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靈前定鼎,暗夜潛鱗_千秋世家:從秦末開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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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靈前定鼎,暗夜潛鱗(1 / 2)

公元前142年漢景帝後元二年六月初一卯時三刻

晨曦未露,長安城籠罩在一片肅殺與不安之中。宵禁剛剛解除,但往日清晨的市井喧囂卻蹤跡全無。街道空曠,行人稀少,且大多步履匆匆,麵帶驚惶,偶有交談也壓低了聲音,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未央宮方向傳來的、低沉而持續的喪鐘聲,如同無形的巨石,壓在每一個長安居民的心頭。皇帝駕崩的消息已傳開,隨之而來的,是各種關於儲位爭執、宮中暗流甚至可能爆發衝突的可怕傳言。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山雨欲來、大禍臨頭的凝滯感。

紫霄宮中。

李淩的神念“俯瞰”著長安。此刻的長安氣運,呈現出一種極端“混亂”與“對峙”的景象。代表皇權的明黃氣運已徹底消散,隻留下一片空洞的餘燼。取而代之的,是數道強大氣運的激烈“絞殺”:

最龐大、最凝實的,依舊是竇太後的“深紫”氣運,它如同厚重的鉛雲,籠罩著整個未央宮乃至長樂宮,其核心意誌“堅定”地“牽引”著梁王的暗金氣運,意圖將其“推入”那皇權留下的空白之中。但這牽引並非毫無滯澀,其中夾雜著喪子的悲痛、對朝局反彈的憂慮,以及一絲對“禮法”潛在的忌憚,使得這深紫氣運在強勢中透出些許“緊繃”與“躁動”。

梁王劉武的“暗金”氣運,此刻如同澆了油的烈火,“熾烈”燃燒,“張揚”外露,充滿了“進取”與“貪婪”的欲望,主動“迎合”甚至“吸附”著太後的深紫氣運,同時不斷“侵蝕”周圍其他較小的、代表朝臣、宗室的氣運。其內部,更有數縷“陰戾”的墨色氣流如公孫詭、羊勝之流)在湧動,為這熾烈的火焰增添了幾分“邪毒”。

太子劉榮的“淡金”氣運,則被壓縮到了極致,“黯淡”無光,在深紫與暗金的雙重擠壓下“飄搖欲滅”,其“惶惑”、“恐懼”的情緒幾乎凝成實質。其母栗姬的“淺紅”氣運非但無法提供助力,反而因其“短視”與“驕橫”,不斷“拖累”著淡金氣運,甚至隱隱有“內耗”的跡象。

以大將軍竇嬰為核心的、支持太子的“赤紅”氣運代表功勳、兵權),此刻“收縮”凝聚,如同一麵“堅韌”但“裂痕隱現”的盾牌,艱難地抵擋著暗金氣運的侵蝕。竇嬰本人的氣運光柱“挺拔”卻“孤直”,承受著來自太後家族)與梁王的雙重壓力,“掙紮”與“痛苦”的情緒清晰可見。

以丞相衛綰為核心的、相對“中立”或“觀望”的“土黃”氣運代表行政、禮法),則呈現出一種“膠著”與“審慎”的狀態。他們如同厚重的堤壩,既“阻滯”著暗金氣運的狂飆突進,也未完全“接納”淡金氣運,更像是在“觀察”與“權衡”,尋找最符合“禮法”與“穩定”的出口。

整個長安上空,氣運渦流激蕩,殺機四伏。而今日的“靈前公議”,便是這所有矛盾與力量的總爆發點。

神帝的意念,更多地投注在那一點代表李敢的、微弱而靈動的赤金色光點上。它正在長安城複雜街巷的陰影中“艱難穿梭”,躲避著幾縷明顯帶有“惡意”與“搜尋”氣息的墨色氣流的“追蹤”。神帝能做的,依舊是細微的引導:讓一條追兵必經的巷口,因夜雨積水而變得格外濕滑,導致一名追兵“意外”扭傷腳踝,略微延緩了速度;讓李敢在慌不擇路時,“恰好”瞥見一處半掩的、堆滿雜物的院門,為他提供了片刻的藏身之所。這些乾預無法改變追捕的大勢,隻能為他爭取一線渺茫的生機。

未央宮,前殿。

這裡已被布置成莊嚴肅穆的靈堂。巨大的梓宮帝棺)停放在殿中,周圍素帷低垂,白燭高燒,香火繚繞。身穿斬衰孝服的太子劉榮,跪在靈前主位,臉色慘白,身形單薄,在巨大的悲痛和恐懼雙重打擊下,顯得有些搖搖欲墜。他的生母栗姬跪在其側後,雖然也穿著孝服,但眼中除了惶恐,更多的是一種近乎怨毒的、對周圍一切尤其是對竇太後和梁王)的警惕與憤恨。

宗室、諸侯王在京者)、三公九卿、列侯、二千石以上官員,依序跪列於梓宮之後及兩側。人人縞素,表情或悲戚,或凝重,或忐忑,或深沉。偌大的殿堂,除了壓抑的哭泣聲,便隻剩下燭火偶爾爆裂的劈啪聲,以及那無處不在的、令人窒息的緊張。

竇太後並未出現在靈堂,但她所坐的、垂下一道珠簾的鳳座,被安置在梓宮側前方,略高於群臣的位置。珠簾之後,身影模糊,但那股無形的威壓,卻籠罩著整個殿堂。

辰時正,鐘鳴。主持喪儀與公議的丞相衛綰,身著斬衰,手持玉笏,步履沉重地走到靈前,先向梓宮行三跪九叩大禮,然後轉向珠簾後的太後,再拜。禮畢,他緩緩起身,麵向群臣,蒼老的聲音在寂靜的靈堂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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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行皇帝,奄棄天下,臣等肝腸寸斷,萬死莫贖。然,國不可一日無君,社稷不可一刻無主。太子雖在衝齡,然名分早定,為國之儲貳。今當大行皇帝靈前,請太子即皇帝位,主喪繼統,以安天下之心,以慰先帝之靈!”

此言一出,靈堂內落針可聞。所有人都知道,這隻是序幕,是“公議”必須走的第一步程序——擁立太子。真正的交鋒,在後麵。

果然,衛綰話音剛落,宗正劉通便出列,他並未直接反對,而是先向梓宮和太後行禮,然後沉聲道:“丞相所言,自是正理。然,臣忝為宗正,掌宗室事,不得不慮。太子仁孝,天下共知。然太子年幼,且……陛下大行,未留遺命。當此國喪、邊患未寧、人心浮動之際,主少國疑,恐非社稷之福。昔周公有輔成王,然成王即位,亦在衝齡,賴周公、召公賢能,方得天下大治。今觀太子……”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瑟瑟發抖的劉榮,以及其身後目光閃爍的栗姬,聲音提高,“恐需賢能長君,方能鎮撫朝野,內安宗廟,外禦強胡!”

這幾乎是將太後的意思,用相對“委婉”的宗法言辭說了出來。殿中響起一片壓抑的騷動。

“劉宗正此言差矣!”大將軍竇嬰再也按捺不住,霍然出列,他雙目赤紅,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太子乃陛下元子,嫡長正統,奉宗廟社稷之重,此高皇帝以來不易之典!主少國疑,自有顧命輔政之臣,豈可因噎廢食,輕言更易儲位?梁王雖有功於國,然終是藩王。若行兄終弟及,置太子於何地?置祖宗法度於何地?此例一開,後世效仿,國本動搖,禍亂之始也!”

他轉向珠簾,深深一揖,語氣悲憤:“太後!陛下屍骨未寒,靈柩在前!若行此悖逆人倫、動搖國本之事,何以告慰先帝在天之靈?臣,萬死不敢奉詔!”

竇嬰的激烈反對,如同在滾油中滴入冷水,瞬間引爆了靈堂。支持太子的部分朝臣,如魏其侯竇嬰一係的武將、部分清流文官,紛紛出言附和,言辭或激烈,或懇切。而早已被梁王暗中籠絡或懾於太後威勢的官員,則在劉通之後,相繼出列,或引經據典,或陳述“現實利害”,支持立梁王。雙方爭執不下,靈堂之內,很快充滿了火藥味。

珠簾之後,竇太後的身影微微晃動了一下,冰冷的聲音穿透簾幕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夠了!靈前喧嘩,成何體統!”

殿內瞬間安靜下來,但無形的對立情緒更加尖銳。

太後的聲音繼續響起,帶著痛心與決斷:“皇帝驟崩,吾心碎裂,豈願於此情此景,議及此事?然,身為國母,不得不為江山社稷計!太子仁弱,其母不賢,此非吾一人之私見,朝野有目共睹!梁王劉武,皇帝親弟,於國有大功,賢能素著,年富力強。值此國家危難之際,立長君,安天下,乃不得已之權變,亦是顧全大局!爾等口口聲聲祖宗法度,豈不知社稷存續,方是最大的法度?皇帝在天有靈,亦必願見江山穩固,而非拘泥虛名,致生禍亂!”

她的話,直接將“立梁王”提升到了“為江山社稷不得已”的高度,並將反對者置於“拘泥虛名、不顧大局”的境地。

竇嬰臉色漲紅,還要再爭,丞相衛綰卻上前一步,攔在了他與珠簾之間。衛綰麵向太後,深深一揖,聲音依舊沉穩,卻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太後深謀遠慮,老臣敬佩。然,廢立之事,關乎國體,非同小可。縱是權宜,亦需天下人信服,方可行之無礙。老臣鬥膽,敢問太後、諸位同僚,梁王殿下賢能,人所共知。然,若以兄終弟及之名繼統,則太子將何以自處?是封王就國,還是……幽居彆所?此關乎人倫大義,不得不慎。再者,梁王入繼,則其子孫與先帝子孫,何者為嫡?何者為嗣?此亦關乎宗廟血食,萬世之基,不可不慮周全。”

衛綰不愧是曆經三朝的老臣,這番話並未直接反對,而是將難題拋回給了太後和梁王派。太子如何安置?未來皇位傳承的順序如何?這兩個問題,直指“兄終弟及”最核心的倫理與製度困境,也是多數持中立或觀望態度的朝臣最深的疑慮。支持太子,是遵循既有法統;支持梁王,則麵臨一係列難以解決的後續麻煩。

果然,衛綰此言一出,許多原本有些意動的朝臣,又露出了猶豫之色。就連宗正劉通,也一時語塞。

珠簾後沉默了片刻。梁王劉武跪在宗室前列,低垂著頭,雙手在袖中緊握成拳,指節發白。他沒想到,最棘手的反對,並非來自竇嬰的激烈抗爭,而是來自衛綰這老狐狸看似平和、實則誅心的“周全之慮”。

就在這時,殿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而輕微的騷動。一名身著深衣、麵白無須的宦官,悄無聲息地快步進入靈堂,徑直走到珠簾旁,低聲向簾後稟報了什麼。

竇太後的身影明顯一震。片刻後,她的聲音再次響起,卻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和更深的寒意:“丞相所慮,不無道理。然,國事緊急,豈能儘拘小節?太子仁厚,吾自有安排,必不使其受委屈。至於後世之序……梁王賢德,自有公論。此事,容後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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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鋒一轉,語氣陡然嚴厲:“然,儲位一日不定,則國喪一日無主,天下一日不安!今日靈前,必決此事!爾等為國之股肱,當以社稷為重,速做決斷!”

這是要以太後的絕對權威,強行推動!她不再糾纏於那些倫理難題,而是要利用此刻的權威和混亂,逼迫群臣立刻做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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