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星憋著笑，剛想開口，就見顧衍之飛快地按滅了手機，耳根紅得像被夕陽染透的雲。
“那個……新皮膚的設計稿，”他轉身去翻文件，聲音硬邦邦的，“市場部說狐狸尾巴的草莓紋可以再加深點。”
“哦，好。”夏小星接過文件，目光卻忍不住往他的手機瞟，屏幕暗下去的最後一秒，她好像看到了視頻裡自己攥著他衣角的畫麵。
原來他不僅看了，還沒退出播放界麵。
顧衍之大概是被她看得不自在，清了清嗓子：“沒彆的事就先回去吧，儘快改好。”
“嗯。”夏小星點點頭，走到門口時突然想起什麼，轉身問，“顧總，你看林舟發的那個視頻了嗎？”
顧衍之的動作瞬間僵住，背對著她的肩膀繃得筆直：“沒、沒看。林舟整天發些沒用的東西。”
“哦～”夏小星拖長了調子，故意說，“哪些沒用的東西？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尤其是……”
“尤其是什麼？”他猛地轉過身，黑眸裡閃過一絲慌亂，像被抓住偷吃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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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顧總在裡麵好勇敢啊。”夏小星憋住笑，一本正經地說，“比我畫的大灰狼還厲害。”
顧衍之的耳尖紅得更厲害了，抓起桌上的鋼筆就往文件上戳：“工作時間，不要說這些無關的。”
夏小星笑著退出辦公室，剛關上門就聽見裡麵傳來手機解鎖的聲音，看來某位口是心非的總裁，又要去重溫那段“雙標”視頻了。
而辦公室裡的顧衍之，確實點開了那個視頻。
他把進度條拉到牽手的畫麵，暫停，放大。監控鏡頭雖然模糊，卻能看清他當時緊繃的側臉，和她微微泛紅的耳根。他的指尖在屏幕上輕輕劃過那隻交握的手，喉結不自覺地滾了滾。
林舟說得沒錯，他確實雙標。
看到李姐伸手時，他的第一反應是避開，不是刻意疏遠，隻是本能地保持距離。可看到夏小星在黑暗中發抖的樣子，他的第一反應卻是伸手，想把她護在懷裡，想讓她彆怕。
他甚至有點慶幸，幸好那天去了密室，幸好她怕黑，幸好……有那麼個借口，能讓他光明正大地牽住她的手。
顧衍之反複看了三遍，直到手機屏幕自動暗下去，才發現自己的嘴角一直微微揚著。他趕緊板起臉，假裝繼續看文件，餘光卻瞟向牆上那幅“小狐狸蹲辦公桌”圖，畫裡的小狐狸正歪著頭笑，尾巴上的草莓蝴蝶結晃得格外歡，像在嘲笑他的不淡定。
傍晚下班時，夏小星在電梯裡碰到了顧衍之。林舟擠眉弄眼地站在旁邊，電梯門關上的瞬間，他突然說：“老板，小星老師，你們看今天的熱搜了嗎？顧總密室雙標都上同城榜了！”
夏小星的臉瞬間紅了，顧衍之的眉頭卻皺了起來：“誰發的？”
“不是我不是我！”林舟趕緊擺手，“是我們公司的粉絲截了監控圖發的，還說‘這對不原地結婚很難收場’！”
電梯門打開，顧衍之率先走出去，腳步卻頓了頓，回頭看了眼夏小星，聲音低沉：“彆在意那些評論。”
“嗯。”夏小星點點頭，看著他走進夕陽裡的背影，突然覺得，這“雙標”大概就是藏在高冷麵具下，最笨拙也最真誠的在意吧。
她摸出手機，點開微信，看著背景裡那兩隻交握的手，忍不住彎了嘴角。或許，她該畫個“顧總雙標名場麵”的漫畫，就當是給他的獨家定製禮物。
而此刻的顧衍之，坐進車裡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林舟發的那段視頻設成了手機屏保。當然，是隻在鎖屏時顯示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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