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騭拽住他腕甲嘶喊:"曹賊非人力可敵!"
"蔣欽馬忠墊後!全軍退守建業!"
孫權勒轉馬頭時,刀鞘撞翻了三名親衛。
被留下的兩員虎將對視一眼。
"合我二人之力——"
"未必不能斬此獠!"
曹樹周身突然炸開筋骨爆響,毛孔滲出的血珠在空氣中蒸騰成霧。
"武聖血罡?!"
蔣欽的刀鋒在顫抖,映出對麵魔神般的身影。
禹王槊劈出的瞬間,真空被擠壓出雷鳴。
一道三丈血刃貫穿雨幕,將漫天水珠染成猩紅。
血色烽煙中,兩名江東將領倉促橫刀格擋。寒芒掠過,兵刃未及交鋒便被狂暴氣勁碾為碎鐵。血霧噴濺間,殘軀墜馬,凝固的驚駭永遠刻在他們扭曲的麵容上。
江東士卒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黑壓壓跪倒一片。曹樹嗤笑著踹開攔路降卒,染血長槊在青石板上拖出刺耳聲響。
此刻孫權與步騭正狼狽撞向軍府大門。親衛跌跌撞撞追來嘶喊:"蔣馬二將歿了!"回頭瞥見煙塵中殺來的鐵騎,孫權猛勒韁繩厲喝:"去東門!"步騭死死攥著馬韁望向府門,終究還是揮鞭追隨那道逃竄的背影。
紅燭高燒的喜堂裡,新嫁娘的紅蓋頭紋絲未動。突然炸裂的馬蹄聲驚散賓客,珠釵碰撞聲中,侍女們像受驚的雀鳥般四散奔逃。
鐵騎突襲,血染侯府
曹軍精銳如狂風般席卷而入,刀光劍影間血色彌漫。轉瞬之間,整座府邸已成修羅場。
廳內眾賓客麵色慘白,四散奔逃。唯獨新娘步練師端坐堂中,強自維持著世家千金的體麵。
轟然巨響中,大門四分五裂。
曹樹提染血長槊踏入廳堂,目光落在鳳冠霞帔的新娘身上時,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有趣,孫權忙著逃命,連新娘子都不要了?"他嘴角噙著冷笑,策馬來到步練師麵前。
寒芒閃過,染血的槊尖輕挑,將那方喜帕緩緩掀起。
一張端莊中帶著驚慌的嬌顏映入眼簾。
步練師抬眸,正對上曹樹玩味的目光,雙頰飛紅。
"碧眼兒倒是好眼光。"曹樹嗤笑,"報上名來。"
步練師秀眉緊蹙:"放肆!你可知我是何人?"
"本侯曹樹。"冰冷的自報家門讓滿堂膽寒。
角落突然衝出一人,怒喝道:"曹賊休得猖狂!真當我江東無人?"
曹樹斜睨:"倒是條好漢,報上名來。"
"東吳功曹闞澤!"那人挺直腰杆,毫無懼色。
話音未落,曹樹手中的禹王槊已破空而出。
"嗤!"
槊尖貫穿闞澤胸膛。
"你...你竟敢——"
闞澤雙目圓睜,難以置信地瞪著曹樹,眼中交織著痛苦與驚駭。他至死都未曾料到,曹樹會如此狠辣果決。
"轟!"
身軀轟然倒地,鮮血從指縫間汩汩湧出。
目睹這一幕的步練師渾身戰栗,那份世家千金的傲氣蕩然無存,垂首不敢直視。
"既然要做孫家的忠烈,本將成全你。"曹樹冷笑著將血槊指向四周,"把這些人都斬了!讓江東兒郎見識見識我曹某人的手段!"
燕雲衛刀光閃爍,慘嚎聲此起彼伏。
轉瞬間,三十餘顆首級滾落階前。
血腥彌漫中,唯有步練師仍跪坐原地,嬌軀止不住地顫抖。
"這屠夫當真名不虛傳..."她麵無人色,心中驚懼萬分。
曹樹用染血槊尖挑起她的下頜,凝視那張慘白的俏臉:"本將問你,姓甚名誰?"
威壓之下,步練師慌忙垂首:"奴...奴婢步練師,拜見將軍..."
"步練師?"曹樹眼中寒芒閃爍,"倒是個妙人兒。可惜本帥帳下如雲,留你何用?"
感受到凜冽殺意,步練師雙膝一軟,整個人癱倒在地。
血色槊鋒
寒光染血的槊尖懸在眼前微微震顫,隻需一瞬,曹樹便會斬下她的頭顱。
“嗬,孫權和兄長隻顧逃命,獨留我麵對曹樹……一介弱質女流,又能如何?”
心念電轉,她已有了決斷。
朱唇輕咬,她向曹樹盈盈一拜:“民女雖與孫權定親,卻未行婚儀,仍是完璧之身。若將軍饒命,妾身願追隨左右,報答恩情!”
曹樹聞言大笑。
世家貴女、名門閨秀,他見得多了。
唯獨這步練師最是通透,竟主動伏低做小,隻求活命。
“好!本將就欣賞你這般識趣的女子。”
“既然身家清白,又有幾分顏色,本將便給你這個機會。”
禹王槊一收,他眼底殺意漸消。
“謝將軍開恩!妾身必儘心侍奉,絕無二心。”
步練師連番叩拜,緊繃的心弦終於一鬆。
曹樹滿意頷首,厲聲喝道:“來人!送新夫人去後宅歇息,待本將殺儘殘敵,再行安置!”
狂笑聲中,他策馬提槊,再度衝入戰場。
“夫人,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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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雲親衛漠然抬手,示意她隨行。
“孫權,你既護不住我,就彆怪我折儘你的顏麵!”
步練師暗含怨懟,終是順從地踏入後府。
血洗牛渚
半日屠戮,五千江東軍屍橫遍野。
當曹字大旗插上城頭,這座長江要津徹底陷落。
戰報飛傳:曹樹令文聘率荊州水師、淮南軍團即刻渡江,合兵直指建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