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梳洗已畢,請披甲吧。"
黃月英捧起戰甲,嫻熟地為他穿戴。
曹樹斜睨著她:"還喊我將軍?"
黃月英先是一愣,隨即會意,臉頰泛起紅霞。
"夫...夫君,"她輕咬朱唇,羞赧道:"妾身服侍您更衣。"
曹樹這才展顏大笑。
身著皇天始龍甲,他對門外親衛高聲道:"傳令諸將集結,即刻南下!"
"遵命!"親衛領命告退。
"夫君要南下?不該北返嗎?"黃月英麵露訝色。
"北返?為何要北返?"曹樹按劍反問。
黃月英連忙解釋:"劉表已被重創,新野已克,南陽儘歸曹氏,許都南境再無威脅。此時不該回師徐州與主公會合,共討劉備麼?"
見她如此明理,曹樹目露讚許。
"月餘便可解決劉備,時日尚寬。"他沉聲道:"我要渡漢水,血洗襄陽!"
此言令黃月英麵色驟變。
一月之內連破張繡、新野已屬奇跡,如今竟要染指襄陽?這般雄心,令她震驚無言。
"安心等我歸來。"曹樹輕撫她麵龐,轉身離去。
少年將軍毫不拖泥帶水,身影轉眼消失在院門外。黃月英凝望他的背影,眸中泛起依依之色。
當日,曹軍萬人浩蕩南下,直指樊城——這座漢水北岸的重鎮,與襄陽隔江對峙,堪稱最後的屏障。
劉琦率兩萬餘兵馬馳援襄陽,王威、劉磐等各路將領奉命集結於樊城,荊南老將黃忠亦領五千長沙軍抵達。
荊州軍力漸顯雄厚之勢,劉表積攢的家底終見成效。
曹樹傲視劉琦,僅率萬人壓境,竟在城下安營紮寨。
連番敗績令荊州將士對曹樹心生畏懼。
連續三日叫陣,劉琦始終避戰不出。
樊城縣衙內,劉琦神色凝重。
城外喝罵聲不絕於耳,辱及先祖,劉琦雖貴為州牧之子、漢室宗親,卻隻能忍氣吞聲。
"曹賊猖狂至極!"
劉琦拍案而起,幾欲出戰,終又強壓怒火落座。
黃忠憤然:"末將願率長沙子弟與曹賊決一死戰!"
劉琦勸阻:"老將軍勇猛過人,但曹樹善用奇兵,貿然出戰恐中其計。"
眾將皆主守避戰,黃忠無奈長歎。
堂中忽響起清朗之聲:"敵軍不過萬餘,卻讓我數萬大軍畏縮城中,荊州男兒的血性何在?"
隻見白衣執扇的諸葛亮翩然而至。
劉琦大喜過望,踉蹌相迎:"孔明賢弟!臥龍先生終於願助我一臂之力了麼?"緊緊握住對方雙手。
"亮雖非生於荊州,卻在此避居數載,早將此地當作故土。"
"如今目睹家鄉遭曹樹惡徒,鄉親們受苦受難,亮怎能袖手旁觀!"
孔明怒發衝冠,激昂表明決心。
"妙極!臥龍鳳雛,得其一便可平定天下。既有臥龍相助,那曹樹奸賊又有何懼!"
劉琦聞言猛然挺直腰杆,頓時信心倍增。
"公子既召亮前來,請速速撤下免戰牌!"
孔明輕搖羽扇,指向城門方向。
"賢弟可有破敵良策?"
劉琦眼中燃起希望之光。
諸葛亮從容搖扇,將胸中謀略娓娓道來。
"此計當真可行?"
劉琦聽後仍有些遲疑。
"公子莫非信不過在下?"
孔明淡然反問,那氣度仿佛天地萬物皆在掌控。
"臥龍神機妙算,豈敢不信。好!就依先生之計行事!"
劉琦再無猶豫,當即拍板決定。
快馬背負戰書,飛奔出城直抵曹軍大營。
城北曹營。
"劉琦小兒竟敢下戰書,要與本將軍鬥陣!"
曹樹嗤笑著揚起那封戰書。
信中劉琦口出狂言,宣稱明日將在樊城外設下大陣。
若曹樹有膽就來破陣,若膽怯就退回北方。
"將軍明鑒,劉琦此舉意在打擊我軍士氣。"
程昱一語道破對方用意。
自古兩軍對壘,常以鬥將或鬥陣來提振己方士氣。
鬥將乃武將單挑決生死。
鬥陣則是一方布陣,另一方遣將破之。
劉琦數萬大軍被曹樹萬餘精兵圍困在樊城,整日遭遇辱罵,軍心渙散不言而喻。
他不甘屈居人下,卻又忌憚正麵交戰,便琢磨出一套粗淺的破陣之法,企圖借此挽回頹勢。
"劉琦用兵,荊州更無深諳陣法之人,此番突然如此膽大,著實蹊蹺。"
文聘低聲自語,眉頭緊鎖。
"未必!"
曹樹冷哼一聲,腦海中閃過一個名字。
諸葛亮。
此刻的諸葛亮,本應隱居山林。
但曹樹昨日得知,在他強納黃月英之前,曾有媒人為諸葛亮說親。
黃家原本屬意的女婿,正是諸葛亮。
婚事遭他橫插一腳,心儀女子被他收入後院,若諸葛亮因此憤而出山,倒也不無可能。
"諸葛亮,你若執意與我為敵,休怪我將你踩在腳下!"
曹樹眼中戾氣翻湧,揮袖喝道:"滾回去告訴劉琦,他想鬥陣,本將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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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倉皇逃回本陣。
"將軍,陣法變幻莫測,我等僅知皮毛,明日對陣恐難有勝算。"
程昱麵露難色。
滿寵亦慚愧低頭。
就連賈詡眼中也透出猶疑。
"破陣何須爾等?本將親自動手!"
曹樹卻傲然揮臂,氣勢逼人。
眾謀士心頭一震,彼此交換眼色。
"莫非主公不僅武藝超群,連陣法也深藏不露?"
眾人暗自揣測。
此時。
賈詡沉聲道:"將軍,老朽以為需防劉琦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毒士所言極是,若真是那諸葛村夫出手,斷不會隻擺個陣法了事。"
曹樹目光驟凜,厲聲道:"文醜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