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將未來主公拒之門外..."
二人暗自心驚。
張春華婉言相勸:"或許二公子是奉司空之命前來探望,拒之門外恐有不妥。"
"如今天色尚早,妾身與姐姐先去收拾寢居,靜候大哥。"
甄宓亦柔聲附和。
隻是說到"靜候"二字時,耳根已悄悄泛紅。
"也罷,總該給孟德叔父幾分薄麵。"
曹樹略一頷首,笑道:"且應付他片刻,定不教久候。"
二女雙頰更豔,含羞告退。
待佳人離去,曹樹方整衣正坐,命人引曹丕入內。
"堂兄彆來無恙,可叫小弟想念得緊!"
曹丕踏入屋內時,臉上堆滿熱絡的笑容,那親熱勁兒連親手足久彆重逢都要遜色三分。
"我們可曾相識?"
曹樹偏不接招,一個反問噎得曹丕笑容僵在臉上。這些年來他以曹氏旁支的身份被曹操暗中撫養,既未展現驚世才華,又非嫡係血脈,自然無人問津,曹丕何曾對他有過半分關注。
"說笑罷了。"
曹樹突然朗聲大笑,揚手示意:"來人,給我堂弟看座奉茶。"凝固的空氣這才流動起來,曹丕佯作無事發生,順勢落座。
緊接著便是些虛與委蛇的客套話。曹丕舌綻蓮花,將溢美之詞不要錢般往外拋。曹樹念在曹操情分,勉強應付著這場麵。
"子昭賢弟文武雙全,實乃我曹氏年輕一輩的翹楚,將來必是家族棟梁無疑。不過......"曹丕話鋒一轉,"若要真正成為我曹家支柱,尚有件要緊事需你去做。"
"願聞其詳。"
曹樹神色如常,眼底卻掠過一絲鋒芒。
"先是誅滅司馬氏全族,而後攻占鄴城時又對河北士族大開殺戒。這兩樁事讓許都的清流名士們對你頗有非議啊。"曹丕撚著袖口道,"當年袁紹能雄踞河北,全賴世家大族鼎力相助。我曹氏若想成就大業,豈能不得士族支持?"
"說重點。"
曹樹指尖輕叩案幾,發出沉悶的響動。
"不如由愚兄作保,引你參加幾場名士雅集?"曹丕笑意更濃,身子不由得前傾,"隻要你肯放下身段給那些清流賠個禮......"話未說完,忽見對麵青年眼中寒星暴綻。
“屆時你隻需婉轉表達悔意,不該對司馬氏下狠手,再對那些名士稍加禮遇。”
“我擔保,從此士人對你的非議必將煙消雲散!”
曹丕獻上計策。
他竟要曹樹向世家名流低頭認錯。
“曹丕,你果真是曹氏的不肖子孫!”
曹樹暗中攥緊拳頭,眼中閃過寒光。
他本就對曹丕無甚好感。
曹操一生都在遏製世家勢力,而曹丕才能平庸,登基後便推行《九品官人法》,以換取世家支持其篡位。
為稱帝向世家妥協也就罷了,最可恨的是他對曹氏宗親的打壓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以致司馬懿奪權之時,曹魏皇族竟無一人能站出來護佑江山。
如今,這曹家逆子竟勸他向世家謝罪!
恰在此時。
係統提示音驟然響起。
“叮,觸發暴君任務,痛揍曹丕,成功獎勵未明,失敗無懲處。”
好一個膽大包天的任務!
竟要他暴打曹操之子!
“也罷,老曹,嚴師出高徒,今日我便替你管教這敗家子!”
曹樹猛然握拳,眼中燃起凶焰。
空氣驟然凝固。
眼見這位族弟攥著拳頭,目光森冷地盯著自己,曹丕後頸一陣發涼。
“子昭,你意下如何,為何不作聲?”
曹丕勉強擠出笑容試探道。
話音未落。
“砰!”
一記重拳已轟在他臉上。
“啊——”
曹丕慘叫著仰麵栽倒。
四周婢女全都呆若木雞。
偏廳內,甄宓與張春華同時掩口驚呼。
她二人原本收拾完屋子,正想過來詢問是否需要侍奉貴客。
二人剛走到偏廳門外,正巧撞見這駭人場麵。
"姐姐快看!夫君竟對二公子揮拳相向?"甄宓使勁眨眼,驚得說不出話。
"千真萬確,夫君確實出手打了二公子!"張春華臉色煞白,聲音發顫。
甄宓攥緊錦帕急道:"二公子如今是曹公嫡長子,形同儲君,夫君為何如此莽撞?"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張春華長歎,"夫君行事向來出人意表,他的心思誰能猜透?"
"這下可如何是好?若曹公降罪......"甄宓眸中滿是憂色。
張春華亦是愁眉不展。
二人屏息凝神繼續窺視。
廳內。
曹丕晃晃悠悠支起身子,半邊臉頰青紫隆起,唇邊淌著血絲。
若非曹樹手下留情,這一拳怕是能要了他性命。
"曹樹!你竟敢對本公子動手!"曹丕踉蹌著戟指怒喝。
話音未落——
"砰!"
曹樹反手又是一拳,將他另半邊臉也打得腫起。
曹丕哀嚎著再度栽倒,嚇得周圍婢女瑟瑟發抖。
偏廳外。
張春華與甄宓麵如紙灰,連呼吸都屏住了。
"曹樹!你以下犯上,罪該萬死!"曹丕嘶吼著爬起。
曹樹負手冷笑:"我這是替孟德叔父管教於你!"
"什麼?"曹丕頓時呆若木雞。
"我們曹家本是寒門,一直被那些豪門大族瞧不起。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是什麼?"
"是靠那些世家大族的支持嗎?"
"絕不是!"
"是孟德叔父帶著我們曹家兒郎浴血奮戰,才打下這片基業。"
"現在那些世家為我們效力,不過是懼怕叔父的威勢,他們心底裡何曾真正尊重過我們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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