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剛爬上顧氏集團的玻璃幕牆，夏小星就抱著小煤球蹲在會議室門後，指尖捏著藍牙耳機的線，耳麥裡傳來顧衍之辦公室的細微聲響，咖啡機運作的嗡鳴，鋼筆劃過紙張的沙沙聲，還有小煤球偶爾發出的“咕嚕”聲。
“彆緊張，林薇肯定會來的。”顧衍之的聲音透過耳機傳來，帶著刻意放柔的安撫，“你在裡麵彆出聲，等她把實話說出來，咱們的證據就齊了。”
夏小星輕輕“嗯”了一聲，低頭戳了戳懷裡的小煤球。小家夥正把爪子搭在會議桌上，盯著桌角的馬克筆發呆，尾巴尖時不時掃過她的手腕，暖乎乎的觸感讓她緊繃的神經鬆了些。昨天整理證據到半夜，顧衍之特意把小煤球留在她身邊，說“貓能鎮場子”，現在看來倒真有點用。
沒等多久，走廊裡就傳來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響，越來越近。夏小星趕緊把小煤球往懷裡縮了縮，屏住呼吸。門被輕輕推開，林薇的聲音帶著刻意的甜膩，“顧總，我把您要的測試流程整理好了，順便帶了點剛買的可頌，您嘗嘗？”
“放桌上吧。”顧衍之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流程我一會兒看，你昨天說的‘合作’，具體想怎麼弄？”
夏小星的心瞬間提了起來，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小煤球的毛。小家夥“喵”了一聲，像是在提醒她“彆慌”，尾巴卻悄悄纏上了她的手指，像是在給她力量。
“其實很簡單。”林薇的聲音湊近了些，帶著一絲急切，“您隻要把13號艙位的核心數據，還有顧氏最近的財務報表給我，盛遠那邊就會立刻出手，幫您把股價穩住，您也知道，最近項目預算超支，股東們都有意見，再這麼下去，公司遲早出問題。”
耳機裡傳來顧衍之“沉吟”的聲音，“就這麼簡單？盛遠憑什麼幫我？”
“當然有條件。”林薇笑了，那笑聲裡的算計隔著耳機都聽得清清楚楚，“他們要顧氏15的股權，不過您放心，等事成之後，他們會額外給您一筆好處費，七位數，夠您舒舒服服過好幾年了。”她頓了頓，語氣裡多了點挑撥，“至於夏小星……您要是想分，就分了；不想分，有這筆錢在，還怕找不到更好的？”
夏小星的手猛地攥緊，指甲掐進掌心。小煤球像是察覺到她的情緒，抬頭蹭了蹭她的下巴，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咕嚕”聲。她深吸一口氣，按捺住衝出去的衝動，再等等，等顧衍之套出更多話。
“七位數？”顧衍之的聲音裡帶著“心動”的猶豫，“可核心數據是公司的命脈，我要是給了你，被發現了怎麼辦？”
“您放心，我有辦法。”林薇的聲音更得意了，“我已經在測試艙的主控程序裡留了後門，到時候隻要把數據拷進u盤，再刪除操作記錄，誰也查不出來。等盛遠拿到股權，您就說是項目出了意外，把責任推給夏小星，到時候她就算想鬨，也沒人信她。”
夏小星咬著唇，指尖在手機屏幕上飛快按了下，這是她和顧衍之約定的信號，意思是“證據夠了，準備收網”。耳機裡立刻傳來顧衍之“鬆口”的聲音，“聽起來倒是可行，不過我得看到合同，還有盛遠的誠意。”
“合同我都準備好了！”林薇興奮地說，“我今天帶了電子版，您要是同意，咱們現在就能簽，明天我把紙質版帶來，再把好處費的定金給您轉過去。”
“不用急。”顧衍之的聲音放緩，“明天上午十點，在公司大會議室簽合同吧，到時候我把數據準備好。”他頓了頓，故意加了句，“彆讓夏小星知道，免得她又鬨。”
“您放心！”林薇的聲音裡滿是雀躍，“我肯定不會讓她知道的，明天我準時到！”
腳步聲漸漸遠去，夏小星這才鬆了口氣，癱坐在椅子上。小煤球從她懷裡跳出來，跑到會議室門口，扒著門縫往外看，確認林薇走了，才回頭“喵”了一聲。
門被推開，顧衍之走了進來，手裡拿著手機，屏幕上顯示著“錄音已保存”。他快步走到夏小星身邊，蹲下來握住她的手，“怎麼樣？沒嚇著吧？”
夏小星搖搖頭，眼眶卻紅了：“她居然想把責任推給我，還說要讓你跟我分手……”
“彆生氣，”顧衍之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她越是這樣，咱們越要讓她付出代價。你聽，剛才的錄音裡，她親口承認留了後門，還想栽贓你，這可是鐵證。”
他把手機遞過去，點開錄音回放。林薇那帶著算計的聲音再次響起，夏小星越聽越氣，直到聽到“把責任推給夏小星”時，她忍不住哼了一聲，“想栽贓我？沒那麼容易！”
小煤球湊過來，用爪子扒了扒顧衍之的手機，像是在說“彆光顧著生氣，趕緊計劃下一步”。顧衍之笑著摸了摸它的頭：“咱們的小偵探說得對，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得趕緊安排明天的收網計劃。”
兩人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看見謝景言抱著一摞文件跑過來，差點撞在門上。“衍之！小星姐！”他喘著氣，把文件放在桌上，“林舟查到了！盛遠那邊已經準備好了收購合同，還開了個臨時賬戶，專門用來給林薇轉好處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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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夏小星眼睛一亮，“現在證據鏈全了，錄音、轉賬記錄、她留後門的供述，明天看她還怎麼抵賴！”
顧衍之點點頭，拿出筆在紙上畫了個簡單的示意圖，“明天上午十點，大會議室，林舟帶法務和保安在隔壁等著，謝景言你負責錄像，小星你坐在旁邊當‘旁聽者’，等林薇簽完合同，我一咳嗽，你們就衝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