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刀鋒淩空劈下,文聘厲聲喝道:"曹樹將軍乃天下戰神,我文某今日棄暗投明,爾等速速歸降!"
荊州士卒呆若木雞。
蔡瑁被生擒的畫麵仍在眼前,偌大軍陣竟無人敢動。
文聘聲威素著,此言一出,殘軍鬥誌頓時冰消雪融。
"願降曹將軍!"
潰兵如潮水般跪伏於地,求饒之聲此起彼伏。
新野城,兵不血刃。
破曉時分,曹樹鐵騎臨城。
"文將軍果不負約,下官竟敢質疑平南將軍慧眼,實在汗顏!"
滿寵緊隨其後,滿麵敬服。
曹樹朗聲一笑,縱馬入城。
縣衙正堂。
曹樹端坐主座。
"末將幸未辱命,新野已為將軍取下!"
文聘抱拳複命,聲若洪鐘。
"善!"
曹樹撫掌笑道:"此等大功必當稟明叔父,為將軍請賞。"
"謝將軍栽培。"
文聘拜謝,隨即喝令:"帶蔡瑁!"
須臾。
血染戰袍的蔡瑁被押至堂前。
雖身負重傷,依舊強撐起身,傲然昂首。
"敗軍之將,安敢不跪!"
曹樹麵沉如水。
"跪你?"
蔡瑁嗤之以鼻:"我蔡氏乃荊襄冠族,主公劉表更是漢室貴胄,某生平不跪匹夫!"
帳中諸將聞言,皆怒目而視。
"好個世家大族。"
"可比司馬門第?"
"較之四世三公的袁氏如何?"
曹樹冷笑連連。
蔡瑁渾身劇震,囂張氣焰頓時萎靡。
蔡瑁回憶司馬家族和袁熙的悲慘結局。
此刻,他猛然意識到,眼前這個曹家將領殘暴霸道,根本不把世家大族放在眼裡。
“曹樹,曹劉兩家的戰事,皆因張繡而起,我主劉表與曹丞相並無舊怨。”
“隻要你放我回去,我願向主公進言,勸他退兵保持中立。”
“不過條件是,你們必須讓出新野,宛城可以歸曹家所有。”
蔡瑁收斂了倨傲的態度,放低姿態與曹樹談判。
“跟本將談條件?可笑!”
曹樹輕蔑一笑,眼神驟然淩厲,喝道:“來人!拖出去腰斬!”
腰斬!
這二字如驚雷炸響,蔡瑁幾乎昏死過去。
“曹樹!你瘋了嗎!”
“我蔡氏乃荊州第一大族,我姐姐是劉州牧正妻,你敢殺我,我主必與你不死不休!”
“曹樹——”
蔡瑁驚怒交加,歇斯底裡地咆哮起來。
“吵死了!”
曹樹不耐煩地揮手:“先割了他的舌頭,再拖出去腰斬!”
侍衛上前,刀光一閃。
“啊——”蔡瑁慘嚎一聲,舌頭已被斬落,滿嘴鮮血。
他隻能“嗚嗚”哀嚎,拚命掙紮,卻被無情拖出大堂。
“將蔡瑁首級懸於新野城頭!”
“今日起,我要讓荊州人聞我曹樹之名而喪膽!”
曹樹再次下令。
堂中眾將領無不心驚膽戰,低頭不敢直視。
“他果然如傳聞般狠辣果決,若劉表有這般手段,何至於被蔡、蒯兩家操控……”
文聘望著曹樹,心中震撼不已。
新野城頭,曹字大旗高高飄揚。
與此同時,報信的快馬帶著新野陷落的消息,直奔襄陽而去。
兩日後,襄陽州牧府。
劉表正小酌閒飲。
他表麵故作鎮定,眉間卻隱隱透著憂慮。
“蔡將軍率軍北上進擊宛城,想必捷報不日便至。”蒯越察言觀色,含笑勸慰。
夫人蔡氏亦道:“舍弟統兵五萬,那曹樹縱有通天本領也難抵擋,夫君勿憂。”提及蔡瑁時,她麵有得色。
劉表斂去憂容,笑道:“德珪此戰自無懸念。老夫思量的是攻取宛城後,是否該進逼許都呼應袁紹。”說罷舉杯欲飲。
忽有親衛倉皇來報:“我軍中伏儘歿!新野失守,蔡將軍遭腰斬,首級懸於城門!”
啪嚓——
酒杯墜地,酒漬遍染衣袍。
廳內眾人儘皆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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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半月,五萬雄師竟全軍覆沒?
縱是五萬頭豬也不該折損如此之速!
更遑論蔡瑁竟命喪曹樹之手?
劉表隻覺天旋地轉。
“我苦命的弟弟啊!”蔡氏伏地哀嚎。
“曹樹究竟如何半月間連破我軍?”劉表拍案厲喝。
親衛戰戰兢兢稟明曹樹設伏破敵、又遣文聘詐取新野之事。
“文聘狗賊竟投效曹賊!”劉表怒不可遏。
荊襄震蕩
劉表拍案怒吼,麵容扭曲。
廳內一片嘩然。
謀臣武將驚慌失措,方寸大亂。
"沒想到此獠用兵如此狡詐,我等實在錯判形勢,鑄成大錯。"
"先有賈文和,現有文仲業,這曹樹究竟有何能耐,能讓這些能人儘數歸順?"
蒯越低聲自語,眼中儘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