的空氣中飄蕩。
“娘走西橋不回頭,兒喚千聲不到頭……”
那聲音稚嫩而淒婉,卻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仿佛擁有某種魔力,不斷地在耳邊回響。
韓十三臉色驟變,痛苦地捂住腦袋,太陽穴突突直跳,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彆……彆唱了!”他嘶聲喊道,聲音裡充滿了恐懼。
他猛地抽搐起來,抓起隨身的筆,在紙上瘋狂地寫著什麼,筆尖劃過紙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一行扭曲的字跡躍然紙上:“此非民謠,是‘引魂調’變種。”
墨三更神色凝重,他走到一戶人家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有人嗎?”他壓低聲音問道,但回應他的,隻有無儘的沉默。
他加大了敲門的力度,“開門!我是夜行錄事墨三更!”
過了許久,門才緩緩地打開一道縫隙,一張蒼白而驚恐的臉,從門縫裡露了出來。
“墨…墨三更大人?
您…您怎麼來了?“那人聲音顫抖,眼神閃爍不定。
“村子裡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家家戶戶都閉門不出?“墨三更沉聲問道。
那人支支吾吾,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沒…沒什麼…我們…我們隻是有些不舒服…”
墨三更眉頭緊鎖,“不舒服?
我看你們是中邪了吧!“他一把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屋內昏暗而潮濕,散發著一股難聞的黴味。
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正坐在角落裡,目光呆滯地望著前方,嘴裡不停地重複著那首詭異的童謠。
墨三更蹲下身子,輕輕地撫摸著孩子的頭。“孩子,你告訴叔叔,這歌是誰教你唱的?”
孩子抬起頭,眼神空洞而茫然。“糖…糖…吃了糖,就能記得娘…”
墨三更心中一凜,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經過一番調查,他終於得知,數日前,村子裡來了一個蒙麵女子,她自稱是“故事仙姑”,向村民們發放一種名為“故事糖丸”的糖果,聲稱吃了就能記得最想忘的人。
村民們信以為真,紛紛服下糖丸,結果卻陷入了無儘的回憶之中,日夜低語不休,仿佛失去了自我。
與此同時,葛蘭也在村子裡展開了調查。
她利用自己特殊的體質,以靜域探查,發現童謠每唱一遍,屋簷下便凝出一絲透明絲線,如同蛛網般,彙聚於村中古井。
她冒險潛入井底,刺骨的寒意瞬間包裹了她,井壁上長滿了滑膩的青苔,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葛蘭強忍著不適,小心翼翼地向下攀爬。
終於,她來到了井底,在微弱的光線下,她看到了一塊刻滿敘事符文的石板。
她的指尖輕輕觸碰到石板,一股冰冷的能量瞬間湧入她的身體。
無數的畫麵,如同潮水般湧入她的腦海,那是村民們失去親人的痛苦記憶,那是對過往歲月的無儘懷念。
葛蘭痛苦地閉上眼睛,她努力地想要掙脫這股力量的束縛,但卻無濟於事。
她感覺自己仿佛也變成了他們中的一員,沉浸在悲傷的回憶中無法自拔。
她用儘最後的力氣,將石板上的符文拓印下來,然後迅速地離開了井底。
回到地麵上,葛蘭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她將自己拓印下來的符文遞給阿朵,聲音虛弱地說道:“這…這是…命契係統…改造…”
阿朵接過符文,仔細地研究起來,她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羅淑英!”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她竟然將命契係統改造成了一種情感病毒!”
原來,羅淑英利用“親情故事”編碼為契約程序!
任何人講述特定結構的往事如“我失去的親人”),都會無意激活體內殘留的溫情名錄印記。
他們靠共鳴傳播,靠悲傷紮根,真是好惡毒的手段!
阿朵深吸一口氣,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知道,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她必須儘快想出一個辦法,破除羅淑英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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