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城,殘陽如血。
潰敗的消息傳來,城中亂作一團。
官吏逃竄,百姓奔命,滿城倉惶。
軍府深處,喬氏父女對驟變渾然未覺。
砰!
木門被撞開,潘璋提刀闖入。
喬玄手中茶杯一顫。
"潘將軍如此無禮闖門,究竟意欲何為?"
不等父親開口,小喬已攔在潘璋麵前。
潘璋抱拳冷哼:"奉周都督軍令,接喬公與喬姑娘前往皖縣。"
父女相顧愕然。
"周都督不是去取荊州了?怎會轉道皖縣?"
喬玄眉心緊蹙。
"都督...暫受小挫,需至皖縣重整軍務。"
潘璋眼神閃爍。
"既受挫為何不回柴桑?皖縣偏遠..."
"夠了!"潘璋突然暴喝,"夏口兵敗,柴桑難守!這就是實話!"
驚雷般的震得帷帳微顫。
小喬蔥指絞緊帕子,心中駭浪翻湧——那個號稱江表虎臣的周郎,竟敗給了曹家將軍?
"周瑜分明是貪圖令愛美色!半刻鐘後必須啟程!"
潘璋摔門而出。
"放肆!"
小喬玉頸泛紅,銀牙幾乎咬碎。
喬玄頹然跌坐:"為父...護不住你啊。"
"不怪父親。"小喬望著窗外暮色,"這大概...就是女兒的劫數吧。"
殘陽如血時,車駕匆匆駛出東門,揚起一路煙塵。
柴桑西北方向,煙塵漫天。
曹樹帶領玄甲鐵騎疾馳而至,率先抵達柴桑城外。
江麵之上,潰敗的江東水軍正順流而逃。
"周瑜,果然不敢進城。"
曹樹嘴角泛起冷笑,正要下令占領柴桑。
此時。
一名錦衣衛快馬趕到。
"報告將軍,敵將潘璋已護送喬氏父女從城東逃遁!"
曹樹麵色一沉。
為完成暴君任務,他早已派遣錦衣衛暗中監視小喬動向。
"周瑜自己畏首畏尾,卻派潘璋來接人。"
"豈能讓你如願!"
曹樹眼中閃過譏誚,厲聲喝令:"隨我追擊喬家父女!"
鐵騎如洪流般轉向東方。
城東官道上。
潘璋策馬疾馳。
眼見柴桑漸遠,身後不見追兵,他暗自鬆了口氣。
驟然!
前方塵土飛揚,鐵騎轟鳴而至。
"曹"字大旗迎風招展。
"曹樹怎會出現在前方?!"
潘璋臉色劇變。
轉瞬間,玄甲鐵騎已衝殺而至。
數百江東士卒頃刻潰散。
潘璋麵目猙獰。
自知今日已無生路。
"就算死,也不能讓都督的女人落入曹賊之手!"
潘璋眼中凶光暴射,猛然看向後方馬車。
"既然如此..."
他調轉馬頭衝向馬車,縱身躍上。
"潘璋!你要做什麼?"
喬玄大驚失色,護在女兒身前。
"都督有令:寧可殺之,也不能讓曹賊玷汙都督威名!"
潘璋高舉利刃,眼中凶光畢露。
喬玄麵如土色,難以置信周瑜竟如此睚眥必報......
"我與周瑜素無婚約,何時成了他的人?他有何資格取我性命?"
小喬怒聲喝問,眼中燃著熊熊怒火。
"既被都督青睞,便是都督的人。為保全都督清譽,今非死不可!"
潘璋厲聲咆哮,染血的鋼刀映出駭人寒芒。
"休想傷我女兒!"
喬玄暴喝躍起,竟徒手去奪那致命兵刃。
"嚓——"
刀光閃過。
喬玄首級滾落塵埃。
"爹——!"
小喬撕心裂肺的哭喊劃破長空,嬌軀搖搖欲墜。
"潘璋你這禽獸!周瑜!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她摟著父親漸漸冰冷的軀體,淚如雨下痛斥仇敵。
潘璋麵無表情,再度舉刀。
小喬闔上淚眼,咬緊銀牙靜待屠戮。
"誰敢動本王愛妃!"
驚雷般的暴喝驟然炸響。
潘璋虎軀劇震,鋼刀僵在半空。
一道銀芒裂空而至——
竟是柄疾射而來的寶劍!
"噗嗤!"
血花四濺,潘璋右臂齊根而斷。
慘嚎聲中,這劊子手跌下馬車。
小喬驚覺變故,睜眼見仇敵已遭重創。
絕處逢生之際,她掛著淚珠的明眸驀然轉向身後——
金甲映日的少年將軍踏塵而來,宛若天神臨世。方才那救命的飛劍,正是出自其手。
"此人是誰?"
她輕聲呢喃,秋水般的瞳孔倒映著愈漸清晰的身影。
"幸好趕上了。"
曹樹收韁勒馬,汗血寶馬追電揚起前蹄。
"竟...竟是曹樹!"
以下為
泥塵間的潘璋,喉間迸出淒嚎,瞳孔幾欲炸裂。
"我的女人也敢碰,嫌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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