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得甄氏絕色,倒襯得起荊襄魁首的名號。"
這般露骨品評惹得黃月英耳尖滴血,銀牙暗咬卻不敢作聲。
"將軍這是何意!"
黃承彥袖袍怒振,擋在女兒身前。
"泰山大人息怒。"
曹樹撫劍輕笑:"小婿特來拜謁,純屬順手。"
泰山大人?
黃承彥如遭雷擊。
那少女驀然通體冰涼,繡帕絞出褶皺。
"曹將軍慎言!"
"納令嬡為妾,喚聲嶽父有何不可?"
父女二人霎時麵白如紙。
黃月英指甲陷入掌心,惶然望向父親。
"曹將軍,我女兒雲鶯尚未許配人家,何時成了你的妾室?此事關乎小女名節,也關係我們黃家清譽,請將軍不要戲言!"黃承彥強壓怒意,聲色俱厲地喝問。
"我曹樹向來言出必行。"曹樹嘴角勾起冷峻弧度,語帶霸氣:"今日就是專程來迎你們父女去新野,今夜便要納令愛過門,絕不損她名節分毫!"
黃家父女聞言驟然驚覺,瞬時臉色大變。
"將軍身為朝廷命官,怎能強搶民女!"黃承彥拍案而起,怒聲嗬斥。
"民女?"曹樹嗤笑一聲:"黃家貴為荊襄四大豪門,坐擁千頃良田,府中奴仆過百。單是令愛每月的胭脂水粉錢,就夠尋常百姓全家活命一年。這般富貴身份,也配稱民女?"
隨著步步逼近,黃承彥猛然驚醒:此人曾血洗司馬氏,強納河內張家為妾,莫非今日要重施故伎?
"將軍!"黃月英挺身而出,強自鎮定道:"婚嫁當依禮法,需有媒妁聘禮。將軍若真有誠意,當請曹公遣媒人持聘登門......"
"黃多慮了。"曹樹冷冷截斷話語:"本將要納的是妾室,非娶正妻,何須繁文縟節!"這番言語令驕傲的黃家千金羞憤交加,雪白麵頰頓時漲得通紅。
血色殘陽下,黃府庭院內一片死寂。
黃月英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煞白的臉上浮現出難以掩飾的屈辱。
"曹子昭!"
黃承彥怒發衝冠,猛地拍案而起:"老夫好歹也是當世名士,你強娶小女已是欺人太甚,竟還要她做妾?這般猖狂,就不怕被天下人唾罵嗎!"
回應他的是一陣猖獗大笑。
"我曹樹行事,向來隨心所欲,何須在意螻蟻嚼舌?"
"莫說什麼世家千金,就算她是當朝公主,我曹樹要納她為妾,誰攔誰死!"
字字如刀,黃氏父女如墜冰窟。
二人相視,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絕望。
"張遼!"
曹樹已懶得糾纏,冷聲叱令。
"末將在!"
披甲將領應聲出列。
"送他們上車。"
曹樹隨意揮手,仿佛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遵命。"
張遼大步逼近,按劍而立:"黃公,黃姑娘,請吧——若讓我動手,場麵就難看了。"
黃月英丹唇咬出血痕:"曹將軍真要為了逞一時之快,毀儘自己的名聲?"
"笑話!"
曹樹陡然轉身,眼中寒芒迸射:"這亂世之中,你們這些豪強兼並了多少良田?逼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
"隻許你們作威作福,就不許彆人以牙還牙?"
"今日我曹樹就是要踩碎你們這些世家的臉麵,你待如何?"
黃月英踉蹌後退,眸中屈辱漸漸化作驚駭。她從未見過如此裸的暴戾,更未見過這般毫不掩飾的弱肉強食。
"請!"
張遼的佩劍已彈出三寸。
眼見父女仍不肯動,曹樹忽地森然冷笑:"文遠,半炷香後若還有人賴著不走——屠儘黃氏滿門。"
黑氅翻卷間,那道身影已踏著滿地落葉揚長而去,隻留下刺骨殺意在暮色中蔓延。
刀光映麵,黃氏父女麵如土色。
張遼鋼刀出鞘,厲聲道:"平南軍令已下,半刻之後屠儘黃府!"
"遵命!"白袍武士齊聲應和,寒刃森然。
滿院黃氏族人戰栗不止,惶惑目光儘聚二人。
"父親,曹樹之暴更勝傳言,唯有屈服..."黃月英黯然垂首。
"我黃家顏麵何存!"黃承彥須發皆顫。
"司馬氏前車可鑒,性命尚且不保,虛名何用?"少女苦笑規勸。
老父驀然驚顫,終是頹然長歎。
莊門外,曹樹橫槍立馬,睥睨著躊躇而出的父女。忽將少女攔腰抱起置於鞍前,朗笑道:"且教荊襄皆知,第一才女今屬曹某!"懷中之人體若篩糠,霞染雙頰。
她心下羞窘難當,偏又畏懼曹樹威勢,隻得強忍驚惶。
"黃府家資儘數運返新野,權作陪嫁。"
"這宅院,燒了罷。"
曹樹吩咐既畢,反手攬住黃月英纖腰,二人同乘一騎絕塵而去。
"叮!宿主劫掠黃月英達成,獲得【回春丹】十枚可治愈非致命創傷)。"
妙極!
曹樹眸光陡亮,愈覺暢快。
他長笑一聲,將懷中佳人摟得更緊,策馬疾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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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廂張遼已率白袍軍將黃府洗劫一空。
不多時,熊熊烈火便吞噬了整個莊園。
......
隆中,茅舍。
"賢侄大喜!承彥兄已應下月英婚事,你這便要娶得才貌雙全的佳偶了。"
龐德公撫須賀喜。
諸葛亮眼底喜色乍現即隱。
他仍作從容之態,淺笑道:"全賴龐公成全。他日完婚,還請龐公務必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