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剛漫過顧氏集團的落地窗，顧衍之辦公室裡就飄著淡淡的咖啡香。夏小星趴在桌沿，指尖戳著打印好的會議流程，小煤球蹲在她腳邊，爪子抱著個毛線球，時不時抬頭看兩人一眼。
“真要吵架啊？”夏小星皺著眉，指尖蹭過流程上“13號艙位設計爭議”那行字，“我怕演砸了，到時候林薇沒上鉤，先把項目組的人嚇著。”
顧衍之把熱好的牛奶推到她麵前，指尖捏了捏她的下巴，“放心，我會找好角度，保證讓林薇看得清清楚楚，項目組的人隻當是咱們對設計有分歧。”他話音剛落，謝景言就抱著一摞文件衝進來，差點撞翻桌上的咖啡杯，小煤球“嗖”地跳上桌子，毛線球滾到地上，正好卡在謝景言的鞋縫裡。
“我跟你們說，我剛在茶水間聽見林薇打電話，說‘顧衍之好像對夏小星有點不滿’，”謝景言彎腰撿毛線球，被小煤球拍了下手背，“哎喲！這貓怎麼還護食？”他把毛線球扔給小煤球，湊到桌前，“要不我來當‘導火索’？開會時我故意說錯設計數據，讓衍之借機發火，夏小星你再幫我說話，這不就吵起來了？”
夏小星還沒說話，小煤球突然“喵”了一聲，爪子扒拉著顧衍之的手機，屏幕上正好是林舟發來的消息，“盛遠那邊又聯係林薇了，問她什麼時候能拿到測試艙的核心數據。”
“不用這麼複雜。”顧衍之把手機遞給夏小星，指尖點了點屏幕，“就按原計劃，開會時我針對13號艙位的燈光設計提意見，你反駁我，我再‘不耐煩’地摔筆，你哭著跑出去，林薇最會鑽這種感情空子，肯定會主動湊上來。”
夏小星看著手機裡的消息，咬了咬唇，“那我哭不出來怎麼辦？總不能真掉眼淚吧？”
“簡單。”顧衍之從抽屜裡拿出個小瓶子，裡麵裝著透明液體，“這是薄荷水，等會兒你往眼角抹一點，保證眼眶發紅，看著比真哭還像。”小煤球湊過來聞了聞，立刻往後退了兩步。
上午十點，項目會議準時開始。會議室裡鴉雀無聲，林薇坐在靠窗的位置，手裡端著咖啡，眼神卻時不時往顧衍之和夏小星這邊瞟。夏小星捏著設計稿的手微微出汗，指尖悄悄沾了點薄荷水，冰涼的觸感讓她忍不住眨了眨眼。
“13號艙位的燈光設計太繁瑣了，”顧衍之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安靜，“預算超了20，而且後期維護成本太高，夏小星，你是不是隻考慮美觀，沒考慮實際運營？”
夏小星立刻抬頭，按照事先排練的那樣反駁，“顧總，這套燈光設計是根據遊客體驗優化的，前期我做過調研，80的測試者都覺得這套設計更有沉浸感，預算可以通過調整材質壓縮，不是不能解決！”
“解決？”顧衍之突然提高聲音，手裡的鋼筆“啪”地摔在桌上，墨水濺到設計稿上，“你以為項目運營是過家家？超預算就是超預算，今天必須改，不然這個項目彆想推進！”
會議室裡的人都愣住了，誰也沒見過顧衍之對夏小星這麼凶。夏小星攥著設計稿的手發白，眼眶瞬間紅了，薄荷水起作用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看著委屈極了。“我花了半個月才改好這套設計，你連細節都沒看就否定，”她聲音發顫，猛地站起來，“顧總，你根本就不尊重我的工作！”
說完，她轉身就往門外跑，路過林薇身邊時，故意頓了一下，眼淚“啪嗒”掉在林薇的咖啡杯沿上。林薇眼底飛快閃過一絲竊喜，隨即又裝出關切的樣子，“夏小姐，你彆生氣啊，顧總也是為了項目好……”
夏小星沒理她，徑直跑出了會議室。顧衍之坐在原位，手指摩挲著鋼筆，臉色陰沉，像是還在氣頭上，隻有他自己知道，口袋裡的手機正悄悄錄著音，他看見林薇的手指已經按在了手機屏幕上，顯然是想趁機聯係誰。
會議結束後，林薇果然沒走。她端著一杯新泡的咖啡，敲了敲顧衍之辦公室的門，進去時還特意看了眼走廊，確認夏小星沒在附近。小煤球蹲在顧衍之的辦公椅上，看見林薇進來，立刻豎起耳朵，喉嚨裡發出“哈”的聲音，尾巴繃得筆直。
“顧總，您彆氣了。”林薇把咖啡放在顧衍之麵前，聲音放得柔緩，“夏小姐也是年輕，想法有點理想化，您多擔待。”她伸手想摸小煤球的頭，被小煤球一爪子拍開，咖啡杯晃了晃，褐色的液體灑在桌角。
顧衍之皺了皺眉，抽了張紙巾擦桌子，語氣帶著不耐煩，“她要是有你一半懂分寸，也不會出這種事。”
這句話像是給林薇吃了顆定心丸，她湊近了些，手搭在顧衍之的椅背上，“顧總，我知道您和夏小星有矛盾，其實……我早就覺得她不適合您，太衝動，不懂顧全大局。”她頓了頓，眼神裡帶著暗示，“您要是願意和我合作，13號艙位的預算問題、還有盛遠那邊的關係，我都能幫您搞定，畢竟，我比夏小星更懂怎麼幫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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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衍之抬起頭，假裝猶豫地摸了摸下巴，指尖悄悄按了下手機錄音鍵，“你能幫我什麼？盛遠和顧氏是競爭對手，你怎麼跟他們搭上線？”
“這您就彆管了。”林薇笑得得意，沒注意到顧衍之眼底的冷意，“隻要您信我，測試那天我保證能拿到核心數據，到時候不僅能壓縮預算，還能讓盛遠不再找顧氏的麻煩，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顧衍之靠在椅背上，手指敲了敲桌麵，節奏和昨天商量計劃時的暗號一模一樣。
林薇剛想開口，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條縫，小煤球“嗖”地跳下去，扒著門縫往外看，夏小星正躲在門外，手裡拿著手機，屏幕上是正在錄製的畫麵。林薇嚇了一跳，趕緊收回手，假裝整理文件，“沒、沒什麼，我就是覺得，咱們得先確認測試流程，免得再出問題。”
顧衍之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也好，測試流程你先整理出來，下午給我。”他拿起咖啡杯，故意喝了一口，“剛才的話，你彆讓夏小星知道，免得她又鬨脾氣。”
林薇連忙點頭，“您放心，我肯定不會說的！”說完，她拿著文件匆匆走出辦公室，路過走廊時，還特意看了眼洗手間的方向，確認夏小星沒在，才拿出手機給盛遠的人發消息，“顧衍之好像有點動搖了，測試那天應該能得手。”
她沒看見，洗手間門後，夏小星正舉著手機，把她發消息的樣子拍了下來。謝景言站在旁邊，憋笑憋得肩膀發抖，用口型對夏小星說，“這女人演技也太差了，跟你差遠了！”
夏小星把手機收起來，輕輕推開門，正好看見顧衍之從辦公室裡走出來，小煤球跟在他腳邊，尾巴掃過他的皮鞋。“錄到了嗎？”顧衍之走過來，伸手幫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指尖還帶著咖啡的溫度。
“錄到了，還有她發消息的照片。”夏小星把手機遞給她，忍不住笑了，“剛才你假裝猶豫的時候，小煤球一直在瞪他，差點露餡。”
顧衍之低頭看了眼小煤球，它正蹲在地上，爪子抱著夏小星的褲腿。“辛苦咱們的小偵探了。”他彎腰把小煤球抱起來，指尖蹭了蹭它的耳朵，“晚上給你加雙倍凍乾。”
謝景言湊過來，晃了晃手裡的平板：“林舟剛發消息，說林薇名下的離岸公司有筆資金流向了盛遠的空殼賬戶，金額正好是收購計劃裡提到的‘定金’。”他拍了拍夏小星的肩膀，“行啊，你們這出‘苦肉計’演得太真了，剛才項目組的小張還偷偷問我，要不要去勸勸你們倆呢！”
夏小星忍不住笑出聲，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照進來，落在三人一貓身上，暖融融的。“現在證據差不多齊了，”她看著顧衍之，眼底閃著光，“就等測試那天，讓林薇和盛遠的人一起露餡了。”
顧衍之點點頭，把夏小星的手牽起來，指尖扣著她的掌心，“委屈你了，剛才在會議室哭的時候，我差點沒忍住想抱你。”
“才不委屈呢。”夏小星踮起腳尖，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能跟你一起‘抓壞人’，還挺有意思的，再說了，我那眼淚是薄荷水催的，根本沒真哭。”
小煤球在顧衍之懷裡“喵”了一聲，爪子扒著夏小星的頭發。謝景言假裝捂眼睛，“哎喲喲，能不能彆在我和貓麵前秀恩愛啊？小煤球都看不過去了！”
幾人笑著往辦公室走，沒人注意到，走廊儘頭的拐角處，林薇的手機屏幕還亮著，上麵是盛遠的回複，“測試那天我會派人去，你按計劃把數據拷出來，到手後立刻轉移資金。”林薇咬了咬唇，眼底閃過一絲狠意，她以為自己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卻不知道，顧衍之和夏小星早已布好了網，就等著她和盛遠的人一起鑽進來。
回到辦公室，夏小星把收集到的證據整理好，存在加密文件夾裡。顧衍之坐在她身邊，看著她認真的樣子，指尖輕輕劃過她的發頂。小煤球蹲在文件堆上，爪子按著一份監控截圖，正好是林薇插入u盤的畫麵，活像個儘職儘責的“證據保管員”。
“對了，”夏小星突然想起什麼，抬頭看著顧衍之，“測試那天，咱們要不要讓小煤球也去？說不定它還能幫上忙呢。”
顧衍之笑著點頭，摸了摸小煤球的頭，“好啊，咱們的‘貓界偵探’，總得有個正式的‘破案’場麵。”
小煤球像是聽懂了，蹭了蹭顧衍之的手，喉嚨裡發出“咕嚕”聲，陽光落在它身上，橘色的毛泛著暖光，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決戰”蓄力。夏小星看著眼前的兩人一貓，心裡滿是踏實，不管林薇和盛遠耍多少手段，隻要他們彼此信任，還有小煤球這個“意外助力”，就沒有拆穿不了的陰謀，沒有跨不過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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