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兩次激發光刃,他臉色已蒼白如紙。再強行動用能力,身體必會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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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要用光刃。”阿澈看著她,“我隻是……想看看它認不認我。”
季延搖頭:“風險太大。你現在的基因狀態不穩定,係統可能誤判。”
白幽鬆開手,深吸一口氣,終於抬起左臂。她解開鬥篷,卷起衣袖,露出整條紋身。金屬光澤在微光中泛著冷色,鷹翅舒展,仿佛隨時欲飛。
她將手臂按入凹槽。
哢的一聲。
凹槽邊緣亮起藍光,順著紋路蔓延,最終連成一圈。控製台主屏一閃,跳出新界麵:【二級權限驗證通過】。
季延立即上前查看數據。信息流開始滾動,顯示穹頂內部設施分布圖。水源淨化係統正在運行,空氣過濾網已激活,但能源消耗曲線持續攀升。
“照這個速度,撐不到三年。”他說,“必須接入外部電網。”
“怎麼接?”阿澈問。
“找能源站。”季延答,“或重建一個。”
白幽收回手臂,拉下袖子。接觸瞬間有種異樣感,仿佛有人在腦海中翻閱記憶,轉瞬即逝。
“他們改過係統。”她說,“這種驗證方式並非原始設計。”
季延點頭:“我也這麼認為。最初的‘種子計劃’不會以個人紋身為密鑰。”
阿澈站在一旁,目光始終停留在那個凹槽上。他總覺得見過——不是今日,而是更早之前。夢中曾浮現相似畫麵:一個女人立於台前,手中握著一塊木牌,對他說:“記住,箭頭指向的地方,才是家。”
他摸了摸胸前的星形木牌。
季延注意到他的動作:“想什麼?”
“沒事。”阿澈搖頭,“就是……有點累。”
季延看了眼手表。方舟係統仍在休眠,能量尚未恢複。他知道不能再動用,至少短期內不行。
“休息一會兒。”他對兩人說,“接下來不會輕鬆。”
白幽靠著控製台坐下,閉目調息。連續射箭讓右臂酸脹難忍。她知道很快又要戰鬥,此刻隻能強撐。
阿澈坐在台階上,背靠金屬柱。抬頭望去,陽光透過穹頂透明膜灑下,暖洋洋的。草在生長,水在流淌,萬物複蘇。
可他總覺得不對。
這片草原太乾淨了。沒有蟲鳴,沒有飛鳥,連風都是靜止的。就像一幅畫,精美無比,卻少了聲音。
季延立於控製台前,手指劃過屏幕,調出能源網絡圖。舊世界曾有七個主能源中心,如今僅有三個坐標殘留微弱信號。其中一個,位於西北方向。
他記下位置。
白幽睜開眼,見他在記錄什麼。
“要去?”她問。
“遲早。”他說,“沒電,一切皆空。”
阿澈抬起頭:“我能去。”
“你得先恢複。”白幽說。
“我不需要一直發光。”他說,“我可以走路。”
季延看他一眼:“等你能一口氣爬上這台階再說。”
阿澈不服氣,掙紮起身想走一圈,結果腿一軟,差點摔倒。白幽伸手扶住他,低聲罵了句“逞能”。
季延嘴角微動,終究沒笑出來。
他走向鑽地機殘骸,再次搜尋。除徽章外,又發現一塊燒毀一半的數據板。他用布拂去灰燼,勉強辨出上麵一串坐標編碼。
並非隨機生成。
指向七號基地市舊指揮中心。
他收好數據板。
白幽走來:“他還盯著我們。”
“嗯。”季延點頭,“但他不敢親自來。”
“為什麼?”
“因為怕死。”他說,“也怕阿澈。”
阿澈聽見自己的名字,抬頭望向他們。
季延走回控製台前。那個箭形凹槽仍泛著微光,仿佛在等待下一個觸碰者。
白幽站到他身旁。
兩人無言,目光卻落在同一處。
阿澈坐在台階上,手指輕撫木牌。
突然,他指尖一頓。
木牌背麵不知何時多了一道刻痕,極淺,像是被人用指甲劃出。
形狀,是一支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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