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晚霞剛沉下去,夏小星還靠在顧衍之肩頭翻著遊戲評論,手機突然“叮咚”響了一聲,是漫畫編輯發來的微信,附了句急吼吼的話:“小星!動畫公司張姐找你,說有大事!直接給你發語音了!”
夏小星點開語音,張姐爽朗的聲音撞進耳朵:“小星啊!我們敲定了動畫配音陣容,男主‘衍之’必須請顧總來配!他那低磁嗓配‘外冷內熱’,簡直是原型複刻!”話音剛落,視頻電話就彈了出來,夏小星慌得直起身,顧衍之幫她理了理歪掉的發簾,笑著湊到屏幕旁:“彆怕,我陪著你。”
屏幕裡的張姐戴著圓框眼鏡,舉著平板晃了晃,上麵是動畫男主的人設圖,深灰西裝袖口彆著小狐狸吊墜,連看女主的眼神,都和顧衍之平時看她的模樣如出一轍。“顧總您看,”張姐指著圖,“專業配音能配出高冷,配不出您對小星那藏在話裡的軟勁兒啊!”
顧衍之指尖攥了攥夏小星的手,皺著眉搖頭:“我沒配過音,彆毀了動畫。”
“試試嘛!”夏小星晃著他的胳膊,聲音軟乎乎的,“上次你給我讀睡前故事,我都聽著睡著了。而且這男主是你啊,你最知道他掉芒果班戟時的窘迫,知道他幫我梳辮子時的心情,彆人哪懂這些?”她湊到他耳邊,用氣音說,“你不想讓彆人演‘你的原型’吧?萬一配得不像你對我那麼好,多可惜。”
這話戳中了顧衍之的心思。他轉頭看她,眼裡滿是期待的小模樣,像隻等著投喂的小狐狸,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回去。剛掛視頻,顧母的聲音就從客廳傳來:“小星啊,我煮了甜粥!”兩人走出去,顧母舉著平板湊過來,上麵是遊戲評論:“你看你看,有人說‘顧總配音我能循環一百遍’!”
“配音?什麼配音?”顧父端著盤子從廚房出來,耳朵一下子豎起來,“我能配‘爸爸npc’不?上次小區喊核酸,我一嗓子全樓都聽見了!”
“爸,是讓衍之配男主。”夏小星笑著幫他擺碗筷,顧父卻拍著桌子喊:“那我更得去!我兒子配男主,我配他爹,這叫‘全家上陣’!”顧衍之無奈扶額,顧母已經幫腔:“就是!衍之你去試試,配不好媽給你提詞,你跟小星一個男主一個女主,多甜!”
第二天一早,兩人剛到動畫公司,張姐就拉著他們進了錄音棚。桌上擺著劇本,最上麵那句“你辮子歪了”被畫了個紅圈。“顧總先試試這句,”張姐笑著說,“就用你平時跟小星說話的語氣,帶點無奈的寵。”
顧衍之坐在麥克風前,深吸一口氣,夏小星扒著玻璃門衝他比“加油”。他看著劇本,又看了眼門外歪著頭的小星,她的發辮真的歪了,跟動畫裡的場景重合在一起。清了清嗓子,他開口:“你……你辮子歪了。”
話音剛落,錄音棚裡靜了兩秒,張姐先憋不住笑:“顧總!您這是緊張得念課文呢!放鬆點,就當是你平時幫她梳辮子的時候!”夏小星也笑著敲了敲玻璃,比了個“彆慌”的手勢。
顧衍之喝了口溫水,再開口時,聲音慢慢沉下來,尾音帶著點自然的無奈:“你辮子歪了。”低磁的嗓音裹著溫柔,像羽毛撓在人心尖上。“就是這個感覺!”張姐拍著桌子喊,“再來試試這句‘說了讓你早點休息,怎麼又熬夜了’!”
這句是上周的日常,夏小星趕漫畫稿到淩晨,他進門時看到她趴在桌上睡著了,當時說的就是這句話。顧衍之想著那場景,剛說“說了讓你”,突然卡了殼,氣息沒調整好,尾音“破”了一下,像被嗆到的小奶音。
玻璃門外的夏小星“噗嗤”笑出聲,趕緊掏出手機錄了一段,衝他晃了晃屏幕,意思是“回去當鈴聲”。顧衍之耳尖發紅,輕咳一聲重新來:“說了讓你早點休息,怎麼又熬夜了。”這次帶著點疼惜的無奈,跟他當時的語氣一模一樣。
“完美!”張姐剛喊完,錄音棚的門突然被推開,顧父舉著個擴音喇叭闖進來,對著麥克風喊:“撒糖啦!我兒子配得真好聽!”震得大家耳朵嗡嗡響。
“爸!您怎麼來了?”顧衍之趕緊搶過喇叭,顧母跟在後麵,手裡拿著織了一半的毛衣:“我跟張姐說好了,我來配‘媽媽npc’!你聽我這句‘星星啊,穿件毛衣彆凍著’!”
張姐笑得眼睛都眯了:“顧叔叔顧阿姨來得正好!我們正想加‘全家配音’的戲份呢!”顧父立刻湊到麥克風前,清了清嗓子喊:“撒糖啦!我閨女女婿最甜!”顧母也跟著念:“小夥子要好好疼我們星星!”
正熱鬨著,張姐的助理跑進來:“張導,女主配音演員到了!”夏小星愣了一下,眼裡閃過點失落。顧衍之察覺到了,悄悄捏了捏她的手,轉頭對張姐說:“張導,女主的配音,能不能讓小星試試?”
“我?”夏小星瞪圓了眼睛,顧衍之幫她理了理耳發:“你是女主原型,沒人比你更懂她的小情緒。”張姐眼睛一亮,立刻遞過劇本:“試試這段‘你偷偷給我畫小像,居然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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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星看著台詞,想起上次翻到顧衍之錢包裡藏著的她的小畫,忍不住笑了,開口時帶著點嬌嗔:“你什麼時候畫的?居然偷偷藏起來不讓我看!”軟乎乎的聲音裡滿是委屈又歡喜的小情緒,張姐拍著大腿喊:“就是這個味兒!比專業演員還自然!”
試音結束,兩人剛走出公司,就被兩個穿情侶裝的小姑娘攔住了。“您是顧總夏小姐吧?”小姑娘舉著印著“迷你情侶”的手機殼,眼睛亮晶晶的,“我們是遊戲粉!聽說你們要配音,是真的嗎?求男主多幾句蘇蘇的台詞!”
夏小星笑著點頭:“放心,我們會把最甜的日常都加進去!”送走小姑娘,顧衍之牽著她進了奶茶店,點了杯三分糖少冰的,看著她吸了一大口,滿足地眯起眼睛:“剛才試音緊張嗎?”
“一開始怕拖你後腿,”夏小星吐了吐舌頭,“但一想到對麵是你,就跟平時聊天一樣。而且以後大家聽到‘迷你小星’是我的聲音,‘迷你衍之’是你的,多浪漫呀。”
下午回公司,研發部早就圍在電腦前等消息。小周舉著手機跑過來:“顧總!夏小姐!顧盼小星真人配音上熱搜了!評論區都在喊‘求試音片段’!”屏幕上,熱評第一條寫著:“原型配音?這是要把甜寵焊在動畫裡啊!”
負責劇情的小姑娘湊過來說:“夏小姐,我們想加個‘配音棚小劇場’,畫顧總破音、您在旁邊笑的樣子,肯定超甜!”夏小星眼睛一亮:“還要加爸媽試音的場景!我爸舉喇叭喊‘撒糖啦’,我媽織著毛衣提詞,太搞笑了!”
顧衍之沒說話,悄悄給張姐發了條微信,讓她在動畫裡加個“小煤球搶罐頭”的彩蛋,剛才試音時,小煤球蹲在錄音棚門口“喵”個不停,像在抗議沒人理它。
晚上回家,客廳早就熱鬨起來。顧母坐在沙發上,小本子上寫滿了“媽媽npc”的台詞,還畫了好多小愛心;顧父舉著喇叭,對著空氣練習“撒糖啦”,喊得樓道裡都有回音。小煤球蹲在茶幾上,尾巴掃過顧衍之的手,像是在催他給罐頭。
夏小星跑過去幫顧母改台詞,顧衍之則被顧父拉到一邊,教他怎麼喊“撒糖啦”才夠響亮。“你得帶點賣菜的勁兒!”顧父示範著喊了一聲,震得小煤球抖了抖耳朵,夏小星笑得直不起腰:“爸,您這是要把動畫配成‘菜市場撒糖現場’啊!”
正鬨著,顧衍之的手機響了,是張姐發來的語音:“顧總!我們剪了試音預告,十分鐘破百萬播放了!評論區全在喊‘全家配音太絕了’!”
夏小星搶過手機點開視頻,裡麵先是顧衍之緊張的“你……你辮子歪了”,接著是他溫柔的原聲,最後是顧父扯著嗓子喊“撒糖啦”。彈幕刷得飛快:“顧總破音也太可愛了!”“這家人是把生活搬進動畫了吧!”
顧衍之把她摟進懷裡,指尖摩挲著她無名指上的銀戒指,動畫人設裡,男主袖口也加了枚一模一樣的。“等動畫上線,我們帶爸媽去看首映。”他輕聲說,“再把小煤球的罐頭也帶過去。”
夏小星靠在他肩頭,看著窗外的月光灑在桌上的劇本上,上麵有她畫的小狐狸,還有偷偷標注的“這裡要錄顧衍之的破音當彩蛋”。她忽然覺得,從漫畫到遊戲,再到動畫配音,最動人的從來不是“爆火”的熱鬨,而是身邊有他,有家人,有一群陪著他們把“梳辮子”“買奶茶”“喊撒糖”這些小事,都過成甜甜的詩的人。
手機又震了,是張姐發來的消息:“明天開始正式錄音,記得帶顧叔叔的喇叭和顧阿姨的毛衣,我們現場拍點花絮!”夏小星笑著把手機遞給顧衍之,他看著消息,眼裡滿是溫柔:“走吧,我們去練台詞,順便給小煤球開個罐頭,不能讓它覺得,配音比它重要。”
月光下,兩人的影子疊在一起,小煤球叼著罐頭跟在後麵,客廳裡還留著顧父的“撒糖啦”和顧母的織毛衣聲,像一首最暖的小夜曲。他們的配音之旅才剛開始,可夏小星已經能想到,等動畫播出那天,觀眾們會笑著說:“這就是愛情最真實的樣子啊。有他,有家,有一輩子說不完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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