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樹率先殺入敵陣,霸王戟橫掃八方,恰似死神揮鐮,首級成片飛落。
鐵騎過處,屍骨成堆。
眾人皆亡命奔逃。
唯陳群木然駐馬,紋絲不動。
他心知肚明——
普天之下,莫非曹土,縱然遁入深山,也難逃一死。
縱使他苟活,陳家滿門百餘口,豈能幸免?
“這曹樹,莫非真是天降災星,專克我世家?”
“早知如此,當初他屠滅司馬氏時,就該傾儘全力除之!”
陳群喃喃低語,悔恨交加。
血路儘頭——
曹樹縱馬而至。
生死一線間,陳群本已閉目待死。
卻在最後一刻,心生怯意。
“大公子,臣……”
話音未落,染血的戟鋒已橫掃而過。
哢嚓!
人頭滾落。
血染沙場,曹樹勒馬睥睨,隻覺胸中酣暢萬分。
"今日終可堂而皇之誅滅世族,快哉!"
他振臂長嘯:"全軍聽令,隨我殺回許都——參與叛亂者,族誅!"
尚書府內刀光森然。
夏侯惇鐵青著臉端坐,身後數柄鋼刀遙指背心。荀彧慢啜清茶,眉宇間儘是成竹在胸的從容。
"文若何不迷途知返?魏王念及舊功..."
"元讓且想,"荀彧抬眸打斷,"我荀文若可曾行無把握之事?"
夏侯惇驟然遍體生寒。眼前之人運籌帷幄的智謀,他再清楚不過。
"你究竟作何布置?"
"事已至此,不妨直言。"荀彧淺酌杯中物,"我早發檄文令中原九大世家出兵,此刻陳群當率軍奇襲潼關。"
夏侯惇如遭雷擊。
"潼關若陷,魏王困守關中,外有西涼軍..."他猛然拍案怒喝:"荀文若!此計是要置魏王於死地?"
"置魏王於死地?"荀彧苦笑,"若非魏王欲立曹樹為嗣,欲亡天下世家,我又何至於此。"
"原來...他是忌憚曹樹。"夏侯惇心頭劇震,霎時明了一切。
荀彧的心思被他看穿。
“文若,曹樹是曹家天賜的將星,堪比霸王再世,當世無人能敵!”
“他自出世以來,橫掃諸侯,未嘗敗績!”
夏侯惇語氣冰冷,言語間滿是對曹樹的信任。
“大公子確是曠世奇才,如張良項羽合於一身,天下難尋對手。”
荀彧先是稱讚,隨即話鋒一轉:“但他終究是人非神,是人,就必有疏漏。”
他說罷,飲儘杯中酒。
隨後,他目光如炬看向夏侯惇:“元讓,你真以為他能料到我荀彧反叛,算到我會突襲潼關?”
夏侯惇一怔,無言以對,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荀彧倒戈,確實出人意料,曹樹縱有通天之智,未必能料到!”
“如此看來,魏王父子危矣。”
他越想越憂,冷汗涔涔而下。
荀彧淡然一笑,仍是運籌帷幄之態,舉杯欲飲。
驟然——
府外傳來震天巨響。
鐵蹄震地,殺聲驟起,如千軍萬馬奔襲而來。
荀彧眉梢微動,手中酒液輕晃。
“莫非……”
“不,絕無可能!”
他心頭掠過一絲驚疑,卻強自壓下。
家仆驚慌闖入:“主公!大公子曹樹率鐵騎突襲許都,已殺至府門!”
荀彧臉色驟變,酒水灑落衣襟。
夏侯惇卻大喜過望,狂笑出聲。
“胡說!怎會如此!”
他分明還在關內,才攻占長安不久,怎會突然回師許昌?
這絕無可能!
荀彧低聲自語,神色間布滿難以置信。
多年來無論何等險境,他始終從容自若、鎮定如常。
此刻卻首次方寸大亂,失了往日的沉穩。
"文若啊,我早說過曹樹百戰百勝,你絕非敵手!"
"如今,你可算明白了吧?"
夏侯惇朗聲大笑,眉宇間透著對侄兒曹樹的驕傲。
荀彧手中酒盞微顫,身形如泥塑般僵立,麵上陰晴變幻。
困惑、憤怒、不甘......
"大事不好!大公子殺進府來了!"
"求公子饒命啊!"
侍從們驚恐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如雷的馬蹄聲已迫在眉睫。
刹那間。
血光迸現,數顆頭顱滾落廳堂。
鐵騎洪流直衝而入。
曹樹拖著染血畫戟,宛若戰神臨世。
"曹樹!"
夏侯惇激動起身。
原本看守他的侍從早已四散奔逃。
"元讓叔父恕罪,侄兒救駕來遲。"
曹樹沉聲致歉。
"來得正是時候!"
夏侯惇麵露慚色:"是叔父無能,未能替你父王守住許都......"
"叔父不必掛懷,父王亦未料到荀彧會心生異誌。"
曹樹溫言寬慰。
夏侯惇卻詫異道:"既然如此,你又是如何預判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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