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手中禹王槊劈落,進攻號角震徹雲霄。
埋伏多時的黑甲精兵似怒濤般湧出山穀。
"殺——"
喊殺聲震得地動山搖。
荊州軍陣中,蔡瑁麵如死灰。
"竟是...中了埋伏?"
他握韁繩的手不住顫抖。
還未及整軍,曹軍鐵騎已如狂風般卷入陣中。
血色殘陽下,文聘提刀疾馳而來:
"將軍!速退!"
刀光閃過,蔡瑁猛然驚醒。
"你來斷後!"
他猛地抽打馬臀,頭也不回地衝向新野方向。
蔡中慌不擇路,緊隨其後。
文聘駐馬陣前,望著主將遠去的背影。
沾血的刀柄在掌中發出咯吱聲響。
終究還是橫刀立馬,迎向了漫天箭雨。
"五萬荊州兵,頃刻間灰飛煙滅,這位平南將軍用兵如神,頗有韓信遺風,怕是比主公還要略勝一籌..."
滿寵偷眼打量著那金甲少年,心下暗自驚歎。
"那敵將看起來倒有幾分本事。"
曹樹突然開口,讚賞的目光落在文聘身上。
"此人正是文聘。"
賈詡低聲應答。
"妙極,既然遇上,就彆想活著離開!"
曹樹冷笑驟起,胯下追電駒如離弦之箭衝下山坡。
金色流星劃破戰場,禹王槊卷起滔天氣浪,直取文聘後心。
正浴血奮戰的文聘忽覺背脊發寒。
回首刹那,但見金光貫目,槊鋒未至,狂暴勁風已壓得他喘不過氣。
"哪來的少年,竟有如此神力?"
文聘大驚失色,倉促間橫刀硬接。
"鐺——"
震耳欲聾的金屬碰撞聲中,文聘連人帶刀橫飛數丈,重重撞斷樹乾。
90點的武力值疊加俯衝之勢,曹樹一招便分勝負。
"我竟...敗給一個少年郎?"
文聘口吐鮮血,看著滾落遠處的佩刀,滿臉不可置信。
當他掙紮著想要起身時,黑影已籠罩而來。
"你...究竟是誰?"
文聘扶著樹乾顫抖發問。
"曹樹。"
少年將軍漠然吐出兩個字。
"曹樹?!"
"你就是十日破張繡,單騎取鄴城的曹子昭?"
文聘瞳孔驟縮,仿佛白日見鬼般僵在原地。
血色夕陽下,軍令刺破蒼穹。
"捆了,押回大營。"
曹樹冷哼一聲,韁繩急轉,鐵騎再度衝入荊州軍陣。
烽煙散儘時,曠野已鋪滿屍骸。
博望坡的烈焰漸熄,兩萬荊州兒郎的血,浸透了這片焦土。
凱旋的號角在山穀回蕩,曹軍將士的歡呼聲震四野。
軍帳內燭火搖曳。
曹樹端坐帥位,凜冽目光掃過兩側。
文醜、滿寵等文武皆垂首而立,連抬眼對視的勇氣都喪失殆儘。
經此一役,這位年輕統帥的威儀更添三分。
帳幕猛然掀起。
被五花大綁的文聘與蔡中押解入帳。
那蔡中雖搶先逃竄,終究慢了一步,被文醜生擒。
"曹將軍!"蔡中挺直腰杆,聲音尖利,"我蔡氏乃荊襄第一世家!令叔父與家兄蔡瑁總角之交,論起來你還該喚我一聲叔父......"
他喋喋不休地搬出家世,妄想借此換取優待。
張遼與於禁暗中交換眼神。
"這廝莫非不知平南將軍血洗司馬氏之事?竟敢以門戶自矜,當真找死。"
曹樹霍然起身。
鐵甲鏗鏘聲中,他大步走向蔡中。
蔡中眼裡迸出喜色,以為對方要親自鬆綁。
他嘴角剛揚起得意弧度——
寒光乍現!
劍鋒劃過脖頸的脆響過後,蔡中的頭顱已滾落在地。
文聘瞳孔驟縮,寒意順著脊梁爬滿全身。
他看見程昱、滿寵甚至老謀深算的賈詡,此刻都變了臉色。
那柄染血的佩劍,此刻正指向他的咽喉。
曹樹目光銳利如劍,直刺文聘,寒聲道:"若本將所料不差,你必曾勸誡蔡瑁不可孤軍深入,奈何他一意孤行,這才墜入本將設下伏擊!"
此言既出。
文聘身軀猛然一顫,霍然抬頭。
"他怎會知曉我勸諫過蔡瑁?"
文聘瞳孔震動,難以置信。
"本將憐你才乾,願給你一條生路。"
"歸順我曹樹,歸順司空大人,可活!"
"若執意為劉表效死,便隻有死路一條!"
"生死抉擇,全在於你!"
曹樹語若冰霜,擲地有聲。
文聘麵色變幻,陷入兩難之境。
見其躊躇不決,曹樹眼中殺意漸濃。
"將軍,容老朽勸文將軍幾句。"
賈詡忽而開口。
曹樹略一頷首。
"文將軍,念在昔日交情,且聽老朽一言。"
賈詡緩步上前。
當年文聘押運糧草至宛城,與賈詡頗有往來。
文聘默然片刻,終究點頭。
"將軍鎮守新野多年,資曆深厚。"
"然劉景升重用蔡蒯世家,卻將你這等老將閒置,反令庸才蔡瑁執掌兵權,實乃不識英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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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才曹將軍也說了,若非蔡瑁剛愎自用,又豈會中伏兵敗。"
"捫心自問,效忠如此昏主,受製於庸才之下,將軍當真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