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星窩在顧衍之懷裡刷微博，手指劃過顧總袖口的小狐狸的熱搜詞條，看著評論區裡粉絲扒出她去年參加設計展時掛在包上的狐狸掛件，忍不住笑出聲：“你看，大家都在猜我們是不是早就暗戳戳撒糖了。”
顧衍之從身後圈住她，下巴抵在她發頂，目光落在屏幕上那兩張被拚在一起的圖，西裝袖口的小狐狸和鑰匙扣上的毛絨狐狸，尾巴弧度幾乎一模一樣。他指尖蹭了蹭她的耳垂，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本來就是，從你給我繡第一隻狐狸開始，就該讓他們知道。”
“那可不行，”夏小星轉過身，指尖戳了戳他胸口，“上次張總知道袖口是我繡的，還特意讓助理問我能不能給她孫女繡個小兔子，要是被更多人知道，我豈不是要變成‘總裁專屬繡娘’？”
顧衍之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咬了下指尖：“那正好，以後隻給我繡。對了，今晚有部愛情片上映，評價不錯，我們去看？”
夏小星眼睛亮了亮，又很快耷拉下來：“可是現在我們倆都算‘半個公眾人物’了，電影院人多，萬一被認出來怎麼辦？”上次論壇簽到時被記者圍堵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她現在看到鏡頭都有點條件反射地躲。
顧衍之早有準備，拿出手機點開購票軟件，屏幕上顯示的是老城區一家開業十幾年的影院，場次是午夜十二點的最後一排，座位旁邊還標注著“剩餘23席”，顯然是冷門到沒人選的場次。“這家影院離市中心遠，設備舊，年輕人不愛去，而且午夜場基本沒什麼人，我們穿得低調點，肯定沒人認出來。”
他說著起身去衣帽間，回來時手裡拎著件深灰色連帽衛衣，還有一頂黑色鴨舌帽。夏小星看著那件完全沒有“顧總風格”的衛衣，驚訝地張大了嘴：“你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從沒見你穿過？”
顧衍之把衛衣套在身上，拉了拉帽子，鏡中的男人瞬間褪去了商場上的銳利，多了幾分少年氣。他走到夏小星麵前轉了圈：“上次路過潮牌店，林舟說年輕人都穿這個，想著說不定哪天能用上。怎麼樣，像不像大學生？”
夏小星憋笑憋得肩膀發抖，伸手把他的帽子往下壓了壓，遮住大半張臉：“像，就是這身高和氣質，再怎麼遮都不像普通大學生。”她也起身去翻自己的衣櫃，找出件黑色連帽外套，戴上口罩和鴨舌帽，隻露出一雙眼睛，“你看我，這樣總沒人認出來了吧？”
顧衍之看著她裹得嚴嚴實實的樣子，伸手捏了捏她露在外麵的臉頰：“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朋友。走吧，再晚就趕不上開場了。”
兩人沒開平時的黑色轎車，而是選了輛低調的白色suv，顧衍之親自開車，夏小星坐在副駕駛，一路看著窗外的路燈向後退，心裡像揣了隻小兔子，既緊張又期待，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像普通情侶一樣，去看午夜場的電影。
到老城區影院時，已經十一點五十了。影院門口沒什麼人，隻有一個售票員趴在櫃台上打哈欠。顧衍之去取了票，還買了桶爆米花和兩杯熱飲，夏小星跟在他身後，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衛衣袖子：“你說，這裡會不會有你的員工啊？”
“放心，”顧衍之把爆米花遞給她，指尖蹭了蹭她的手背，“我早就查過了，這家影院周邊都是居民區，我們公司沒人住這附近。”
進場時，影院走廊裡的燈隻開了幾盞，昏昏暗暗的。夏小星跟在顧衍之身後，盯著他的腳後跟走，沒注意到腳下的台階，突然腳下一滑，身體往前傾。就在她以為要摔在地上時，腰上突然多了隻溫熱的手，穩穩地把她拉了回去。
“小心點。”顧衍之的聲音就在耳邊，帶著溫熱的氣息，吹得她耳朵瞬間發燙。夏小星趕緊掙開他的手，往後退了半步，壓低聲音說：“彆被人看到了。”
顧衍之看著她泛紅的耳根，低笑了聲，沒再碰她，隻是放慢腳步，走在她前麵，刻意用身體擋住她，以防她再摔跤。最後一排的位置在最裡麵，兩人摸索著坐下時，電影剛好開始，屏幕亮起的光映在他們臉上。
夏小星把爆米花放在腿上，偷偷摘掉口罩，咬了口爆米花，甜絲絲的味道在嘴裡散開。她側頭看了眼身邊的顧衍之，他正盯著屏幕，眉頭微蹙，像是在分析電影情節。夏小星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胳膊：“你不是說這是愛情片嗎？怎麼看得這麼嚴肅？”
顧衍之轉過頭，屏幕的光落在他眼底：“我在想，男主這表白方式太老套了，要是我，肯定不會這麼說。”
夏小星憋笑：“那你會怎麼說？”
顧衍之看著她的眼睛，聲音壓得很低，隻有兩人能聽到：“我會說，從你給我繡第一隻小狐狸開始，我就想把你藏起來，隻給我一個人看。”
夏小星的臉瞬間紅了，趕緊轉過頭盯著屏幕，假裝看電影，手裡的爆米花卻怎麼也送不到嘴裡。顧衍之看著她慌亂的樣子，嘴角忍不住上揚，伸手拿起一顆爆米花，遞到她嘴邊：“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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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星猶豫了下，還是乖乖張嘴，牙齒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兩人都頓了下，空氣裡好像多了幾分曖昧的氣息。
電影看到一半，夏小星想去洗手間，顧衍之不放心，陪她一起去。走廊裡還是沒什麼人，隻有兩個女生站在走廊儘頭的窗戶邊，小聲聊著天。夏小星拉著顧衍之的袖子，想趕緊走過去，卻聽到其中一個女生說：“你看熱搜了嗎？顧總的袖口繡了隻小狐狸，跟夏老師的鑰匙扣一模一樣，也太甜了吧！”
另一個女生說：“是啊！我還特意去看了夏老師的微博，她設計的ip形象裡就有小狐狸，難怪顧總那麼寶貝那件西裝。要是我男朋友能這麼用心，我肯定感動死了。”
夏小星的腳步頓住，緊張地看向顧衍之。顧衍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彆慌，拉著她快步走過走廊，進了洗手間。
出來時，那兩個女生已經走了。夏小星鬆了口氣，靠在牆上：“嚇死我了，剛才還以為要被認出來了。”
顧衍之伸手把她的帽子往下壓了壓，遮住她的眼睛：“彆怕，就算被認出來也沒關係，我們隻是來看電影的普通情侶。”
回到座位上，夏小星沒再像剛才那樣緊張，反而靠在椅背上，慢慢吃著爆米花。顧衍之看她放鬆下來，也伸手拿起一顆爆米花，放進嘴裡，眼神卻一直落在她身上。
電影結尾，男主在海邊向女主表白，屏幕上的煙花炸開，映得整個影院都亮了起來。夏小星看得入神，沒注意到身邊的顧衍之正盯著她。直到電影結束，燈光亮起，她才回過神，發現顧衍之正看著她笑。
“你笑什麼？”夏小星疑惑地問。
“沒什麼，”顧衍之拿起她放在腿上的口罩，幫她戴上，“隻是覺得，比電影裡的場景好看。”
兩人走出影院時，已經淩晨兩點了。街上沒什麼人，隻有路燈亮著。夏小星走在顧衍之身邊，忍不住挽住他的胳膊：“今天真開心，就是有點緊張。”
顧衍之把她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裡，捂著她的手：“下次我們還來，選更冷門的場次，或者包場也行。”
“不要包場，”夏小星搖搖頭，“這樣就不像普通情侶了。我就想跟你一起，看午夜場的電影，吃爆米花，像彆人一樣。”
顧衍之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她，伸手把她的口罩往下拉了點，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下：“好，都聽你的。”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等等！你們是不是顧總和夏老師啊？”
夏小星心裡一緊，趕緊把口罩拉上去，顧衍之也立刻把帽子拉下來，擋住臉，拉著夏小星快步走向停車的地方。身後的女生還在喊：“等等！我是你們的粉絲，能不能合個影啊？”
兩人沒回頭，快步上了車。直到車子開出很遠，夏小星才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還好沒被追上。”
顧衍之看著她驚魂未定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下次出門，得再想個更隱蔽的辦法。”
夏小星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的夜景，嘴角卻忍不住上揚。雖然有點驚險，但這樣的約會，卻比任何精心安排的場合都要讓人難忘。她側頭看向顧衍之，他正專注地開車，路燈的光落在他臉上，溫柔得不像話。
“顧衍之，”夏小星輕聲說，“以後我們還來這裡看電影好不好？”
顧衍之轉過頭，對她笑了笑：“好，隻要你想，隨時都來。”
車子在夜色中繼續前行，車廂裡彌漫著爆米花的甜香，還有兩人之間藏不住的甜蜜。夏小星知道，就算以後再遇到被認出來的情況，隻要身邊有顧衍之，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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