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曹樹所向披靡,我等怎能抵擋!"
議論聲此起彼伏。
案幾猛然震動,袁紹怒容滿麵。廳內頓時寂靜無聲。
"匈奴人跑了又如何!"袁紹厲聲喝道,"河北大半仍在老夫掌握,鄴城堅不可摧,四萬精兵在手,爾等慌什麼!"
眾將稍定。
"平日自詡英才,現在誰有退敵良策?"袁紹掃視眾人。
謀士們垂首不語,連田豐、審配也沉默以對。
袁紹眼中失望愈甚。
"袁公。"陸遜忽然出列,"在下有一計,或可不戰退曹。"
"速講!"袁紹急切道。
"斷其糧道。"陸遜從容道,"我軍糧草可經漳水源源輸送,曹軍卻需陸路轉運。若派全部騎兵繞後截糧,不出兩月,曹軍必退。"
田豐立即附和:"主公,五千輕騎足可勝任!"
"好!"袁紹拍案下令,"張合聽令!"
河北最後一位鐵騎將領挺身而立。
"這五千精銳騎兵是老夫最後的底牌,今日就全部托付於你了。"白發統帥語重心長地說道。
那位身著鎧甲的將軍昂然答道:"主公放心,末將必以閃電之勢出擊,能勝則戰,不利則退,任他曹樹再驍勇也難覓我軍蹤跡!"
"袁氏存亡,就全係於將軍一人之身了。"白發統帥竟起身鄭重行禮。
將軍慌忙還禮:"末將定當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當夜,五千鐵騎趁著夜色悄然南下,承載著整個袁氏陣營最後的希望。
七日之後,曹軍南大營。
"報——張合部在內黃以北突襲我糧隊,焚毀軍糧八萬石!"
"報——涉縣一帶發現敵軍騎兵,五萬石糧草被劫!"
一連串戰報讓帳中氣氛凝重如鐵。一位虯髯將領怒拍案幾:"袁本初這招斷糧之計,當真狠毒!"
"不如我們也派出輕騎,以牙還牙!"幾位部將紛紛請戰。
此時,那位常穿青衫的謀士微微搖頭:"袁軍糧道沿漳水而行,水路暢通無阻。而我軍糧草渡過黃河後隻能陸運,正是騎兵突襲的絕佳目標。袁紹正是看準這點,才敢行此險著。"
帳中燭火搖曳,映照出眾人陰晴不定的麵容。
以下為
曹營諸將沉默半晌。
"何須防其劫糧?直接殲滅袁紹騎兵,斷其根本!"
一道洪亮的聲音打破沉寂。
曹操目光轉向曹樹:"子昭有何良策?"
"袁紹仰仗者,不過張合與其五千騎兵。"曹樹從容道,"敵軍既欲劫糧,我們便將計就計,以糧為餌,全殲其騎兵主力。"
曹操恍然大悟:"此乃釜底抽薪之策!"
郭嘉頷首道:"要釣大魚,需下重餌。"
曹樹上前:"請調三十萬石軍糧北上,命黃忠領五千兵馬押運。待張合出擊,臣率豹騎截殺,必可全殲袁軍騎兵。"
"準!"
五日後,鄴城南百裡官道。
千輛糧車綿延數裡,黃忠率軍嚴密護衛。
五裡外高坡上,張合遠眺糧隊。
"三十萬石軍糧,確是誘人。"張合眼中精光閃動。
副將焦觸來報:"方圓十裡未見伏兵,僅此五千護糧軍。"
張合沉吟道:"護糧兵馬雖眾,但這批軍糧值得冒險。"
焦觸憂心道:"敵軍防衛森嚴,是否再作觀望?"
"三十萬石糧草,豈能錯失良機?"張合決然道。
烈焰焚糧,曹軍不戰自潰
張合揚鞭直指前方輜重,喝道:"此糧一炬,曹賊必斷炊南逃,你我當建奇功!"
焦觸虎軀一震,熱血沸騰:"末將誓死追隨!"
"全軍突襲!"
寒鋒所向,張合嘶吼:"繞擊敵後,儘焚三十萬石軍糧!"
五千鐵騎自山崗傾瀉而下,煙塵蔽日。袁軍輕騎風馳電掣,眨眼已撕裂曹軍後衛。
長蛇陣中,五百曹卒倉惶回身。
"螳臂當車!"張合縱聲長笑,刀尖已抵敵陣。
百步!七十步!五十步!
鐵蹄即將踏碎防線時,黃忠雪須飛揚:"果如前將軍所料!連弩營——放箭!"
五百具機括震響,五千支鐵矢織成死亡羅網。
張合瞳孔驟縮:"曹樹連弩!快退——"
箭幕過處,七百袁騎如麥秸倒伏,血染荒原。
箭雨傾瀉之下,袁軍瞬間折損近兩成兵力,這般慘烈的傷亡,縱使是天下聞名的鐵血之師也難以招架。
袁家大軍頃刻潰散!
士兵們哭嚎著丟下負傷的同袍,爭先恐後調轉馬頭逃命。
殺戮尚未終止。
黃忠嘴角泛起冷冽笑意,戰刀淩空劈落:"神臂營,齊射!"
千支奪命箭矢再度撕裂長空。
血花爆綻,戰馬悲鳴,又一批袁軍士卒永遠倒在了這片土地上。
"全軍撤退!速退——"
張合拚命格擋著呼嘯而來的箭矢,頭也不回地策馬狂奔。
曹軍手從容不迫地以箭雨"歡送"著潰逃的敵軍。
當折損超過兩千騎後,張合終於帶著殘部逃出曹軍射程範圍。
遭受如此重創,張合再不敢妄想劫糧,隻得倉皇向鄴城方向撤退。
"接下來的戲碼,該由前將軍接手了。"
黃忠凝視北方曠野,沉聲喝道:"點燃烽煙!"
衝天狼煙拔地而起,三十裡內清晰可見。
慌不擇路的張合全然未曾察覺,身後曹軍糧隊已升起示警信號。
轉眼間潰軍已奔出十裡之遙。
"我向主公立下軍令狀要保全五千騎兵,如今折損過半,還有何顏麵複命......"
張合麵如死灰,心中滿是悔恨。
"轟——!"
地動山搖的轟鳴驟然炸響。
前方地平線上,遮天蔽日的煙塵中突然殺出一支曹軍鐵騎。
"是豹旗精銳!怎會來得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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