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竟欲剿滅四方蠻族,莫非是始皇帝與漢武帝再生?"
曹樹慢慢轉身,冰冷的目光居高臨下注視著辛毗。
這位曾被割去耳鼻的袁紹謀士渾身戰栗,卑微地低下了頭。
"辛毗,再次落入我手中,算你運氣到頭了。"
曹樹嘲諷地冷笑,手中戰戟已然舉起。
辛毗明白難逃一死,反倒激起滿腔悲憤。
"曹樹!你殺孽深重,違背天理,遲早要遭天譴!"
他忽然無所畏懼,挺直腰杆直視曹樹。
"天理?"
曹樹滿臉輕蔑,昂然道:"若誅滅胡虜、鏟除你們這些世家蠹蟲也算違背天理,那我曹樹偏要逆天而行,倒要看看這天能把我怎樣!"
寒光閃過,利刃斬落。
鮮血噴湧,辛毗首級滾落。
收起染血戰戟,曹樹厲聲喝道:"殺儘匈奴人後,回軍鄴城,剿滅袁紹!"
三日後,鄴城南三十裡外曹軍大營。
八萬曹軍在此紮營,暫停北上。
曹操需要等待曹樹抗擊匈奴的戰果,才敢繼續向鄴城推進。
黃昏時分。
曹操正在主帳中研究鄴城周邊地圖。
"主公!子昭公子回來了!"
許褚興奮地闖入帳內。
曹操精神為之一振,默不作聲衝出營帳,直奔營門。
煙塵飛揚中,曹家鐵騎疾馳而來,那道英挺的身影逐漸清晰。
曹樹策馬向前,翻身下馬,向曹操行禮。
"侄兒已全殲匈奴騎兵,誅滅二十萬匈奴人,特來複命!"
此言一出,四周頓時歡聲雷動。
"子昭,你連匈奴各部都一並剿滅了?"
曹操欣喜之餘,不禁露出詫異之色。
曹樹肅然道:"異族之人終究難與我等同德同心,匈奴人盤踞我漢家疆土,遲早釀成大禍,侄兒此番順路便將他們根除。"
這番言論令在場曹營文武無不動容,眾人神色間皆似有所悟。
"小小年紀竟有這般深謀遠慮,確有雄主風範,或許主公的基業當真該由他繼承..."
郭嘉暗自頷首,心潮起伏。
"說得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少年時我便立誌要為朝廷掃除胡虜,做個征西將軍!"
"我曹氏子弟中,唯有曹樹你承繼了我當年的抱負啊!"
曹操拍著曹樹肩頭,眼中滿是讚賞。
曹樹振臂四指:"今日剿滅南匈奴不過是個開端,鮮卑、烏桓、羯、氐、羌這些環伺華夏的胡虜,皆是我漢人隱患,來日定要將他們連根拔起,永除後患!"
麵對數萬將士,他立下錚錚誓言。
曆經兩世輪回,那段五胡亂華的至暗歲月,他豈能忘懷。
司馬氏是曹家的仇敵,自當誅滅。
而五胡更是華夏的死敵,更該趕儘殺絕!
"好!"
"我曹家出了你這等麟兒,何愁不能一統天下,肅清胡虜,開萬世太平!"
曹操心潮澎湃,亦發出豪邁誓言。
全軍將士無不熱血沸騰,士氣高漲。
郭嘉含笑道:"主公,子昭公子既已掃平匈奴,我軍側翼再無顧慮,眼下當速取鄴城,剿滅袁氏。"
曹操朗聲大笑,揮手下令:"傳我軍令,全軍即刻開拔,直撲鄴城!"
八萬大軍浩蕩啟程,向著鄴城進發。
......
鄴城,大將軍府。
袁紹正負手踱步,焦躁地等待著匈奴人的捷報。
"袁公不必憂慮,於夫羅五萬鐵騎若能順利突入冀州平原,定能逼得曹賊退兵南返,不敢再犯鄴城。"
劉備笑著寬慰道。
袁紹憂心忡忡道:"老夫是怕,曹操手下有曹樹那小子,於夫羅恐怕敵不過。"
劉備輕笑著搖頭。
"曹樹用兵確實神妙,頗有韓信之風。"
"但就算他再有本事,麵對的可是五萬匈奴鐵騎。"
"匈奴人擅長奔襲,即便戰敗也能迅速遠逃,沒多久又能重整旗鼓。"
"於夫羅光是周旋拖延,就能把曹樹耗得精疲力儘。"
劉備這番話,將匈奴軍的優勢分析得透徹。
袁營眾人紛紛點頭讚同。
"玄德說得在理,倒是老夫多慮了。"
袁紹這才放下心來,笑道:"玄德此番若能擊退曹操叔侄,當記頭功,老夫必保舉你為青州牧!"
"苦心總算沒有白費,隻要拿下青州,就能重新招兵買馬,遲早擺脫袁紹自立!"
劉備心中暗喜,表麵卻恭敬道:"承蒙明公厚愛,備定當竭儘全力,為明公大業鞠躬儘瘁!"
袁紹麵露欣慰,臉上浮現久違的笑容。
突然。
斥候飛奔入內,跪倒在袁紹麵前。
"稟主公,上黨郡急報。"
"曹樹在太行山穀口大敗五萬匈奴鐵騎,生擒於夫羅!"
"隨後曹樹乘勝攻取壺業,突襲匈奴各部,竟將二十萬匈奴人儘數活埋!"
大堂內鴉雀無聲。
眾人表情瞬間凝固,儘是驚駭之色。
"砰!"
袁紹失神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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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大堂裡一片嘩然。
"五萬鐵騎,就這樣被那小賊全殲,這怎麼可能......"
劉備喃喃自語,眼中充滿難以置信,仿佛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那曹樹竟還屠戮二十萬匈奴人,凶殘至此!"
"匈奴既滅,曹操側翼威脅儘除,豈不是要全力進逼鄴城!"
鄴城議事廳內,袁軍將領們神色惶然。
"僅剩四萬兵馬,如何守得住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