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程銀慌慌張張躍上馬背,嘶聲大吼。警鑼聲刺破夜空,原本醉醺醺的西涼軍連滾帶爬衝向營牆,然而為時已晚——
黑色洪流已碾碎轅門,屠刀映著火把,掀起腥風血雨。
時機已失。
曹樹憑借追電戰馬的神速,在敵人合攏營門之際,如雷霆般突襲而至。
霸王戟淩空一揮,寒光閃過。
哢嚓數聲脆響,三名正推闔營門的西涼士兵,如同薄紙般被攔腰斬斷。
他勒馬而立,銳利的目光直視前方驚惶的西涼將士。
"是曹樹!那個煞星曹樹來了!"
"快跑!連少將軍都敗在他手下!"
西涼軍士氣瞬間崩潰,無人敢迎戰,紛紛四散奔逃。
曹軍鐵騎隨即湧入營寨,追擊潰逃的西涼士兵。
"不準後退!給我守住營門!"
程銀尚未認出曹樹,仍在憤怒地嘶吼。
這喊聲引起曹樹的注意,死亡凝視隨即降臨。
"送你歸西!"
曹樹猛夾馬腹,如金色閃電般衝向程銀。
轉瞬間,他已如銅牆鐵壁般擋在程銀麵前。
"曹...曹樹!"
程銀失聲驚呼,麵色慘白。
來不及恐懼,染血的霸王戟已當頭劈下。
程銀本能地舉刀格擋。
轟然巨響中,戟刃劈開一切阻礙。
程銀連人帶馬被斬為兩段。
曹樹毫不停留,踏著屍骸繼續深入敵營。
外圍防線頃刻間被突破。
曹軍鐵騎馬不停蹄,直取陳倉東門。
時值深夜,按慣例城門應已關閉。
但這夜正值馬超嫁妹之喜,為增添喜慶,城門特意未閉以供往來。
正中曹樹下懷。
潰逃的西涼兵擁堵城門,守軍無法關閉。
曹樹趁機踏著敗兵衝入城中。
趙雲率先登上城樓,砍倒馬家軍旗,將曹字大旗高高升起。
五千鐵騎湧入城中,血色染紅街道。
縣衙大廳內。
馬超與劉備仍在與眾將領推杯換盞。
龐德、馬岱等人已有幾分醉意。
馬超更是醉眼朦朧,舉著酒盞道:"玄德公,我家小妹乃西涼明珠,你能娶她可是祖上積德!若敢虧待半分......"
劉備連忙賠笑:"孟起兄儘管放心,備定當以禮相待,絕不讓雲鷺受半點委屈。"
"好極!"馬超突然伸手攬住劉備肩膀,"既是一家人,何必見外?快快叫聲大哥聽聽!"
劉備麵色微僵。
論名分,他確實該喚馬超一聲兄長。
可自己年近五旬,堂堂漢室宗親,如今竟要對個年輕後生低頭......
衣袖中,拳頭已然攥緊。
"怎麼?連聲大哥都不肯叫?"馬超霎時沉下臉來。
徐庶在旁使了個眼色。
"......大哥。"劉備終是擠出笑容。
"這才對嘛!"馬超仰頭灌下一大碗酒,又將酒盞塞到劉備手中,"妹夫,乾了這杯!"
劉備仰脖飲儘,喉間酒液灼如火炭。
"弟兄們!"馬超振臂高呼,"曹賊後院起火,正是天賜良機!明日隨我殺回長安,取那曹家父子首級!"
酒至酣處,馬超高舉酒盞嘶吼。
"殺回長安!"
"斬曹操!"
"誅曹樹!"
西涼眾將舉杯狂呼,麵目猙獰。
馬超縱聲長笑,索性抱起酒壇仰頭痛飲。
猝然間——
部將李堪倉皇闖入,撲跪於地:"稟少將軍!曹樹率輕騎突襲,已攻破城外大營,殺進陳倉了!"
"噗——"馬超嗆出滿口酒漿,晃著身子厲喝:"再說一遍!"
"曹樹殺進陳倉了!"李堪帶著哭腔喊道。
酒壇墜地粉碎,馬超僵立當場。劉備麵如死灰,龐德等將領儘皆失色。
"劉備!"馬超揪住其衣襟怒吼,"你不是說曹軍大亂嗎?為何曹樹敢來襲城?"
"這...這不合常理..."劉備方寸大亂。
"廢物!"馬超將其狠狠搡開,抄起銀槍喝道:"全軍隨我迎敵!定要取曹樹首級!"
醉意朦朧間,他剛跨過門檻便踉蹌栽倒。
"少將軍!"馬岱等人慌忙來扶。
"滾開!"馬超掙紮怒罵,"我要親手宰了曹樹!"
他手握銀鋒,踉蹌前行,卻腳下一虛,再次從石階滾落。
"兄長!"
馬岱箭步上前攙扶,急聲道:"你已醉成這樣,如何上陣殺敵?速傳令棄城,退守隴西!"
"少將軍,快撤吧。"龐德亦在旁勸諫。
"休想!誰說我醉了?我還能——戰!"馬超醉眼通紅,踉蹌難立。
二人對視頷首。馬岱當即喝令:"全軍聽令,即刻棄城,撤往隴西!"
眾將見主將酩酊,隻得遵令行事。龐德與馬岱一左一右,強架著馬超撤離。
馬超雖罵不絕口,身子卻已不聽使喚,被半拖半拽著前行。
"可恨曹樹奸賊,又壞我大事!"劉備恨聲咒罵,正欲隨軍撤退。
馬岱忽轉身怒目:"還不快去接我妹妹?莫非想棄她於險地?"
劉備猛然醒悟,連忙轉身奔向新房。
閨閣內,馬雲鷺早扯下紅巾,銀槍在手。房門乍開,正遇匆匆趕來的劉備。
"夫人,曹賊偷襲得手,陳倉已失!孟起將軍令我等速撤,快隨我走!"
"曹樹?那奸賊竟敢犯我陳倉?"馬雲鷺眸中寒光迸射,"來得正好,今日便取他首級祭奠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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