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靠近主樓。”他說,“就在外麵等我們。”
“可是——”
“聽話。”季延語氣沒變,但眼神變得堅定。
白幽也說:“你在外麵更安全。要是情況不對,你就往東跑,去上次藏水箱的地方,我們在那兒彙合。”
阿澈咬住嘴唇,最後點頭。
季延把背包裡的應急燈給他,“亮三次,我們就知道你在哪兒。”
孩子接過燈,站在原地沒動,直到他們轉身走遠,才慢慢坐到一塊石頭上。
季延和白幽繼續前進。
離議會大樓還有五十米時,地麵開始出現裂縫。每條都不深,但排列整齊,像是某種圖案。季延蹲下看了看,用手比了角度。
“是電路圖。”他說。
白幽也蹲下,“誰會在地上畫這個?”
“不是畫的。”季延聲音低了,“是燒出來的。電流經過地麵留下的痕跡。”
他抬頭看大樓外牆。裂口邊緣發黑,有熔化的痕跡。
“裡麵發生過爆炸。”他說,“有人強行啟動了設備。”
白幽站起身,弓弦微微拉開,“不管是什麼,現在沒人出來。”
確實。
整棟樓太安靜了。沒有腳步聲,沒有說話聲,連鳥都不飛近。
季延把手表貼在胸口,防止它響。兩人貼著牆走,繞到大門。
門開著,一半倒在台階上。門框上有抓痕,很深,像是被大東西撕扯過。
他們進去。
大廳空蕩蕩的,桌椅翻倒,牆上的旗幟掉了一半。地板上有乾掉的痕跡,顏色發黑。
季延蹲下,用手指蹭了點殘留物。不是血。
是那種黃綠色的液體,和觸手爆開時噴出來的一樣。
他站起身,看了看四周。
講台後麵有個控製台,屏幕碎了,但電源燈還在閃。他走過去,按了開關。
屏幕亮了一下,跳出一段字:“同步完成,寄生網絡已連接。”
下麵是一串坐標,指向其他基地市。
白幽走過來,看了一眼,“他在把這裡變成中轉站。”
“不是他。”季延指著角落。
那裡有一具屍體,穿著守衛製服。脖子扭著,臉朝下趴著。最奇怪的是,他的右手插在胸口,像是自己撕開的。
白幽走過去翻了下,忽然說:“他左手少了兩根手指。”
季延立刻明白,“王富貴少了一根小指,上周說是被機器軋的。”
“那是假的。”白幽站起身,“他是自願來的。他把自己當成了祭品。”
季延盯著屏幕,最後一行字還在閃:“等待最終指令。”
他把手表靠近控製台接口,想讀更多數據。剛接上,屏幕突然黑了。
整個大廳一下子安靜。
幾秒後,手表震動。
一條新信息彈出:“檢測到遠程信號源,強度上升中。”
季延拔出手表,拉著白幽後退。
他們回到門口時,外麵傳來一聲輕響。
是阿澈按了應急燈。
一次,兩次,三次。
季延加快腳步往外走。
白幽走在前麵,手已經握住箭。
他們衝出大門,看到阿澈站在原地,燈還拿在手裡。
“不是我。”孩子說,“我還沒按。”
話音剛落,燈自己又閃了一次。
同一時間,地底傳來震動。
沙地裂開,一道黑影從議會大樓方向快速移來,直奔他們。
季延把阿澈拉到身後。
白幽搭箭上弦,瞄準地麵裂縫。
沙土炸開。
一隻機械手臂從地下伸出,指尖夾著一張燒焦的照片。照片飄落,季延伸手接住。
上麵是三個人。
他,白幽,阿澈。
站在能源站前,背景是剛升起的太陽。
照片右下角寫著一行字:
“你們以為逃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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