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樹伸手相邀,步練師會意,柔荑輕搭其掌,順勢力依偎入懷。呂範目睹此景,驚得瞠目結舌。
"可識得此人?"曹樹指向呂範。
步練師淡淡掃視:"似是孫策麾下呂從事,不知為何在此?"
"孫策遣他攜重金來贖你。"曹樹冷笑道,"你可願隨他歸去?"
步練師眸光微漾,旋即斬釘截鐵道:"妾身既侍夫君,自當生死相隨,與孫家早無瓜葛,談何歸去?"
呂範聞言踉蹌後退,滿臉不可置信。
"可聽清了?"曹樹睥睨而笑,"是她自己不願走。"
呂範猛然回神,瞪大眼睛質問道:"步姑娘,你明明是二公子的未婚妻,怎能如此......"
呂範憋得滿臉通紅,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我與孫權既未行過合巹禮,又無夫妻之實,何時成了他的妻子!"
"孫權那個懦夫,危難關頭隻顧自己逃命,這等無情無義之徒,也配稱孫家子弟?"
"你回去轉告孫權,我心甘情願跟隨征東將軍,請他彆再來糾纏,免得玷汙我的名節!"
步練師字字鏗鏘,將孫權的所作所為儘數痛陳。
呂範如遭雷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曹樹究竟使了什麼手段,竟讓步姑娘這般死心塌地?她兄長可是二公子的得力臂膀啊!"
呂範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百思不得其解。
正所謂君辱臣死。
聽著步練師對孫權的羞辱,呂範怒火中燒。
他指著步練師厲聲嗬斥:"你兄長既已許婚,你生是孫家人死是孫家鬼,如今竟敢背叛二公子,禮義廉恥都被你丟儘了!"
盛怒之下,他竟當著曹樹的麵嗬斥步練師。
曹樹劍眉倒豎,怒喝道:"敢對本將的女人無禮,找死!來人,割了他的耳朵鼻子!"
呂範大驚失色。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燕雲親衛已揮刀上前。
"唰唰"幾道寒光閃過,呂範的耳鼻應聲落地。
他慘嚎著跪倒在地,雙手捂著臉,指縫間鮮血直流。
目睹這一幕,步練師身子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夫君行事雖狠辣,待我卻是真心實意,倒也是個可靠的良人......"
她悄悄望向曹樹,眼中既有驚悸,又藏著幾分感動。
"呂範!"
"回去告訴孫策,莫說五千萬錢,就連他全家的性命,整個江東六郡,早晚都是我曹家的囊中之物!"
"不出一個月,我定要孫氏滿門血債血償,將他們擁有的一切統統奪來!"
曹樹聲如寒冰,擲地有聲地宣判了孫氏的。
呂範滿心憤恨,卻驚懼萬分,不敢表露絲毫怒意。
他強忍疼痛,倉皇逃出曹營。
……
建業,州府。
"啟稟主公,我軍已整裝待發,隻待主公下令,即可進軍牛渚!"
太史慈昂首稟報。
孫策略一頷首:"待呂範換回我弟媳,立即發兵將曹操趕回江北。"
廳中眾將摩拳擦掌。
"五千萬錢換一個女子,曹操貪得無厭,想必會答應。"
孫權暗自鬆了口氣,目光中充滿期待。
突然。
侍衛入內稟報:"主公,呂從事回來了。"
孫策目光驟亮:"快傳!"
孫權難掩激動,期盼呂範帶回好消息。
須臾。
渾身是血、麵目全非的呂範踉蹌進殿,撲倒在孫策麵前。
在場眾人無不駭然。
"呂範,你怎會變成這樣?何人下的毒手?"
孫策震驚質問。
"主公,是那曹操割了屬下的耳朵鼻子啊!"
呂範悲憤哭訴。
孫策勃然變色:"曹操為何如此殘暴?"
"屬下奉命商議贖回步練師之事,誰知她竟寡廉鮮恥,委身曹操當了小妾。"
"她當眾辱罵二公子是廢物。"
"屬下忍不住斥責幾句,那曹操便惱羞成怒,割了屬下的耳鼻!"
"求主公為屬下雪恨啊!"
呂範添油加醋地將經過道來。
孫策怒目圓睜。
孫權的臉色鐵青,仿佛被人當眾扇了耳光,顏麵儘失。他猛地轉身,用充滿怨恨的眼神死死盯著步騭。
步騭早已汗如雨下,渾身戰栗。那淩厲的目光讓他如坐針氈,止不住地發抖。
"絕不可能!小妹出身名門,怎會如此不知羞恥,向那曹賊俯首稱臣!"步騭慌忙辯駁,"定是被曹賊脅迫,才會說出這般違心之言!"
"她可是我的未婚妻!"孫權終於爆發,怒吼道,"就算被脅迫,難道就能背叛我,幫著曹賊來羞辱我嗎?"
步騭麵如土色,啞口無言。
"砰!"
孫策一拳砸碎案幾,怒不可遏:"曹賊!你羞辱我弟媳,欺辱我兄弟,就是在踐踏我孫策的尊嚴!"
"我堂堂小霸王,豈能任你羞辱!我定要取你性命!"孫策咬牙切齒地立下誓言。
堂下眾將群情激憤,紛紛請戰。
"主公!曹賊如此猖狂,我們應立即發兵牛渚,與其決一死戰!"太史慈憤然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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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賊南下以來,殺害我江東多少將士,如今又公然羞辱二公子,我們不能再忍了!"黃蓋也激動地請戰。
一時間,眾將士喊殺聲震天。
"傳令!"孫策霍然起身,高聲喝道,"集結建業所有兵力,明日進軍牛渚!這次我要用性命和尊嚴作賭注,與曹賊殊死一戰!"
文官們麵麵相覷。張昭、魯肅等言又止,生怕觸怒孫策。
"孫將軍,此戰關乎江東存亡,不知將軍有何妙策?"諸葛亮委婉地開口詢問。
孫策昂然道:“我麾下五萬精兵,曹賊不足四萬之眾,何必再弄那些詭詐計謀?我就要堂堂正正與他一決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