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入彆墅,鐵門在身後沉重合攏,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車內的那個吻,漫長而極具侵略性,帶著懲罰的意味,也帶著重新確認主權的強勢,幾乎抽乾了沐兮肺部所有的空氣,讓她頭暈目眩,手腳發軟。
唇瓣被碾磨得紅腫刺痛,仿佛還殘留著他灼熱的氣息和那份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張彥鈞率先下車,周身那股冰冷的怒意似乎消散了些許,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深沉的、令人心悸的暗流。
他沒有再看她,也沒有像之前那樣抱她,隻是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在前麵,軍靴踏在青石板上發出清晰而壓迫的聲響。
沐兮跟在他身後,腳步有些虛浮,心跳依舊失序。晚風吹拂著她滾燙的臉頰,卻吹不散心頭那片混亂的迷霧。
她知道,剛才車上的安撫隻是暫時平息了風暴,遠未到雨過天晴的時候。
走進燈火通明的客廳,傭人早已悄無聲息地退下。
張彥鈞在客廳中央停下腳步,轉過身。燈光在他高大的身影上投下長長的陰影,他深邃的目光如同實質,牢牢鎖住剛剛進門的沐兮。
“過來。”
他開口,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緊繃。
沐兮的心猛地一跳。她遲疑了一下,還是依言慢慢走過去,在他麵前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
他沒有說話,隻是伸出手,指尖帶著一絲微涼,輕輕撫上她依舊紅腫的唇瓣,動作帶著一種近乎審視的專注,又隱含著一絲危險的暗流。
他的指腹有些粗糲,摩挲著她敏感的皮膚,帶來一陣細微的戰栗。
“還疼嗎?”
他問,聲音壓得很低,目光灼灼。
沐兮下意識地想偏頭躲開,卻被他用另一隻手固定住了下巴。
她被迫迎上他的視線,在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裡,她看到了尚未完全平息的餘怒,看到了濃得化不開的占有欲,還看到了一種她看不懂的、翻滾著的深沉欲望。
她輕輕搖了搖頭,聲音微不可聞:“…不疼了。”
這個答案似乎取悅了他。他眼底的暗色稍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深的、令人不安的專注。
他低下頭,額頭輕輕抵著她的額頭,高挺的鼻梁幾乎要碰到她的,灼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氣氛瞬間變得曖昧而危險。
“沐兮,”
他低聲喚她的名字,氣息拂過她的唇瓣,帶著一絲蠱惑,又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記住你是誰的人。”
這不是詢問,而是宣告。
下一刻,他猛地將她打橫抱起!
沐兮低呼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頸。他抱著她,不再多言,大步流星地踏上樓梯,走向二樓主臥。
心跳如擂鼓,撞擊著耳膜。沐兮將臉埋在他堅實的胸膛前,能清晰地聽到他有力而稍顯急促的心跳,以及軍裝下緊繃的肌肉線條。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麼,心中充滿了忐忑、不安,還有一絲…被這強勢裹挾著的、身不由己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