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長，我們知道，我們不都陪著你的嗎？沒事兒啊。”
司厲野坐在他旁邊拽著他的胳膊，儘力安撫著他的情緒。
隨著時間的延長，他們的心中也是蔓延著緊張和恐懼的氛圍。
司厲野坐在師長旁邊看著桑煙煙的肚子，一顆心緊緊的吊了起來。
“你鬆開，彆拽著我。”陳永昌奮力想站起來，卻被他控製的沒有辦法。
“師長你冷靜點兒，嫂子看你這個衝動的樣子會嫌棄你的。”
桑煙煙無奈隻好使出了殺手鐧。
幸好嫂子對他還有些威懾力，師長終於又老實下來。
就在空氣萬分焦灼的時候，手術門漸漸打開了。
“大夫，我媳婦兒咋了？孩子呢？他們怎麼樣啊？好好的嗎？”
陳永昌一個激動的站起來差點跌倒，幸好司厲野在後麵扶著他。
劉香雲額頭上都冒著汗珠匆匆走來，身後跟個小護士，語氣焦急，“師長，嫂子屬於高齡產婦了，而且平時身體比較弱，難產了，我們在奮力搶救。”
“這是病危通知書，請你簽一下。”
“還有如果大人和小孩兒隻能保一個，你要選誰？”
小護士把病危通知書和筆到了陳永昌麵前。
病危通知書這幾個大字印在陳永昌的眼眶裡。
“不，不可能的，吳青送進來的時候好好的，她不可能出事的。”
“我不允許她出事，你們聽見了嗎？你們快點兒給我好好治。”
“你們用最好的藥給她治，傾家蕩產也要給她治好，我不簽什麼同意書，我隻要她好好活著。”
陳永昌粗獷的聲音中帶著顫抖，即使腿部受傷也沒有流過淚的眼睛，此刻也充滿了紅血絲，他全身緊繃著，好像在極力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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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長請你快點簽吧，你簽了我們才好進行下一步，還有嫂子和孩子，你要保哪一個？”
劉香雲也知道這個決定很難，但他們也儘力了。
“老子不簽，告訴你老子不簽。”陳永昌再也忍不住一把打掉了麵前的同意書。
同意書掉落在地，簽字筆也滾到遠處。
他目眥儘裂，渾身顫抖著指著劉香雲，“告訴你，你不管用什麼辦法辦法，我隻要我的老婆孩子好好的，你聽見了沒有？”
“那是我的孩子，我們好不容易盼來的孩子……”
師長嘴裡絕望的念叨著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好多歲。
那是他和吳青的孩子，他們第一個孩子。
他們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孩子，還說好要好好的把他養大成人的。
家裡還有吳青給孩子做的小衣服，還有他給孩子做的小床。
因為他的到來，他們家沉悶的氣氛都好了不少。
他和吳青之間的感情也越來越深，這讓他怎麼選？
“師長，你冷靜點……”
事情已經很嚴峻了，劉香雲根本就勸不動他。
“師長，你簽了吧？嫂子還在等你呢。”
桑煙煙把簽字筆和同意書撿了起來，放在他麵前。
“師長嫂子還在等你呢，你彆讓她等太久了，她也會生氣的。”
“還有寶寶，你要是讓他等久了，他生氣就不來見你了。”
桑煙煙看著師長絕望到崩潰的樣子心裡犯酸，還強忍著哽咽的語氣，把同意書又往前遞了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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