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白幽問。
他搖搖頭,又點點頭。“像有人在我腦子裡說話,聽不清,但一直在喊。”
季延檢查他的脈搏。心跳過速,體溫偏高。他翻開本子,在“血脈反應”一欄寫下:可乾擾敵方信號,代價為神經負擔加重。
“不能再讓他用了。”他說,“短時間內不行。”
白幽點頭。她脫下鬥篷裹住阿澈,一隻手始終按在他背上。
遠處的信號塔仍在冒煙,黑煙升騰,遮蔽半邊天空。風將煙霧往北推送,如同一道沉重的帷幕。
季延望向那邊。廢棄觀測站就在煙霧儘頭。
“他告訴我們他在哪。”他說,“這是挑釁,也是陷阱。”
“那就去。”白幽站起身,將阿澈背到身後,“他想見阿澈,我們就讓他看個夠。”
阿澈摟緊她的肩膀,臉埋在她頸側。
“我不想躲了。”他說,“我想知道他們為什麼選我。”
季延背上包,最後看了眼市長殘骸旁的銀徽章。它躺在沙中,沾著乾涸的血跡。
他沒有撿起。
三人並肩而立,麵向北方。
機械蠍群靜靜佇立,圍住主腦殘骸,宛如一堵沉默的牆。它們的眼睛不再發光,也不移動,仿佛在等待下一個命令。
季延抬起手腕,手表進入待機狀態。剛才截獲的數據仍在分析,一段編碼反複浮現,頻率與阿澈木牌共振時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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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欲開啟深層解析,阿澈忽然抬頭。
“等等。”他說。
白幽停下腳步。
孩子仰望著天空,瞳孔收縮。木牌再度發熱,這一次,光從內部透出。
“他又在叫我。”阿澈的聲音變了,“不是通過信號……是直接喊我名字。”
季延立刻查看手表。屏幕無異常,但阿澈已經開始顫抖。
“他在突破距離限製。”他說,“用某種方式繞過了係統。”
白幽將阿澈放下,擋在他前麵。她抽出一支箭,未搭弓,握在手中當作短刃。
“來多少殺多少。”她說。
阿澈卻向前走了兩步。
“不是衝我們來的。”他抬頭看天,“他在找彆的東西。”
季延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煙霧深處,有一點光閃了一下。
不是火焰,也不是電流。那是一個緩慢移動的亮斑,像是活著的。
“那邊有東西醒了。”阿澈說。
季延打開地圖。廢棄觀測站下方,浮現一個未曾記錄的地下結構。龐大、形狀不規則,邊緣模糊,像是曾被刻意抹除。
“這不是周崇山建的。”他說,“是更早的東西。”
白幽凝視那片煙霧。“他隻是找到了門。”
阿澈站在兩人中間,雙手貼著木牌。呼吸逐漸平穩,眼神變得清明。
“門一直開著。”他說,“它在等我進去。”
季延望著他瘦小的背影,沉默不語。
他知道,這一走,便不會再回頭。
白幽將最後一支刻著“尋”字的箭插進地麵。這是她的習慣——標記起點,也代表決心。
阿澈往前邁了一步。
木牌的光照在沙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遠處的火仍在燃燒,煙柱筆直升起。忽然,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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