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下去:五日內獻城者重賞,若負隅頑抗——屠城!"
眾將麵麵相覷,唯有黃忠恍然:
"將軍是要逼魏延反水?"
酒香在帳中彌漫,曹樹笑而不語。
"何以斷定此人必降?"
黃忠追問道。
"拭目以待便是。"
曹樹將殘酒一飲而儘。
軍令如颶風掃過襄陽,城頭旌旗在暮色中簌簌作響。
“鎮守襄陽的將士,全是我父親一手帶出來的親信!”
“曹樹,你當真以為能脅迫他們,讓他們背叛我嗎?”
劉琮背著手,遠遠望著曹軍大營,嘴角浮現一抹輕蔑。
說罷,他衣袖一揮,轉身就要離開城樓。
就在這時,魏延的身影忽然映入眼簾。
諸葛亮臨行時的囑咐,驀然浮上心頭。
劉琮當即喝問:“魏延,今日可是你值守北門?”
“正是末將。”
魏延抱拳應答,態度恭敬。
“那今日起就不必再守城門了,換其他將領來接替你。你去糧倉當值吧。”
劉琮冷冰冰地下了命令。
魏延眉頭一皺,眼底閃過一絲憤恨。
城門乃軍事要地,能夠駐守此處的,向來都是深受信任的心腹之將。
被調去守糧倉,無異於從關鍵位置貶至閒職,顯然是遭到猜忌。
“主公,末將鬥膽請問,為何要將我調去糧倉?”
魏延終究按捺不住,上前攔住了劉琮的去路。
劉琮瞪了他一眼,斥道:“本州牧的軍令,你隻管執行,竟敢質問緣由?”
一聲嗬斥後,劉琮示意他退下。
魏延卻一動不動。
“還不讓開!”
劉琮臉色陰沉下來。
“就因為諸葛亮一句"魏延腦後有反骨",你就不再信任我了嗎?”
魏延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慢慢抬起頭。
那目光中的怨恨宛如刀鋒,令劉琮不禁打了個寒顫。
“諸葛亮的話,他怎會知曉?”
劉琮心中暗自驚疑。
“你們劉家父子,果然除了蔡、蒯兩家,誰都信不過!”
魏延猛然一聲怒吼,腰間佩劍已然出鞘。
寒光閃過。
劉琮尚未回過神來,冰冷的劍刃已抵在他頸間。
四周兵卒皆驚呆當場。
“魏延,你意欲何為,莫非想找死不成?”
劉琮雙腿發軟,嗓音嘶啞地斥問。
“正是!”
“我魏延一身本領,卻始終不得你父子賞識!”
“即便如此,我也未曾動過反叛之心。”
“未料到你竟因諸葛亮一言,便要將我棄置不用,處處防備!”
“事已至此,若我魏延再不反你,便是天下頭號蠢人!”
魏延再不忍耐,將滿腔憤懣儘數宣泄。
劉琮臉色驟變,慌忙解釋:“魏將軍誤會了,本州牧絕無不信之意,隻是——”
“唰!”
寒光一閃,魏延手起劍落。
劉琮淒厲慘叫,半截血舌已墜地。
四周兵卒駭然失色,無一人敢上前救援。
“如今,說什麼都遲了。”
魏延冷然一笑,厲聲高喝:“劉氏氣運已終,我魏延不願為他劉家陪葬!今日開城歸降平南將軍,想活命的,隨我一起獻城!”
死寂籠罩。
兵卒們麵麵相覷,猶疑不定。
“曹將軍有令,若不投降,今日必血洗襄陽!”
“爾等當真不怕死嗎?!”
魏延再度怒喝。
荊州士卒猛然想起曹樹的警告,最後一絲抵抗意誌頃刻崩潰。
“嘩啦啦——”
兵刃接連墜地,聲響如潮。
城門洞開,吊橋降下。
襄陽北門城頭,一麵降旗高高飄揚。
曹營,中軍大帳。
“稟將軍!襄陽城已掛降旗,魏延挾持劉琮,欲獻城歸降!”
文聘疾步入帳,喜形於色。
眾將聞言,皆振奮不已。
“果真是魏延來降!平南將軍慧眼如炬,實乃神機妙算!”
黃忠望向曹樹,眼中滿是欽佩。
曹樹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酈城夜色中,曹樹霍然站起,朗聲笑道:"傳我將令,全軍進城,即刻接管襄陽防務!"
軍營內外,曹軍士卒無不歡欣鼓舞。
暮色漸沉。
一隊隊披甲執銳的曹軍將士,邁著整齊的步伐踏入了這座荊州首府。
城門樓上,劉氏旌旗緩緩降下,繡著"曹"字的戰旗迎風招展,宣告著襄陽城改換門庭。
"末將魏延,拜見平南將軍!"
年輕將領神色自若,上前行禮。
"不必多禮!"
曹樹親自攙扶,笑道:"似你這等將才,竟被諸葛孔明安上"腦後生反骨"的罪名,實在委屈。"
此言如驚雷炸響。
魏延渾身一震,後背霎時被冷汗浸透。
"當日孔明此言,僅對劉琮所言,除我偶然聽聞外絕無第三人知曉!"
"這位曹將軍遠在城外,如何能知此秘事?"
魏延驚疑不定地打量著曹樹,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更隱隱透出幾分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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