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聲撕開裂帛,漫天飛石如隕星墜地,直撲郯城南牆。
“伏地避彈!”臧霸嘶吼著拽倒陳登。
刹那間地動天傾。
轟隆爆響中,垛牆崩裂四濺,藏身其後的士卒如蟲豸般碾作血沫。整段城牆覆於赤霧塵煙。
“城頭不可留!速退!”臧霸方寸大亂,踉蹌欲逃。
忽有巨石裂空而至。
“砰!”
臧霸頭顱應聲炸碎,殘軀迸濺猩紅,潑灑陳登周身。
“宣高!!!”
陳登嘶聲未落,掌心已接滿滾燙腦漿。
這真是令人驚駭的一幕:男子驚懼至極,匍匐在地不敢稍動。
隨著驚天動地的轟鳴聲,左側城牆轟然傾覆。
哀嚎之聲令人毛骨悚然。
漫長的轟擊終於停歇。
煙塵逐漸散去。
陳登顫抖著站起,環視四周不禁倒抽冷氣。
郯城左側城門已坍塌大半,豁開五丈寬的缺口。
他方才竟險些墜入那片廢墟。
"這怎麼可能?那個曹樹究竟是何等存在,難道真無人能與之抗衡?"
陳登喃喃自語,往日所有自負與驕傲,此刻都隨著城牆一同崩塌。
曹軍陣營中,短暫的寂靜後爆發出震天歡呼。
曹樹揮動禹王槊,厲聲喝道:"血洗郯城!讓徐州人永遠銘記,誰才是這片土地真正的主宰!"
城牆上,清醒過來的陳登嘶喊:"放箭阻敵!速速封堵缺口!"
然而一切皆為徒勞。
徐州守軍的鬥誌已被曹軍重炮徹底摧毀。
臧霸的慘死更成為壓垮軍心的最後一根稻草。
全線潰敗的士兵拋下兵甲,四散奔逃。
"難道我陳家苦心經營數十載的基業,真要葬送在曹樹手中?"
陳登癱坐在地,萬念俱灰。
正午時分,戰事平息。
城內守軍幾近全滅。
郯城四門插上了曹家戰旗。
這座徐州最後的要塞,終歸曹氏。
州府大堂景象…
曹樹威壓陳登
曹樹威嚴端坐,厲聲道:"來人,帶逆賊陳登上堂!"
片刻寂靜後,滿臉塵灰的陳登被押入正堂,粗暴地推倒在地。
陳登緩緩支起身子,從容拂去袍服上的塵土,整了整衣冠。
隨後他拱手施禮,神色平靜道:"下官陳登,拜見征東將軍。"
"不必惺惺作態!"曹樹冷笑,"本將誅殺令尊,你心中想必恨意滔天吧。"
聞言,陳登身子微震,眼中恨意一閃而逝,卻強壓怒火,佯裝委屈道:"家父求見將軍隻為表明下官歸順誠意,實在不解將軍為何下此?"
"歸順?"曹樹嗤笑,"容本將為你細數:陶謙、呂布、袁術、劉備、我叔父,如今又加本將。短短數年,你陳家投靠之主可真是絡繹不絕!"
陳登額角沁汗,麵露愧色,轉瞬又苦歎:"此皆迫不得已,我陳家始終忠心朝廷,心向曹公,今終得遇明主,豈能不降?"
"忠誠?"曹樹眼中寒芒乍現,"既是效忠我叔父,為何向劉備獻詐降毒計,唆使糜竺蒙騙本將,意圖裡應外合?"
陳登心頭劇震:"他怎知此計為我所獻?"
曹樹擊掌示意,隻見糜竺自後堂轉出,先向曹樹恭敬行禮,而後冷視陳登:"我已棄暗投明,歸順征東將軍。你的陰謀詭計,豈能瞞過將軍法眼!"
陳登麵色陡變,終於明白計策敗露、劉備兵敗的真正緣由。
原來,竟折在糜竺身上!
“這個曹樹究竟有何能耐,連糜竺這等忠於劉備之人都歸順於他?”
陳登僵立原地,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把這反複無常的逆賊陳登拖下去,處以車裂之刑!”
“陳氏一族,男丁儘誅,女眷充為奴婢!”
曹樹不再多費唇舌,揮手間便定下滅族之令。
陳登麵色慘白,雙腿發顫,幾乎站立不穩。
他嘶聲喊道:“曹樹!我陳家乃徐州第一大族,你曹家要想坐穩徐州,還得倚仗我陳家!你豈敢滅我滿門!”
“滅的就是你滿門!”
曹樹眼中殺意沸騰。
“若非你們懼怕我叔父削奪陳家權勢,又怎會扶持劉備竊取徐州!”
“徐州連年戰亂,全是你陳家一手造成!”
“今日我就要鏟除你這根攪亂徐州的禍根,還此地一個太平!”
厲聲斥罷,曹樹猛然揮手。
燕雲親衛當即拖走陳登。
“曹樹!我要見曹公!我要見曹公——”
陳登的咆哮聲漸漸遠去。
隨後。
曹樹再度抬手,寒聲道:“那些黃巾餘孽也一並清理乾淨,斬草除根!我要讓徐州再無叛亂之患!”
“遵命!”
眾將齊聲應和。
“叮!宿主鏟除陳氏一族,完成暴君任務,獲得神兵【霸王戟】可激發特殊效果【扛鼎神力】,持續半個時辰,冷卻時間為三日)。”
曹樹眼中精芒暴閃。
霸王戟!
昔日西楚霸王項羽的兵器!
持此戟者,可激發扛鼎神力,屆時武力之強,甚至能淩駕於呂布之上!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曹樹放聲大笑。
隨即,他目光移向西方。
“徐州已定,該動身前往官渡,拜見我的孟德叔父了。”
數日後。
【鉞戌】
曹樹留張遼於禁守徐州,親率主力夤夜回師,疾馳官渡。
【官渡戰場】
血陽西墜,又一場鏖戰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