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一天他們掌權,必定會我們曹家!"
"叔父心如明鏡,所以才會推行唯才是舉,重用寒門子弟,處處壓製世族勢力。"
"你作為叔父長子,不思繼承父誌,反倒去巴結世族,還要我這個兄長去向世族低頭認錯!"
"你配做曹孟德的兒子嗎?"
"今日我就要代叔父教訓你這個不孝子!"
怒喝聲回蕩在大廳裡。
曹丕愣住了。
他沒想到這位隱忍多年的族兄竟有如此見地。
道理他都明白。
可他畢竟不是曹操,沒有那份震懾群雄的魄力。
沉默許久,曹丕惱羞成怒:"曹樹!"
"我曹丕行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不夠資格!"
"不夠資格?"曹樹冷笑,"曹家基業是叔父帶著子弟們打下的,任何危及曹家社稷的行為,每個曹家子弟都有權製止!"
曹丕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氣得雙目圓睜。
"嘭!"
曹樹猛地握拳,指間迸發的勁風竟將桌上的茶杯震落。
曹丕的憤怒轉為驚恐,不由後退半步。
他惡狠狠地剜了曹樹一眼,袍袖一甩,怒衝衝地離開了。
"二公子好走,恕我不送!"
曹樹收斂了臉上的狠戾,揚聲冷笑。
"叮,宿主成功狠揍曹丕,達成暴君任務,收獲【八卦陣法】。"
曹樹眼中閃過精光。
這八卦陣法,據傳是諸葛臥龍所創,依循周易六十四卦排布。
此陣號稱天下陣術之首。
"嗯,甚好,習得這八卦陣,日後定有大用。"
曹樹滿意地頷首,轉身推開了偏廳的門。
廳內。
張春華與甄宓仍沉浸在震驚中,尚未回神。
房門驟開,二女猝不及防,嚇得腳下一軟。
曹樹伸手扶住她們的玉臂。
"你們怎麼還在此處?"
曹樹打量著兩位佳人。
二女這才漸漸回過神來。
張春華連忙笑道:"我與妹妹收拾完房間,想來問問夫君可有什麼吩咐。"
"那曹丕已被我打發走了,為夫困了,走,咱們安歇吧。"
曹樹打了個哈欠,挽起兩位愛妾,朝寢房行去。
"我原以為夫君隻是性情暴虐,才屠戮司馬氏,血洗河北世家,看來是我想錯了。"
"沒想到,他竟有如此深遠的謀劃,全是為曹氏社稷著想。"
張春華與甄宓心中湧動著同樣的思緒。
二美偷偷望向曹樹,眼波中更添了幾分柔情。
......
司空府。
曹操已換上常服,召來許褚與郭嘉,打算微服出府去探望曹樹。
就在這時。
曹丕踉踉蹌蹌闖入廳中,撲倒在曹操膝前。
"父親,您要為孩兒做主啊!"
曹丕抱住曹操的腿,委屈地哭訴起來。
"你......你這是怎麼了?"
曹操盯著他鼻梁淤腫的臉頰,眼中滿是詫異。
"孩兒本是去探望堂兄曹樹,誰知他突然發狂,將孩兒痛毆至此,父親定要為孩兒做主啊——"
曹丕不敢提及,隻謊稱曹樹突發癲狂。
許褚與郭嘉同時身軀微震,驚詫地交換眼神。
"這位子昭公子竟如此膽大妄為,連二公子都敢毆打?"
二人心中暗自駭然。
曹操麵色驟沉,怒意幾乎噴薄而出。
轉瞬卻將怒火強壓下去,反而用懷疑的目光審視曹丕。
"休得胡言!"
曹操一腳將他踢開,厲聲道"曹樹動手必有緣由,老實交代你究竟犯了什麼過錯!"
曹丕徹底呆滯。
此刻他腦海中隻盤旋著一個巨大疑問
這當真是我親生父親?
"父親明鑒,孩兒確實不曾犯錯,僅是前去探望。"
"豈料他突然狀若瘋魔,對孩兒拳腳相加。"
"懇請父親為孩兒主持公道——"
曹丕依舊不敢吐露實情,隻能繼續佯裝委屈。
"夠了,你先退下。"
曹操冷著臉不耐煩地揮手。
曹丕不敢再多言,唯恐觸怒父親,隻得含淚退下。
"堂堂男兒被人教訓,就知道哭啼告狀,半點不像我曹家子弟。"
望著曹丕背影,曹操失望地搖頭。
"對親子都這般態度,看來主公當真偏寵這位侄兒。"
郭嘉與許褚暗自思忖。
突然親衛疾步闖入。
"啟稟司空,河北急報!袁紹已攻破易京,公孫瓚戰敗身亡!"
堂內三人頓時臉色大變。
曹操急切抓過軍報,麵色陡然陰沉。
文中提及,公孫瓚趁袁紹調兵南征之際,突然發難,擊退守備部隊,一時士氣高昂。
袁紹隨即回軍北指,佯裝敗退誘敵深入,布下天羅地網終結了公孫瓚。
曆時整載的易京戰役,最終以公孫氏敗亡落幕。
"公孫瓚竟敗亡如此迅速。"
"袁本初即將統一幽州,待整頓完畢,必舉兵南下。"
"滿打滿算僅餘四月,明公,形勢緊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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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神情凝重地分析道。
"該來的總會來,何須畏懼。"
曹操隨手丟棄軍報,平靜道:"先去探望子昭。"
三人便裝離府。
晌午時分,鷹揚將軍府前。
白甲親衛認出曹操,立即放行。
甫入府邸,曹操頓覺驚豔。
尋常府邸道路兩側,往往栽植梅蘭竹菊以為點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